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仍想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嘶声吼道:“你……当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
“真是聒噪。”韩牧轻叱一声,袖袍一挥,一道气劲精准地击中裘千仞丹田,废了他武功修为。
裘千仞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怨毒。
公孙止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声求饶:“啊……韩真人饶命!我愿弃暗投明,我愿……”
韩牧摇头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罢不再留情,以一记无形指力打向公孙止的气海穴,同样废去他的武功。
废掉两人功力后,瞧着作恶多端的裘千仞的公孙止,韩牧很清楚今日段段不能再留下两人的性命,当即运起一道十足掌力。
“裘千仞、公孙止,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就彻底结清吧!”
“哈哈哈哈,废什么话,要杀就杀,我裘千仞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哈哈哈哈!”
只见韩牧抬手一挥,一道青光乍现,如惊鸿过隙。
裘千仞脸上的狞笑尚未褪去,一道细微的血线已自他眉心浮现,迅速延伸。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想看清那超越了他毕生武学认知的一击,喉头咯咯作响,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下一刻,他那称雄铁掌帮、名震江湖数十载的身躯,便轰然倒地,气息全无。
一旁的公孙止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锋锐之气掠过,他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跻身绝顶境界,就算遇上韩牧,还有赖以成名的阴阳倒乱刃法未及施展,他只感觉自己的经脉便如薄纸般被撕裂。
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渗出的血花,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随即眼前一黑,步了裘千仞的后尘。
电光火石间,两大绝顶高手已然毙命!
“二哥——!止哥——!”
一旁的裘千尺目睹这恍如噩梦的一幕,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兄长与心爱之人竟在眨眼间双双殒命,极致的悲痛与愤怒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忽然状若疯虎,不顾一切地催动全身功力,十指如钩,带着凄厉的风声扑向那紫袍人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韩牧甚至未曾回头。
一股磅礴浩瀚、宛若实质的灵力威压骤然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裘千尺只觉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铜墙,排山倒海的力量反涌而来,她扑上的身形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重重摔在三丈开外的青石板上。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裘千尺浑身剧震,筋骨欲裂,方才那一下已让她受了极重的内伤,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用怨毒至极的目光死死盯着韩牧。
韩牧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扫过瘫软在地的裘千尺,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裘千仞一向滥杀无辜,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至于公孙止,亦是行径卑劣,如今更助纣为虐,合该伏诛。”
韩牧言简意赅,字字如判。
裘千尺听得心如刀绞,却又无可辩驳,只能发出绝望而压抑的呜咽。
韩牧不再看她,对一旁的王处一和丘处机道:“裘千尺虽性格嚣张跋扈,但手中直接杀孽不似其兄深重。废去其武功,押回重阳宫,严加看管,直至其洗心革面,清偿往日罪孽再作论处。”
王处一和丘处机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躬身领命:“谨遵小师叔法旨!”他们心中骇然,深知今日若非小师叔韩牧及时返回出手,整个全真教恐有覆灭之危,对其处置自然无有不从。
韩牧目光转向广场四周,只见众多三代弟子面色发黑,气息奄奄,倒地呻吟不止,显是中了欧阳锋的蛤蟆功剧毒,性命已在顷刻之间。
他不再多言,抬手间,一道柔和而磅礴的灵力气旋自他掌心涌出,如春风化雨,又如暖阳普照,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
那灵气精纯无比,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净化之力,丝丝缕缕,渗入每一个中毒弟子的体内。
三代弟子们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痛苦的呻吟变成了舒畅的呼吸。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原本危在旦夕的弟子们脸上已恢复红润,体内剧毒被那无上灵力逼出、化尽,纷纷挣扎着坐起,运气调息,发现已然无恙。
广场之上,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那紫袍身影的无限敬畏交织在一起。
阳光洒落,映照着韩牧淡然的身影,恍若天人临凡一般。
马钰瞧着韩牧抬手就灭杀裘千仞和公孙止两人,又瞬间救治了那些性命垂危的全真三代弟子,他和一旁的全真六子几乎不敢想象,如今的韩牧究竟达到何种玄妙境界,下山也才半年时间,竟然恍如天神一般。
“尔等弟子还不叩拜师叔祖!”
广场远处汇集的数百名全真三代弟子纷纷对着韩牧俯身跪拜。
“拜谢师叔祖救命之恩!”
“拜谢师叔祖救命之恩!”
一时间,全真教三代弟子的齐声呐喊声传遍广场上下。
韩牧点了点头,处理完裘千仞和公孙止三人,接着一个转身看向俯身的全真七子:“诸位师侄今日一番大战辛苦了,你们就尽快疗伤吧,欧阳锋那边交给我便是!”
丘处机起身继续一拜,提醒韩牧道:“小师叔,欧阳锋如今武功已然超神入化,洪前辈和周师叔已经和他大战五千招且依旧胜不得,还请师叔勿要轻敌,今日我全真教受此大难,小师叔可要务必击败欧阳锋这个邪魔!”
韩牧微微点头,目光投向广场中央的战团。
“放心吧,从今日过后,江湖上不会再有西毒这个称号了!”
此刻洪七公与欧阳锋已经从广场打上不远处的宫殿之上,两人之间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两人周围十丈内无人敢近,气劲四溢,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