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姝和安平公主皆是震惊,她们可是段翊辰的至亲,他怎么敢对她们动手。
“我看谁敢。”安平公主退后,御林军将她围在中央,只是面对段翊辰的人,他们有些畏惧。
别人会估计他们御林军的身份,段翊辰是长公主独子,陛下是他的亲舅舅,就算杀了他们,陛下也不会拿他如何。
安平公主同样紧张:“表哥,我们可是至亲,夏梦烟算什么东西,难道你要为了这个贱人,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情分?我们有什么情分?”段翊辰眼底的满是心疼,他捧在手心不敢动的人,被她们这般欺辱,“打。”
简平领命,直接与御林军打起来。
段静姝见状吓得躲起来,看准时机,逃出药房直奔段家。
段翊辰余光扫过溜走的那抹身影,眼里的狠厉溢出来,逃,伤害烟儿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走开,你们走开,我是公主,你们敢动手,父皇定会治你们的罪。”安平公主见御林军一个个倒下,心里彻底慌了。
段翊辰嗤笑,色厉内荏,他连宫里那位都想杀,又怎么会在乎安平公主。
他欲要开口,却听到虚弱得声音:“翊辰。”
段翊辰转头,就见夏梦烟已经睁开眼睛。他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
夏梦烟握住段翊辰的手,对方一愣:“让她们走,我不想看到她们。”
“好。”段翊辰眼里带着冷厉,看向安平公主阴鸷的开口,“滚。”
安平公主闻言,虽不甘心,还是转身快速离开。
“你也退下。”段翊辰看向大夫,大夫躬身退出内室,简平站在门口守着。
夏梦烟见屋内没人,松了口气:“没那么严重,只是吓吓她们。”
“你装的?”段翊辰担忧的情绪卡在胸口。
夏梦烟缓缓坐起身,碰了碰肿胀的脸:“你看像装的吗?”
打是实实在在的,晕才是装的,总不能让对方一直打,她又不傻。
段翊辰将人揽入怀里:“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段静姝挑拨离间,想拿安平公主做刀,对方故意找茬,用御林军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受着。好在你来的及时,否则我还在被她们打。”
“你明明可以避开,为何要受着。”段翊辰了解夏梦烟的手段,她真想逃,法子多的很。
夏梦烟看了眼屋内,确定无人,将段翊辰朝自己拉近:“上次你夜探御书房没有成功,我打算和你一起。”
“不行。”段翊辰下意识拒绝,“御书房有陛下的死士,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夏梦烟还记得。
夏梦烟不以为意,贼兮兮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在段翊辰面前晃了晃:“这是我新研制的迷药,会让人产生幻觉。”
段翊辰那过药晃了晃:“死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迷药对他们没有用。”
那些人就算是被毒蛇咬,被刺穿心脏都不会弃主,更何况笑笑迷药。
夏梦烟眉眼间闪过狡黠,指着迷药道:“这药与普通的迷药不同,中药人会对所见之事无限放大。”
段翊辰一愣,所见之事?
夏梦烟勾勾手指,段翊辰附耳过去,听到对方的话,耳朵忍不住泛红。
一刻钟后,段翊辰抱着夏梦烟从药房走出来,面色凝重,夏梦烟被打伤的脸暴露在人前。
“快去宫里请太医,就说夏小姐病危。”段翊辰站在药房门口,对简平吩咐。
简平领命,翻身上马,朝皇宫的方向去。
段翊辰抱着夏梦烟直奔夏府,一路上百姓们皆看到夏梦烟红肿的脸,还有段翊辰紧张的神情。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有刚刚在场的百姓唏嘘,“夏小姐的脸都毁容了。”
“哎,谁说不是,对方是安平公主,就算毁容还不敢报官。”
“那可是夏大人的独女,长得花容月貌,就这么被毁容,多可惜。”
“可惜能有什么办法,没看到段世子都无能为力嘛。”
百姓们唏嘘不已,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安平公主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流言开始在京城传开。
夏梦烟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她心里很清楚,安平公主是假陛下第一个女儿,若事情不闹大,对方只是责罚两句,赏赐些东西,不疼不痒,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
现在事情闹大,不管是为了皇家的颜面还是安平公主的名声,假陛下都会严惩这件事。
到时候有御史上书,事情如何发展,谁又会渔翁得利,不得而知。
总之,有人替夏梦烟出气。
简平拉着太医拉进来,看到场上的毁容的夏梦烟,抱怨的话瞬间淹没。
段翊辰按照二人的剧本请夏平渊和林氏在屋外闹。
“怎么会伤成这样,安平公主下手也太狠了,烟儿醒来该怎么办?”林氏虽知道内情,看到女儿的伤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皇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东西,下手这么狠,是想要烟儿的命。
夏平渊在外间走来走去,是不是看一眼内室。
“伯父伯母,是我去的迟,让烟儿受伤,请老二责罚。”段翊辰九十度鞠躬请罪。
夏平渊忙将人扶起来:“与你何干,是安平公主和段家小姐找茬,她们带了御林军,就算有你在,她们还是会动手。”
“若非烟儿送我回府,也不会遇到安平公主,更不会遭此劫难,说来说去,我难辞其咎。”这些话看似是客套,实则是段翊辰的真心话,若不是他冲动殴打霍岩庭,段静姝不会教唆安平公主拦截夏梦烟,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往日夏梦烟总觉得段翊辰不靠谱,整日嘻嘻哈哈,标准的纨绔。现在这副敢作敢当的模样,到有几分男子气概。
“烟儿的事情,我们都不愿发生,怪只怪皇权至上,你我皆是蝼蚁。”
屋内的太医刚诊完脉便听到这句话,心里很是同情夏平渊,陛下身边的红人又如何,女儿还不是被公主打,现在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他走出来,朝夏平渊和段翊辰行礼:“夏小姐的伤很重,日后怕是会留下疤痕,至于为何到现在还未醒,是气火攻心所致,老夫已经开了药,按时服用即可。”
夏平渊连连道谢,亲自送太医出府。
路上太医安慰他:“夏小姐的伤我回去再和同僚商量一二,定会想到治愈的法子,你放宽心。”
夏平渊眉目低垂,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外伤好治,心病难医,烟儿被安平公主当众殴打,日后怕是……”
说着声音哽咽几分,“若她有错,打了就打了,偏偏烟儿什么都没做,只是碍了公主的眼就被对方毁容。想我堂堂翰林院掌院学士,居然护不住女儿,说出去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