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摇了摇头:“他们都蒙着脸,俺没看清。不过他们说话的口音,像是安溪县的,而且他们还说…… 还说让你别想顺利结婚,不然下次就砸你的酒馆!”
“安溪县的?” 陈皓心里一沉,“难道是县太爷的人?”
柱子也急了:“陈哥,肯定是县太爷!咱们没送青梅酒,他怀恨在心,就派人来砸分店!太过分了!俺们去找他算账!”
“别冲动,” 陈皓拦住他,“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去找县太爷,他也不会承认。而且婚期快到了,不能出乱子。”
李芊芊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惨状,眼圈瞬间红了:“陈公子,这可咋整?分店的酒都被砸了,婚期的酒也不够了,而且伙计们还被打伤了……”
陈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慌。首先,先把受伤的伙计送到医馆,医药费俺来出。其次,分店的酒缸碎了,咱们从总馆调几坛酒过来,先应付着。最重要的是,婚期的酒不能少,咱们现在就回去酿,肯定能赶在婚期前酿好。”
“可是时间这么紧,能酿好吗?” 李芊芊还是担心。
“能,” 陈皓肯定地说,“咱们多雇些伙计,连轴转,肯定能酿好。而且咱们还有之前存的果干,用果干酿酒更快,肯定没问题。”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陈皓就从总馆调了二十坛酒送到分店,又雇了二十多个村民帮忙酿酒。院子里摆满了酒缸,伙计们和村民们分工合作 —— 有的泡果干,有的加酒曲,有的搅拌,忙得热火朝天。陈皓和李芊芊也跟着忙活,从早到晚,几乎没合过眼。
婚期前一天晚上,最后一坛酒终于酿好了。陈皓看着满院子的酒缸,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芊芊,你看,咱们做到了!婚期的酒够了!”
李芊芊也笑了,眼里却满是心疼:“陈公子,你都累瘦了,快歇会儿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没事,” 陈皓摇了摇头,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只要能顺利结婚,累点也值了。对了,新房布置好了吗?俺还没去看看呢。”
“早就布置好了,俺带你去看。” 李芊芊拉着他的手,往新房走。
新房布置得很喜庆,红布挂满了房间,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床上铺着红色的被褥,还放着两个绣着鸳鸯的枕头 —— 这是李芊芊亲手绣的。陈皓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从背后抱住李芊芊:“芊芊,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俺肯定撑不下来。”
李芊芊的身子僵了一下,脸颊瞬间红了,却没推开他,只是小声说:“俺也是为了咱们的婚礼。陈公子,明天就是咱们的婚期了,俺有点紧张。”
“俺也有点紧张,” 陈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温柔,“不过更多的是高兴。俺终于能娶你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李芊芊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却带着笑:“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俺会好好跟你过日子,好好帮你打理酒馆,让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陈皓转过身,擦了擦她的眼泪,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会的,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两人相视而笑,房间里的气氛温馨又甜蜜。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酒馆里就热闹了起来。伙计们穿着新衣服,忙着迎接客人;李芊芊在房间里梳妆打扮,穿上了红色的婚服,头上戴着凤冠,美得像画里的人;陈皓也穿上了红色的新郎服,身姿挺拔,脸上满是笑容。
府城的知府大人、京城来的苏小姐、邻镇的王老板…… 还有安溪县的百姓们,都来参加婚礼了,院子里挤满了人,热闹得不行。
县太爷也来了,脸上带着假笑,手里拿着个红包:“陈皓,恭喜恭喜啊!俺来晚了,别介意。”
陈皓心里不爽,但还是客气地说:“县太爷能来,俺很高兴。快请坐,喝杯酒。”
县太爷接过酒杯,喝了口山楂酒,点了点头:“这酒不错,比青梅酒还好喝。陈皓,你可真有本事,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陈皓笑了笑,没说话 —— 他知道,县太爷肯定还在记恨没收到青梅酒的事,但现在是自己的婚期,不想跟他计较。
婚礼仪式开始了,陈皓牵着李芊芊的手,一步步走到院子中央。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天地拜了拜,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
“二拜高堂!”
