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基本上各大头条都被这件新闻给屠版了。
毕竟这件事,的确也有爆点。
我摁灭手机,倚在靠背上,开始思索起来,能够通过谁,找到负责上身的人来。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爷当时候给我们找的黄仙姑。
但是那次过阴出了意外,黄仙姑因此也老惨了,两个眼珠都没了。
无论她现在还能不能接这种活,听到是我们的活,估计是百分之百避之不及。
一时间我也没了别的人选,只能想办法再找人打听打听。
很快,洛天河开到了我家,我也懒得今天晚上折腾了,毕竟去黑水村一趟,我感觉自己都死了一遍,现在是真的想睡一个好觉再说。
下车的时候,我注意到李怀的脚肿得老高,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我说你要不要找你师傅看一下,你腿都成这个样了。”
听到我的话,李怀的头比拨浪鼓摇的还快。
“千万不能找他,如果我师傅看到我伤成这个样子,就这种小伤还得找他,不得气得扒了我的皮!”
我仔细想了想,以孙大夫的性格可能还真是这样。
“没事,我感觉都快好了,应该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李怀拍拍胸脯,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
见他坚持这样,我也懒得多管,此时我眼皮子都在打颤,快要睁不开眼了。
摆摆手告别,李怀与洛天河也回家了。
回到久违的出租屋,一股熟悉又带着些许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毕竟那么多天没人住。
我先是开启天眼,将房子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发现之前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吊死鬼没了。
我咂摸咂摸嘴,感觉有些可惜。
像这种基本上没什么害人之心,能够顺便吓吓小偷的吊死鬼,我倒是不介意让她当个看门的。
开启天眼也相当的消耗精力,更何况我还将整个出租屋全部都检查了一遍,顿时我感觉累得动都不想动了。
我强撑着身体,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几乎是头刚挨到枕头边,意识就模糊了。
毕竟这几天在黑水村,我没有睡一个好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奇怪的声响,硬是将我从睡眠中拽了出来。
“咚,咚,咚。”
声音不算很大,但是沉闷而且有规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撞击着窗户。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我没有在意,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但是很快,我发现那咚咚的声音,似乎是没完没了了。
我之前毕竟是个穷鬼,一个在殡仪馆的臭打工的,租的房子自然不怎么样。
不仅有些不吉利的四楼,而且外面没有阳台,只有一扇普通的窗户。
“咚,咚,咚。”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紧不慢,却听得我心烦意乱,一阵的火大。
“这傻屌鸟,大晚上的撞什么玻璃!”
我嘟囔了一句,又翻了个身,用枕头蒙住头,懒得去管这恼人的声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然而那不断敲击着窗户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仿佛就在我耳边响起!
而且,那声音根本就不像鸟类撞的声音,我是不信有鸟能够撞的那么有规律。
想到这,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就爬了上来。
我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不由得悄悄将枕头拿开一点,侧耳倾听。
“咚,咚,咚。”
不是幻听,声音很清晰,而且的确是来自窗户的方向。
我家这里毕竟是四楼,不可能是有人在恶作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或许是我多想了,只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我楼上的住户,他掉了什么小物件下来,恰好卡在窗帘上,被风一下下的吹动。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够勉强的看到一些东西。
但是我是一个格外不喜欢早晨被阳光照醒的人,所以我一般都将窗帘紧紧拉上。
此时也看不清,窗户外到底有什么东西。
犹豫了一会儿,我摸索着坐起身,借着窗外透出来的微弱光线,眯着眼睛朝窗户看去。
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严,留下了一道微小的缝隙,窗外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对面楼房零星的光点。
“咚,咚,咚。”
敲击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我清晰的看到,就在那窗帘的缝隙后面,紧贴着玻璃的外面,有一个模糊的,圆形的,类似于篮球的黑影。
是楼上住户的篮球掉下来了?
我脑海里不由得闪过这个荒谬的猜测。
但是很快,我就摇了摇头,意识到那根本不可能。
首先,我的窗户并不是斜着的,像内扣着的那种,而是平的。
楼上如果掉篮球下来,不可能能够留在那里,只会掉到楼下去。
想到这,我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不由得屏住呼吸。
纠结了一番,我还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我没有开灯,就赤着脚,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一下窗户。
不知道是窗户漏风还是什么原因,越是靠近,我感觉温度似乎是下降了一点。
就穿着单薄睡衣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咚,咚,咚,”
那发出敲击声音的东西,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接近。
依旧在持续不断的,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颤抖的伸出手捏住窗户的边缘,猛地一把拉开!
下一刻,我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窗外,紧贴着冰冷的玻璃的,是一张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和玻璃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圆睁着,但是眼睛中全是眼白!
突然,她动了!
她用她的前额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我的窗户玻璃,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突然,她敲击的动作一停,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
在我惊恐的目光之下,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僵硬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