项链的主体,是一颗硕大无比的蓝宝石,呈现出最顶级的“皇家蓝”色泽,周围用上百颗大小不一的顶级白钻,镶嵌成星辰环绕的模样。
在照片的下方,有一行小字注释。
“‘阿斯兰之泪’,传奇蓝宝石,重118克拉。曾为奥斯曼帝国苏丹所拥有,后在法兰西第一帝国时期,被拿破仑加冕时佩戴。预计成交价,八千万至一亿英镑。”
这是一件,承载了数百年历史与无数传奇的绝世珍品。
“很漂亮。”叶远评价道。
“我想要它。”唐宛如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她如今有资格,也有底气去实现的事实。
因为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能给她整个世界。
叶远看着她。
看着她那双在晨光下,比“阿斯兰之泪”更璀璨的眼眸。
他笑了笑。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
当晚,伦敦新邦德街,苏富比拍卖行。
这里,是全球财富的巅峰竞技场。
一辆辆顶级的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口。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亿万富豪、王室成员、艺术品大鳄。
男人们穿着剪裁完美的晚礼服,女人们则佩戴着足以买下一座小岛的珠宝。
空气中,弥漫着金钱、权力和香水的味道。
当叶远和唐宛如抵达时,现场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叶远依旧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和周围衣着隆重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身上那种淡然自若的气场,却让他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而他身边的唐宛如,则再次惊艳了所有人。
她今天选择了一件Valentino的红色露背长裙,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裙子的设计极为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全靠那完美到极致的剪裁,和她自身那无可挑剔的身材与气质。
她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却让在场所有珠光宝气的贵妇,都黯然失色。
“那就是叶先生和唐小姐?”
“天呐,他真的来了!”
“听说肯特公爵就是因为在白金汉宫得罪了他,才……”
“嘘!你不要命了!”
人群中,响起了压抑的、兴奋的、恐惧的议论声。
他们看着叶远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行走的神明。
拍卖行的cEo,一个年过六旬的英国爵士,亲自从内场迎了出来,对着叶远和唐宛如,恭敬地鞠了一躬。
“叶先生,唐小姐,欢迎光临。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最好的包厢。”
在cEo的亲自引领下,两人被带到了位于二楼正中央的VIp包厢。
这里有最好的视野,单面防窥的玻璃,将他们与楼下大厅的喧嚣完全隔绝。
包厢内,早已准备好了顶级的香槟和甜点。
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件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古董、珠宝,被呈上展台,引发楼下富豪们一轮又一轮的激烈竞价。
唐宛如只是安静地喝着香槟,对那些足以让普通人疯狂一辈子的东西,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在等。
叶远则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仿佛对这场金钱的游戏,毫无兴趣。
终于,在全场的期待中,主持人用一种无比激昂的语调宣布:
“接下来,就是我们今晚的压轴拍品——传奇蓝宝石项链,‘阿斯兰之泪’!”
聚光灯下,那颗蓝宝石散发出幽深而迷人的光芒,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心神。
“起拍价,八千万英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英镑!”
“一亿!”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个粗犷而洪亮的声音,就从楼下的一个席位响起。
直接将价格,提升到了估价的上限。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俄罗斯男人,一脸的络腮胡,脖子上戴着一条小臂粗的金链子,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
“是伊万诺夫!俄罗斯的寡头,靠倒卖能源发的家!”
“这家伙最喜欢用钱砸人了,去年在摩纳哥,他花三亿欧元买了一艘根本不值的游艇,就为了气一个迪拜王子。”
“有好戏看了。”
伊万诺夫感受着全场敬畏的目光,得意地咧嘴一笑。
他举起手中的号牌,挑衅地看了一圈。
仿佛在说,这东西,我预定了。谁敢跟我抢?
“一亿一千万。”
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女声,从二楼的VIp包厢里,通过麦克风,淡淡地传了出来。
是唐宛如。
伊万诺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整个拍卖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个嚣张的俄罗斯寡头身上,齐刷刷地转移到了二楼那个被单向玻璃遮蔽的VIp包厢。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坐着的,是谁。
是那个一夜之间,让肯特公爵灰飞烟灭的男人。
和他的女人。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竞价。
这是新晋神明与世俗金钱的一次正面碰撞。
伊万诺夫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纵横商场多年,靠的就是一股不讲道理的狠劲和雄厚到令人绝望的财力。
他习惯了用钱去碾压一切对手,享受那种所有人都不得不向他的财富低头的快感。
今天,居然有人敢在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上,挑战他的权威。
“哼,一个东方的女人。”他低声用俄语咒骂了一句,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在他看来,所谓的“叶先生”,不过是靠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手段,侥幸扳倒了肯特公爵那个老蠢货而已。
真正的力量,是金钱。
是能调动百亿、千亿现金的,绝对的购买力。
“一亿五千万!”伊万诺夫猛地举起号牌,用震耳欲聋的咆哮,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他没有看拍卖师,而是挑衅的,死死盯着二楼那个看不清内里的包厢。
“小姑娘,这不是你该玩的游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粗野的嘲弄,“这不是过家家,这是真金白银的战场!回家找你的妈妈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