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错了一回,自然不能有第二回。至于金豹,他最开始敢那么做,自然就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金豹那么喜欢挣钱,那就要给他好的条件,让他多挣钱丰盈国库。
金小宝得知自己一家平安之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没有陛下的圣旨,他们金家便一辈子都是罪人。
之前做的那些事,江南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若是没有陛下的圣旨,他们这辈子便如同那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敢随意外出。
如今,悬在金家头上的那把刀终于拿开了,以后他们一家子就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见了宗政云涟后,怀恩就觉得带着金小宝回江南。
此时,金小宝在马车里靠在怀恩的怀中,另一只手则摸着怀恩的小白。
那回,小白咬伤去太子的时候,他是被吓着了,他以前是不喜欢虫子这一类的东西,他觉得这一类的看着可吓人了。
可小白它不一样,它是怀恩的。
怀恩说小白可厉害了,所以待小白熟悉金小宝之后,小白也知道就小宝就是自家主人喜欢的人,所以对于金小宝的亲近也不排斥。
如今,小白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金小宝的手上。金小宝问怀恩,要不要将小白还给他。
怀恩说,他身子弱,又没有武力保身,有小白在,就可以保护他了,所以小白就一直留在金小宝身边。
金小宝知道小白吃的东西除了毒药之外,还喜欢食肉类,便每次都让招财去买一些新鲜的回来。
他们此次回去,还偷偷的带走了墨浅阿爸的尸骨。
墨浅阿爸死前要求把自己火葬,所以带走的是一坛骨灰。
至于礼亲王知不知道,他们可不清楚。就算礼亲王知道了又怎样,墨浅就是要把阿爸带回去和阿妈葬在一起。
就算那个所谓的外祖父阻止,他也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墨浅和龙珠就坐在另一辆马车之上,墨浅紧紧地护着他阿爸的骨灰,生怕这一路上出了什么事。
浓朱自然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帮忙盯着。
马车离开了京都,宗政云涟和礼亲王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逐渐远去。
“皇叔啊,怀恩这个儿子,朕真的失去了。
皇叔,你说若是一开始朕相信桐恩 相信她腹中的孩子是朕的 是否朕和桐恩的结局就不会是阴阳两隔,朕与怀恩就不会父子永远不相认了。”
“陛下,那些事谁也不知道会如何发展。甚至臣也在想,若是最开始臣没有逼迫琛儿,或许琛儿就不会郁郁而终,或许琛儿就可以拥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
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算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连臣的孙子也不愿意认臣。
陛下,世间事都是有因有果的,是我们做下了恶因,才得到了恶果恶报。”
“是啊,因果轮回,都是自己先做的孽呀。”
他们做错了事,只希望他们的后人不要重复他们的道路。
怀恩那孩子,终究是亏欠了他。宗政云涟望着怀恩离去的方向,眼中渐渐闪过了坚定。
必须除掉攻破统教,只有抓住了他那个好二弟,怀恩这一生才能真正的过得安稳。
只要他的二弟还在这世上一日,他便不会让怀恩过得安生。
他已经亏欠了怀恩那么多年,自然就不允许好二弟去打扰怀恩。
或许是坚定了这个信念,宗政云涟便带着人商量着如何攻破晋旗山。
自从知道怀恩是他儿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想在晋旗山之内埋下暗桩。
如今,为了怀恩,为了他的余生安稳,宗政云涟终于决定对晋旗山发起进攻。
宗政予湛也没有想到,他清除了大部分的奸细,却还留有一部分暗探。
所以他败了,败在了自己抢夺了自己皇位,抢夺了自己心爱女人的仇人手上。
兄弟二人再次见面,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另一个是即将问斩的阶下囚。
“二弟,真是好久不见了。”
宗政予湛这个害了他一生的人,满眼都是恶意,若是眼光可以杀人,说不定宗政云涟早就被杀了千万次了。
“谁想和你见面了,我巴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若不是因为你,我和桐恩又怎会分开,桐恩又怎会惨死。
你口口声声说爱着桐恩,却一点不愿意相信桐恩的清白,你害得桐恩在冷宫之中艰难诞下你们的儿子,却又对你们的儿子不管不顾。
若不是我,怀恩说不定早就死了。你以为你那个皇后是什么好人吗?她巴不得趁着怀恩还小就处理掉他。
我就算对怀恩再严苛,也不能否认是我给了怀恩一条命,让他活在世上,并且还以统教少主的身份尊贵的养大。”
“二弟,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朕辜负了桐恩,可你难道没有错吗?
桐恩已经入宫为妃,那便是我的女人,你为何要对桐恩纠缠不清,为何要让那些人找到攻击桐恩的错处。
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这又怎会疑心桐恩,如果不是你,朕与桐恩说不定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起。
至于怀恩,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又怎么会怀疑他不是朕的儿子,又怎么会任由他在你手上受了那么多的苦楚?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怀恩他不愿意认我这个生父,同样也不愿意认你个养父,我们与他的父子情分都已经消散了。
怀恩如今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两个于他而言不过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甚至他根本不想见到我们。
我们争斗了那么久,到了最后,没有一个人是赢的,都是输家。
而且怀恩他现在过得很好,就算是为了他,朕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活下去。”
宗政云涟看着宗政予湛,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好兄弟,可为了利益,为了皇位之争,双方都变得冷漠,都已经看不出原本意气风发的模样。
都已经被利益吞噬的,早已不复当初那种豪情壮志,誓要让宗政王朝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的少年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