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么大毒性?从胖子栽倒在地上,到毒发身亡,时间超不过一分钟。
方涛印象里,还有什么动物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伸手搭在胖子手腕上,方涛能感觉到胖子的心肺功能受到了极大的破坏。他继续催动气血能量,强行让胖子的血脉运转起来。
司机慌里慌张,就想开车逃跑。
可是方涛给胖子灌输的气血能量一运转,胖子手像触电一样抖动起来。这把司机又吓了一大跳:“妈呀!诈尸了?”
方涛没注意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司机,仍然在检查胖子的尸体。
胖子手臂抽动了几下,接着嘴里就吐出了泡沫。
他出现了氰化物中毒的迹象,接着胖子又开始咳血,出现了砒霜中毒的症状。
可以肯定,这种毒和医院里那些中毒病人中的毒是同一种毒。
可惜,那个神秘的剧毒动物跑掉了。现在再想找到可就不容易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用方涛担心,几个警察闻讯赶来。
看到地上躺着死去的胖子,他一下就把腰上别着的枪掏了出来。路人发出一阵惊呼,方涛身边的司机也赶紧举起手来。
方涛就算再能耐,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好反抗,他慢慢举起双手。
他站起来,被警察拖到一边,另一个警察蹲下来,察看地上尸体已经开始僵硬的胖子,朝另一个警察摇摇头。
盯着方涛的警察,立刻从腰上摘下手铐,给方涛拷上。
这下事情麻烦了!
方涛和司机被带到了警察局。
方涛被警察扔进了一间拘留室,这间拘留室只有一张审讯用的铁桌子和桌子旁边的一盏高瓦数的台灯。
方涛手被拷在椅子上,稍微一动手臂,手腕上的手铐就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
那声音说不出的刺耳聒噪,方涛只好静静地呆坐在椅子上。
他倒不是特别担心,胖子是被咬死的,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甚至不用解释,他就能撇清关系。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神秘的剧毒动物身上。
他在脑海里搜寻线索,可是一无所获。
古中医的医书上,记载了不少奇异动物的毒性,其中很多都是现在已经灭绝的动物。没有任何一个动物,会有那样的毒性。
也许问问老爷子,会有什么线索。
方涛默默地呆在拘留室内,事情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警察好像忘记了方涛的存在,他坐了四五个小时,拘留室的门都没有被打开过。
这似乎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可是方涛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两个警察推门走进来。两人还是没有注意方涛,一边走一边说笑着。
一个留着中分的中年警察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下手没个轻重,真要把人给打死了,事情就麻烦了。”
另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警察说道:“能有什么大事,看守所里哪年不死几个人。”
小胡子伸手做了一个抱头的动作,笑着说:“躲猫猫都能死人,他招惹了那么多人,残废都是轻的。”
中分警察呵呵笑道:“那小子后半辈子都只能吃流食了。”
小胡子撇了方涛一眼,像是看一个不入流的混混。
他把手里的笔记本扔在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中分警察也坐了下来,带上一副老花眼镜。两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严肃起来。中分警察低着头看着文件,问道:“姓名?”
还是那老一套,方涛如实答了一遍:姓名、年龄、工作、住址。
中分警察核对了一遍,好像这种问题,方涛都会撒谎似的。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中分警察抬起头,一副十分威严的模样。小胡子歪坐在一边,一条腿有节奏地抖动着。
“见义勇为!”
方涛话一出口,小胡子就笑出声来,方涛继续说:“我说了,我是个医生。那个胖子中了毒,我就蹲下来看看。”
中分警察和小胡子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色。
方涛心头的不祥又加重了一分。果然小胡子的话印证了方涛的猜想:“少他妈狡辩,你摊上大事儿了。”
方涛明白了。从两人一进门,就合计好了。
什么“躲猫猫都能死人”,什么“下手不知轻重”。
这是在跟方涛玩心理战术。方涛眯起眼睛,看看中分警察,又看看小胡子:“是我用苹果砸死的吗?”
小胡子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中分警察瞪了他一眼,怪他沉不住气。
中分警察喝道:“你用苹果砸人,结果远来客居的老板,一头撞在出租车上,造成了意外死亡。出租车司机可以作证。”
他向后一仰身体:“说轻了,是意外致人死亡。要是说不好,你就是故意杀人。”
这是铺好了圈套,一定要把胖子的死扣在方涛头上。方涛也做了一个放松的姿态:“我要是不承认呢?”
小胡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人证物证都在,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要是认罪态度良好,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小李同志,不要意气用事。”
中分警察拍拍小胡子的肩膀:“方涛同志,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我们让他再考虑考虑。”
说着他收拾起手里的东西,带着小胡子离开了拘留室。
方涛确实摊上大事了。有人手眼通天,要把胖子的死,算在方涛头上。这些人这么紧张,似乎在隐藏什么。
只是吃野味,吃了什么珍稀动物,未必需要这么紧张吧!
过了一会儿,门口再次走进来两个警察。
这两个警察,留着寸头,都是一脸横肉,决不是善类。他们一进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对方涛大喝道:“老实点儿。”
一个警察走过来,解开了方涛的手铐,突然野蛮地一把把他推到墙上,然后反剪他双手,又给他拷上手铐。
这一次不是锁上那么简单,而是一下压到了最里面,手铐的卡齿发出一阵脆响,手铐锁紧了方涛的手腕,紧到肉里。
方涛只觉手腕发麻,那个警察又推了他一把:“到墙角上蹲着。”
方涛乖乖蹲到了墙壁角落。一股无明火在他胸口激荡,这些人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摆明吃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