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的神情立马阴沉了下来,她本以为阁主将他召去会将他斩杀,再不济也会赶出幻天阁,可从阁主那里回来的叶之玄不但没有一点事情,还让他能在幻天阁中任意行走,这与同意他加入幻天阁也没什么两样了。
灼华见识过叶之玄的实力后,自然也多了几分畏惧,她只得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任叶之玄与姚可儿离去。
天都城城主府。
偌大的城主府自然是坐落在天都城的正中心。整个城主府呈灰白色,占地万亩,比幻天阁的楼阁群更显磅礴,府邸以汉白玉为基,青灰砖石为墙,四大府邸如四足分立,将中央主殿拱卫其中,灰白二色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连流云拂过都似被这恢弘气势压得放缓了脚步。
叶之玄与姚可儿不过多时便已来到东府府门前。
门口的护卫见到姚可儿前来,似乎已经认识姚可儿似的,目光都落在姚可儿身上,眉眼间不禁有一抹笑意流露出来。
“可儿姑娘又来了。”其中一个护卫开口说道。
“嗯,还请护卫大哥通融一下。”姚可儿说道。
“不必客气,魔尊大人早就说过,凡是可儿姑娘到来都不必阻拦,东府的大门随时为可儿姑娘敞开。”护卫笑道。
“多谢大哥。”姚可儿说道。
想来,姚可儿拜访东府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已经成为了护卫眼中的熟人。
随即,两人便顺利的进入了东府之中。
“师妹,封老与那紫东来究竟有着怎样的交情?”叶之玄问道。
两人走在东府的长廊之中,此时的城府之内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连几个人影都看不到。
“听说师父曾救过东来魔尊的命,而那东来魔尊又十分重情谊,师父这才愿藏于此处。”姚可儿说道。
两人说话间,走过长廊便能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只见那人的下半身空荡荡的,似乎根本没有双腿,此刻的他正凝聚磅礴的神识,在身前刻画着一个五级灵阵。
叶之玄面露疑惑之色。
姚可儿悄声解释道:
“那人是东来魔尊的次子,就在前段时间,在地狱之眼中遭遇不测,下身被毁,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可惜了……”
“次子?那魔尊的长子呢?”叶之玄悄声问道。
“已经死了……”姚可儿满是遗憾道。
闻言,叶之玄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样的遭遇,对于魔尊来说的确显得有些令人同情。
两人很快穿过一条条长廊,来到了一处院落,院落的门是敞开的,能听到里面有人交谈着些什么。
“封兄,实在不行的话,你去幻天阁请你那徒儿助我一把。”一位身着白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指尖不时在石桌上扣动,语气沉重道。
此人便是紫东来,在他的对面坐着的便是封不平。
封不平为紫东来倒上一杯酒,笑了笑,道:
“东来兄不必懊恼,若是有需要,我去一趟幻天阁便是。”
紫东来这才舒了口气,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灵动快活的女声:
“师父,不用去幻天阁了,我来了。”
紫东来与封不平都看向门口,见到姚可儿,眼角笑意流露。
“可儿姑娘来了。”紫东来和蔼道。
“见过魔尊大人。”姚可儿笑意盈盈道。
紫东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今天可不仅有我来了,你看看这是谁?”姚可儿看向身后,说道。
话落,叶之玄自门外走了进来。
“之玄!”封不平不禁起身。
见此,紫东来也是起身,说道:
“这位就是封兄常挂在嘴边的弟子?”
叶之玄恭敬拱手:“封老。魔尊大人。”
“嗨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封不平热切说道,“快过来坐吧。”
叶之玄与姚可儿走近石桌旁,坐下。
“你小子。”封不平为叶之玄与姚可儿都倒上了酒,“说说吧,在青云宗怎么回事?”
叶之玄抬眸看着封不平,两人对视了一眼,叶之玄无奈笑了笑:
“什么也瞒不过封老。”
“不是什么也瞒不过我,而是我怕了。”封不平缓缓坐下,深沉道,“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曾几次回到苍澜城中寻找你的下落,均是没有一丝你的消息,我怕你已经出了什么事。好在最后在苍澜城打听到了一个叫神河子的人,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活着。”
叶之玄眸子微微垂下,失踪十几年不是他故意而为之,进入秘境之后,他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一去就是十年之久。
“那云清尘的儿子真是你杀的?”封不平不禁问道。
叶之玄摇了摇头:
“不是。灵檀木也不在我手中。我到达村庄的时候已经来晚了一步,云天河已经奄奄一息,他最后告诉我是泰坦星宫所为后便当场饮恨而终。”
“泰坦星宫?”封不平眼中一惊,“那倒的确是有可能,他们对这种灵树极为喜爱。”
“星宫的这些魔兽嗜杀残暴,你没有碰上他们就已经是万幸了。”紫东来说道,说完他便看向了一旁的封不平,在这一点上,封不平应当是深有体会。
封不平默默点了点头:
“东来兄现在也不必担心没有人选了。”
“你是说?”紫东来领会封不平之意,看向叶之玄。
“不错。可儿是幻天阁的弟子,让她替东府出战,势必会遭他们诟病,之玄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让他以东府门客的身份参战。”封不平眸中热切地看着叶之玄,说道。
“哦?”紫东来饶有兴趣问道,“你这位弟子也像可儿姑娘这般有着绝顶天资?”
闻言,封不平与姚可儿均是会心一笑。
“魔尊大人,我这位师哥比起我而已,只强不弱。”姚可儿笑道。
见姚可儿都亲口这样说,紫东来眼眸中马上出现一抹欣赏之意:
“小友现在境界如何?”
“涅盘境后期。”叶之玄淡然回道。
闻言,紫东来的那抹欣赏之意立即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