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么多钱？！”
“天啊，这么多人，我算都算不过来……”
“说实话，我都想跟他混了。”
“难怪人家说他重情重义、肝胆相照！”
“你们看见没，刚刚那种局面，他连四眼明的感受都考虑到了。
哎，我真的，真想吼一句诗，可惜我读书少，只能憋出一句：我草，太牛了！”
“别说了，我当时怎么就没跟靓仔楠走？！”
“还叫什么靓仔楠，现在得叫威龙哥！”
“连社团里那些叔父辈都认的威龙哥！”
……
四眼明本就被程南的举动感动得不行，此刻听着身边兄弟们一句句发自肺腑的称赞，眼泪再也忍不住，直往下掉。
此时此刻，葵涌码头。
“来来来，排好队，发钱了！”
一听要发钱，所有人立马站得整整齐齐。
等每个人都领完后，程南看着手里剩下的几万块，立刻开口：
“刚刚动过手的几个，每人再加五千。”
之前围殴靓坤和他的手下时，除了程南和骆天虹，还有三个人确实出了手。
虽然动作不大，但毕竟参与了，这份功劳就得兑现。
那三人原本拿到一千块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往前靠了靠，连打都没怎么打，根本算不上真正出手。
顶多算是被卷进去的。
可就这么点小事，老板竟然还要再加五千？
这谁受得住！
而这一切落在骆天虹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老板这是在——千金买人心啊！
这人野心不小，格局也大！
跟着这样的人干，前路肯定宽！
“剩下的都归你了。”
程南拍了拍手中剩下的五万多港纸，随手扔给了骆天虹。
这可是赚了五十万返利的大生意！
“我只拿我该得的。”
骆天虹掂了掂厚厚的钞票，强压住内心的冲动，把其中四万五退了回去。
他想跟着程南干。
他觉得程南是在试探他——会不会贪心，敢不敢拿不该拿的钱。
“嗯？”
程南看着退回的四万五，心里直摇头。
这不是跟我过不去吗？
但他也明白了骆天虹的意思。
对方想投靠自己，而他自己何尝不想收下这个狠角色？
更何况，眼前的骆天虹才十八岁，还没被江湖磨平棱角，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
自己势力越来越大，身边正缺几个能打、靠得住的兄弟。
可这话不能由他先开口。
“拿着！”
程南二话不说，把钱重新塞回他手里。
“这……我……”
感受到程南毫无保留的信任，骆天虹眼眶微微发烫。
老板不是做样子！
他是真心实意告诉我：给你的，就是你的！
刹那间，骆天虹脑子里已经演完了往后多年的追随之路。
“散了，都回去吧！”
程南发完钱，转身准备离开。
“我想跟你混。”
眼看程南要离开，骆天虹急忙跨上一步，大声叫住了他。
【骆天虹忠诚度70%！】
突然，一道机械音在程南耳畔响起。
嗯？
系统有反应了？
“行，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
程南随意挥了下手。
“老大！”
【骆天虹忠诚度80%！】
随着骆天虹由衷地喊出这一声，那熟悉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我们……我们也愿意跟您干！”
见骆天虹被收编，之前动手的三人也连忙表态。
【阿文忠诚度100%】
【阿武忠诚度100%】
【细狗忠诚度100%】
呵。
原来每个人的忠心程度还不一样？
难道说……
这就是普通马仔和真正狠角色之间的差别？
越是厉害的角色，越不能一上来就轻易归顺？
比如这个阿文，他印象很深。
这人从小性子冷，不爱搭理人，跟着爷爷长大。
老爷子是个老中医，对毒物药理钻研极深。
如今他对自己的忠诚拉满，倒是个可用之才。
再结合骆天虹的性格特点，程南心里顿时有了数。
这家伙，得用拳头让他服气才行！
“我能带他们训练。”
骆天虹看了看阿文几个，又认真看向程南。
“成。”
“你们三个也算上。”
谁会嫌弃死心塌地的手下多呢？
“我们也想跟着您！”
看到阿文几人被收了，那些刚拿完钱的人也纷纷嚷嚷起来。
可程南扫了一眼他们头顶浮现的数值——
也就那样。
三四十左右，浮动不定。
全是冲着钱来的乌合之众。
“滚蛋！”
连六十都不到，留着干嘛？吃干饭吗？
关键是，他刚刚摸清系统的这个新机制——
忠诚低于六成，反向盈利系统压根不认这些人是自己人，以后花在他们身上的钱一分都不返利！
这不是白白亏本吗？！
【宿主程南，手下人数：4】
信息面板随之刷新。
“来，咱俩过两招。”
安顿好几人吃住后，眼看时间快到午夜十二点。
程南决定趁今晚彻底拿下骆天虹，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
“好。”
骆天虹心里明白，这是老板要掂量他的斤两。
他打算尽量控制力道，在不伤到对方的前提下赢得认可。
“砰！”
才交手几个回合——
【骆天虹忠诚度81%！】
果然！
涨了！
和电影《夺帅》里的设定差不多，这家伙就是个练武疯子！
“砰！”
“砰！”
接连几次对碰，骆天虹的忠诚值继续上升，可到了99%就卡住了。
就像某些拼刀游戏，永远停在“还差一点点”的状态，反复跳着99.99%、99.999%……无限循环。
而此刻，骆天虹内心早已震撼不已！
老板的实力太吓人了！
霸道得离谱！
现在他双臂发麻，手脚都有些使不上劲。
阿文、阿武和细狗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还觉得骆天虹说“我可以训练你们”这话有点吹牛。
可现在看他拳风凌厉，一拳轰爆沙袋，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已然信服。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再看程南——
明显没出全力！
一直在戏耍般地绕着他打，像是遛猎物一样轻松惬意。
骆天虹已经大汗淋漓，程南却只是额角微湿，呼吸平稳。
这……差距到底有多大？
几人心中对程南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可程南自己却快要抓狂了。
这玩意儿怎么不动了？！
“你用剑。”
稍一思索，他明白了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