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熨帖，两人难得顺畅交流。
宋清殊说希望盛熙川不要这样热情，起码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让自己适应身份的转变。
盛熙川已经惹她不高兴了好几次，这次马上乖觉。
“好，我一定尽可能做到不那么夸张，不让你觉得不舒服。”他说，“老婆大人指哪我打哪儿。”
宋清殊心说信你个鬼，你要能做到就好了，却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说：“好，能做到的话，有奖励。”
盛熙川瞬间双眼放光：“你说的。”
宋清殊点头：“我说的。”
又问，“你有什么规矩也可以现在说，咱们两个公平公正，免得说我欺负你。”
盛熙川：“你欺负我是应该的，我唯你马首是瞻。”
宋清殊横他：“你说不说？就给你这一次机会。”
盛熙川认真想了想：“那我希望你真正把我放入你的世界。”
“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决定好好在一起，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在不久的将来是你老公，希望你能尽快适应这个新身份，然后在做自己的事情之余，留一点时间跟我恋爱。”
宋清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透彻这段话，她认真思考了一下：“所以，每天下班后相处都不够吗？”
盛熙川认认真真：“如果我能做主，巴不得24小时在一起。”
宋清殊：“可我……”
她这才发现自己有个巨大的自我，比以往都需要个人空间。
盛熙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我知道，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那为了恋爱，各自退一步，尽可能多留点共处的时间好不好？”
宋清殊抿唇思索。
她在想个人独处空间和盛熙川孰轻孰重。
其实不用想，她下班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比起个人空间，她好像更在乎他的感受。
宋清殊突然想笑，也真的笑了。
盛熙川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问她：“笑什么？”
宋清殊：“我笑的是，人生该走的路一步都不能少，想投机取巧没用的。”
谁能想到，两个加起来60岁，孩子都生了的人，竟然和初恋的小朋友一样，在摸索着如何跟对方相处。
盛熙川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也挺好，毕竟我也没怎么谈过恋爱，能在这个年纪享受一下热恋的感觉了，值了。”
宋清殊乜他：“你好歹还和霓娜校园恋爱过那么一段，我连校园恋爱都没有。”
盛熙川从来没见她翻过旧账，竟然觉得有趣，问她：“你吃醋啊？”
宋清殊嘴比脑子快：“你说呢？吃醋不行啊？”
盛熙川：“吃醋就好。吃醋证明你心里有我。”
说起这个人，宋清殊才发现自己回上京的这一年里都没再看见过了。
还有帕丽。
这四年里，娱乐圈里不断涌现更新更漂亮的人。而她好像在全网都消失了一样，仿佛她红的那几年也并没有存在过，一切都是宋清殊的幻觉。
“对了，姐妹花去哪儿了？”她终于问起来。
过去想起这两人她就生理不适，本能地让自己回避，如今倒已经不是什么事儿了。
盛熙川：“谁知道呢，可能出国了吧。我不许她们出现在上京和公众面前，在国内也没什么发展。”
时过境迁，再说起两人来，宋清殊倒也没什么大感觉了。
但盛熙川在转头看她，目光很是痴汉。
“小宝，第四天了。”
宋清殊被他看得脸上酥酥麻麻的，努力绷着表情：“嗯，再接再厉。”
盛熙川说：“还有第五天第六天，以后我们每天都当成纪念日来庆祝。”
宋清殊简直服了他。
“好，知道了。”她说。
盛熙川委屈脸：“知道就完了？”
宋清殊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盛熙川又磨她：“今天的饭好不好吃？”
宋清殊：“好吃。”
这是真心话。
盛熙川：“那我要奖励。”
宋清殊：“好，回去给你贴朵小红花。”
盛熙川没说话，却伸出两只手缠住了她的腰。
宋清殊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动不了。
盛熙川的体温一直比她高，他抱紧她，在她耳边呢喃：“小宝………好想……”
宋清殊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身体反应说明了一切。
他呼吸间的热气让她的耳朵抖了抖。
“憋着。”宋清殊不近人情地说。
盛熙川老老实实，身体和声音都很紧绷：“好。”
又问宋清殊：“你吃饱了没有？”
宋清殊吃饱了，甚至有点撑。
可她急于脱身，绷着嗓子：“没有，你放开我，我还要再吃一点。”
盛熙川乖乖放开她。
他的模样让宋清殊再次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一只温顺的大狗。
除了……这只大狗的身体反应实在太明显。
宋清殊扯过身后的抱枕，往盛熙川怀里一塞：“挡着点。”
盛熙川委屈巴巴：“对自己心爱的人控制不住反应不丢人。”
宋清殊口头嘉奖他：“对，不被自己欲望支配，更是正人君子所为。”
盛熙川挑眉：“你给我戴高帽？”
宋清殊刚喝了一口汤，咬着勺子笑：“听出来了？”
她一脸坏笑的模样，实在勾人，盛熙川又想把她往怀里扯。
宋清殊手撑在他胸口：“诶，诶…刚夸完就打脸是不是？”
盛熙川亲一下她唇角，迅速撤开：“我就讨个赏。”
为了不被他磨，宋清殊强撑着喝了小半碗汤。
又主动转移注意力，想找点事做。
她拿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八点档偶像剧，宋清殊一打开就笑了：“你女儿最喜欢看这些东西，看来是随你了。”
盛熙川辩解：“这就是上次珍珠来调的台，这几天我都没开过电视。”
宋清殊感慨：“那就奇怪了，我从来不喜欢看这种东西，连小说都只看科幻和悬疑类的。”
盛熙川更是摊手：“你知道的，我只看财经和军事，偶尔会追球赛。”
于是两人更加好奇，珍珠爱看偶像剧的行为到底随谁。
盛熙川问：“她看动画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