陈皓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李芊芊的父母也不在了,他们对着空椅子拜了拜,心里满是感激 —— 要是父母还在,肯定会为他们高兴。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看着彼此的眼睛,都忍不住笑了。陈皓的眼里满是温柔,李芊芊的眼里满是欢喜,周围的宾客们都鼓起掌来,吆喝着:“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陈皓牵着李芊芊的手,往新房走。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眼满院子的宾客,又看了看身边的新娘,心里满是幸福 —— 他终于娶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进了新房,李芊芊坐在床上,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陈皓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芊芊,俺们终于结婚了。”
“嗯,” 李芊芊点头,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陈公子,俺真高兴。”
陈皓擦了擦她的眼泪,笑了笑:“傻丫头,别哭了,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对了,你还记得俺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被李少爷欺负,俺救了你,没想到现在你成了俺的新娘。”
“俺记得,” 李芊芊笑了,“俺还记得你第一次给俺喝蜜桃酒,甜得俺差点牙都掉了。”
两人聊起以前的事,从第一次见面到一起酿酒,从一起对抗李老爷到一起开分店,点点滴滴,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房间里的气氛温馨又甜蜜,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幸福的纱。
陈皓看着身边的姑娘,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 这一路虽然坎坷,但好在有她在身边。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有她在,他就什么都不怕。
“芊芊,” 陈皓认真地说,“以后咱们一起把皓记酒馆开遍全天下,一起酿更多好喝的酒,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李芊芊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坚定:“好!俺都听你的!咱们一起努力,让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两人相视而笑,房间里的酒香混着幸福的气息,飘得老远。
红烛摇曳的新房里,李芊芊坐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婚床上,凤冠上的珍珠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脸颊越发白皙。她偷偷抬眼瞄了下站在窗边的陈皓,他正背对着自己解新郎服的腰带,宽肩窄腰的轮廓在烛光里格外分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让她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那个……” 李芊芊攥着裙摆的手指泛白,“陈公子,你要不要也歇会儿?”
陈皓转过身,手里还捏着刚解下的玉带,烛火在他眼底跳跃:“叫夫君。”
李芊芊的脸 “腾” 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细声细气地喊了句:“夫君。” 这声软糯的称呼像颗糖球滚进陈皓心里,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李芊芊猛地缩回手,却被他顺势握住。
“怕什么?” 陈皓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酿酒搓出来的,“以后咱就是夫妻了。” 他低头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鬓,闻到一股熟悉的荔枝酒香,想来是她特意用花瓣混着酒液洗了头。
李芊芊的睫毛簌簌发抖,像受惊的蝶翼,呼吸都带着点甜酒气:“俺…… 俺就是有点紧张。”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柱子慌里慌张的叫喊:“陈哥!不好了!府城来的差役说…… 说京城的苏小姐出事了!”
陈皓的动作猛地顿住,眉头瞬间拧起。李芊芊也惊得抬起头,凤冠上的流苏晃得人眼晕:“苏小姐?她怎么了?”
两人快步走出新房,就见柱子跑得满头大汗,棉褂都湿透了:“差役说…… 苏小姐喝了咱送的荔枝酒,半夜上吐下泻,现在昏迷不醒!她家里人认定是酒里有毒,已经把府城分店给封了,还说要…… 要抓你去京城问罪!”
“胡说!” 陈皓的声音陡然拔高,“咱的荔枝酒怎么可能有毒?从酿酒到装坛,全程都有伙计盯着,绝不可能出问题!”
李芊芊也急得脸色发白:“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肯定是!” 陈皓咬牙道,“苏小姐来咱这儿的时候就有人看不顺眼,指不定是谁下的黑手!柱子,备马!俺现在就去府城问清楚!”
“夫君,俺跟你一起去!” 李芊芊拽住他的袖子,眼里满是担忧,“多个人多个照应,而且酿酒的事俺比你熟,要是真要验酒,俺能帮上忙。”
陈皓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软,却还是摇头:“不行,你刚嫁过来,身子骨弱,这事儿凶险,俺不能带你去。乖乖在家等着,俺很快就回来。” 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李芊芊攥得更紧。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带着荔枝酒香的吻,温热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夫君小心,俺等你回来。”
陈皓的耳根腾地红了,愣了愣才重重点头,翻身上马时,还能感觉到脸颊残留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