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圆满结束。第二天,宾客陆续离岛。
宋清殊问珍珠要不要跟她和盛熙川去度蜜月,珍珠窝在陆夫人怀里,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要,我和外婆回上京。”
又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多去玩两天,不要着急回来,钱是赚不完的,蜜月一辈子就这一回。”
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还有别的人,那人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愧是盛小爷和宋总的孩子,这么小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人感叹。
楼珏在一旁笑道:“这算什么?熙川迎亲的时候答对的那道压轴题可是我们珍珠给押中的。”
众人一听,纷纷围上来,更是对珍珠赞不绝口。
“你也太聪明了,简直是小神童!”
“珍珠的爸爸妈妈都聪明绝顶,珍珠当然不会差。”
……
珍珠不喜欢被人围观,马上把头埋进陆夫人怀里装出害羞的样子。
陆夫人非常配合,对那些人道:“我们小珍珠害羞了,快别夸了。”
宾客们坐盛熙川安排的私人飞机回,众人走后,“清殊宝岛”上又只剩下了盛熙川和宋清殊两人。
他们又在岛上流连了两天。
这两天也没别的事,每天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一起吃早午饭,之后,下午牵着手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
第一天下午,万里无云,天气正好,海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蓝色绸缎。
盛熙川从船库里拖出两块崭新的水上电滑板。
“来,小宝,我们挑战一下新项目?”他朝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的宋清殊扬了扬下巴,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引诱。
宋清殊坐起身看他:“这是水上滑板?”
“嗯,”盛熙川已经换好了紧身的冲浪服,完美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他走到宋清殊面前,朝她伸出手,“对,走,我教你。”
宋清殊虽然运动能力欠佳,却是个乐于尝试的人,马上欣然同意了。
两人牵手往浅水区走。
盛熙川帮她上板。
起初,她有些紧张。海水虽然不深,但脚下的滑板却很不听话。到后来,她只能趴在板上,双手紧紧抓住边缘,身体僵硬。
“盛熙川,我觉得它随时会把我掀下去。”她语气紧张,那模样像个受惊的小鹿。
盛熙川心疼又好笑。
他早已轻松地站在自己的滑板上,滑到她身边,俯下身。
“别怕,放松。先感受它的平衡,把它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从趴着的姿势慢慢引导到跪姿。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宋清殊的重心稍有不稳,身体一晃,他便立刻用自己的膝盖顶住她的滑板侧面,稳住她的身形。
“很好,就是这样。现在,试着把重心放在膝盖上,腰腹用力。”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脸上微微发烫。
在盛熙川的指导下,宋清殊渐渐找到了感觉。她尝试着启动了最低档的速度,滑板缓缓在水面滑行,带起一圈圈涟漪。
“我要站起来了。”她宣告道,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慢一点,我扶着你。”盛熙川将自己的滑板紧紧贴着她的,伸出双臂,环住了她的腰。
这是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
宋清殊的后背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海水、阳光和他身上独特的清冽松香气息混合在一起,让宋清殊莫名上头。
“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膝盖微屈,像我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身体引导着她的动作。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侧,像最精准的舵,帮她调整着每一个细微的角度。
宋清殊深吸一口气,在他的支撑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身体的重心向上提。终于,她成功地站了起来。
虽然身体还在微微摇晃,但脚下已经稳住了。
“耶!我做到了!”她惊喜地回头看他,眼眸里亮得像盛满了星光。
看她兴奋的模样,盛熙川一颗心没有章法地乱跳。
他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别急着加速,先享受一下在水上散步的感觉。”他说。
于是,海面上出现了奇妙又甜蜜的一幕:盛熙川从身后抱着宋清殊,两人同踩一块滑板般紧密相贴,以极慢的速度在平静的海湾里滑行。
他低头,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在她耳边低语着操控的要领,时而纠正她的站姿,时而故意吹一口气,惹得她咯咯直笑。
当宋清殊终于能独立滑行时,盛熙川便在她身旁护航。
她加速,他就跟上;她转弯,他就在外侧画出更漂亮的弧线。阳光下,她回头冲他灿烂一笑,他便会用一个加速冲到她面前,然后帅气地急停,溅起一捧晶莹的水花洒向她。
被水溅湿裙摆,宋清殊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
宋清殊学会之后,简直玩上了瘾。
两人在岛上的那两天,她没事就要去玩一下。
盛熙川乐得奉陪,也很为能取悦到她高兴。
除此之外,重头戏在晚上。
婚礼结束后,在那方面,盛熙川更加肆无忌惮。
他好似不知疲倦,要在宋清殊身上把错过的这几年都一一讨要回来。
夜幕降临,“清殊宝岛”褪去了白日的燥热,被温柔的海风和漫天繁星包裹。别墅的落地窗大开着,轻柔的白纱窗帘随风舞动,将室外的星光和海浪声一并带了进来。
宋清殊洗过澡,身上只裹着一条丝质浴袍,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划过她白皙的锁骨。
她走到露台的躺椅上坐下,想让海风吹干头发。
现在的上京是冬天,这里却是盛夏,白天有些湿热,晚上却是真的舒服。
她享受此刻。
还没坐稳,一具温热的身体便从身后贴了上来。
“老婆我帮你。”盛熙川说,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着长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的头皮。
带起宋清殊一阵细密的战栗。
“喜欢我送你的岛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刚沐浴完的湿润水汽。
“嗯,”宋清殊慵懒地应了一声,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透过他手臂的间隙望着天上的星,“喜欢,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带珍珠来住一段时间。”
“好,都听你的。”盛熙川说。
他将宋清殊头发上表面的水擦去,又进屋拿了吹风机。
在最近的插座插好,替她吹起了头发。
轰隆隆的暖风中,宋清殊眯起眼,靠在他的胸口。
她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头发吹干,关了吹风机,她才浅笑着开口,说了句“谢谢”。
“嘴上说没用,用行动表示。”盛熙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