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勋懒得搭理旁边脸色变幻的章清婉，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飞快地点了几下，然后又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整个过程很快，动作也十分干脆利落。
他这才侧头瞥了章清婉一眼，那女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魏明勋的目光已经转开了。
他原本想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但脑子里那“系统”两个字一闪而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他可不想在会上晕倒。
魏明勋吸了一口气，重新将视线锁定在脸色发白的章承轩身上，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温度的弧度。
“章承轩，你费心准备的这些东西，漏洞多得像筛子，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说我抹黑公司？行，那你给大家分析分析，公司垮了，我能捞到什么好处？嗯？”
这话说完，周围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不少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
章承轩被他这么一堵，眼神明显慌了，但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梗着脖子硬撑。
“哼，魏明勋！你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把自己摘干净？”
“哦？”魏明勋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那我倒真想听听，我的‘利益’是什么？是看着章氏股价一泻千里，让我自己也跟着喝西北风？还是让我们费尽心力才搭上线的清远合作彻底泡汤？你倒是给大家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总不能是我闲得没事干，就想找点刺激吧？”
这话引得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虽然很快就压了下去。
章承轩的额角似乎有汗渗出，眼神开始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直视魏明勋。
“你……你少在这里装！”
“你肯定是……是想跟清远那边私底下勾兑！你想把我们章氏的资源，我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项目，都偷偷送给清远，然后你自己从中捞取巨额回扣！”
他越说越觉得这个理由“可行”，声音也拔高了些。
“私下勾兑？巨额回扣？”
魏明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然后才慢悠悠地反问，“证据呢？章承轩，你说我跟清远有‘不可告人的协议’。”
“行啊，协议在哪？条款是什么？是我找清远的人签的字，还是他们找我画的押？”
“我为了推进和清远的合作，前前后后开了多少次会，盯了多少个晚上，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中饱私囊的工具了？”
他向前又走了一步，气势很足，仿佛站在台上的不是章承轩，而是他魏明勋。
“你现在就把所谓的协议、证据，哪怕是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拿出来！要是真有，我魏明勋二话不说，立刻滚出章氏！”
魏明勋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砸在章承轩的心上。
章承轩彻底懵了，他完全没想到魏明勋非但不慌，反而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地反击
他甚至步步紧逼，自己拿出根本不存在的证据。
章承轩张口结舌，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这小子……怎么回事？
他昨天看见谢止盈跟陆明辰出去吃饭，现在应该是失魂落魄完全没精神的状态啊！
怎么可能……
他死死咬着牙，声音陡然拔高，指着魏明勋鼻子。
“证据？哈！证据当然是被你这种人早就处理干净了！谁不知道你魏明勋做事滴水不漏？想抓你的把柄？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你也别得意，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魏明勋嗤笑一声，声音不大，“章承轩，所以你的‘证据’就是‘我猜你销毁了’？这逻辑可真够硬的。”
“就凭你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 p出来的几张转账记录，就想把我钉死？你当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子吗？”
周围的议论声又起，这次明显带着些嘲弄的意味。
与此同时，大家看向章承轩的眼神也变了。
魏明勋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你一口咬定我有问题。行，那我也该说说你了。”
“你最近神神秘秘，跟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走的那么近，是真的在谈什么‘正经’生意？还是别有用心!”
章承轩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血色褪去不少，但还是强撑着：“你少胡说八道！我那是正常的业务拓展！”
“哦？正常的业务拓展需要偷偷摸摸，还需要用现金交易？”
“还有，你账上那些进进出出的钱，数目不大，次数倒是不少，你可别跟我说，这样是在谈生意!”
魏明勋步步紧逼，声音不高，带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这话引得人群里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倒吸气。
章清婉站在一旁，看着章承轩那副被魏明勋逼的慌乱不堪的样子，原本紧张到不行的心情也逐渐平缓了。
她眼里带着些许笑意看着魏明勋。
她就知道，魏明勋心里是有自己的
要不然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替她反驳呢!
谢止盈，你给我好好看着，魏明勋到底更加偏爱谁!
章承轩被戳到痛处，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你、你血口喷人！我那是……那是投资！对，是正常的投资！”
他眼珠子乱转，猛地指向台上的谢止盈，“倒是你魏明勋！你敢说你跟清远的谢总之间清清白白？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借着合作的名义，在背后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一出，魏明勋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章承轩这狗急跳墙，居然想把止盈也拖下水？
他侧头看了一眼台上的方向，谢止盈正平静地看着这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魏明勋很快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稳，却带了点冷意：“章承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和谢总，是合作方，是伙伴。是为了推进清远和章氏的合作项目，才有了频繁的接触和沟通。”
“这在商场上，是再正常不过得行为。”
“请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