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朱,我现在是不是好没用,隔了这么久才知道阿爸阿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我就算知道了,却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真的好没用。
“阿哥,你那个时候是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现在我们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知道他们之间是相爱的,也是存在误会的,墨浅阿哥就已经做的很好了。
阿月姑姑在天有灵也终于能安息了,而且或许你的阿爸阿妈已经相遇了呢。
不是说人死后就会在奈何桥那里相遇嘛,你的阿爸阿妈是相爱的。
那他们就算是存在了误会,想来也定然会在那里等着对方,想要问对方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或许他们现在早已经在一起了,或许他们早已经解开了误会,只是我们在世的人还不知道而已。
现在一切皆已知晓,我们也不会留下遗憾。阿哥,你若是真的很难受,就大声哭出来吧,龙珠不会笑话你的。
你不之前不是说,哭出来,心情就会好上许多。”浓朱安慰着脆弱的墨浅。
墨浅的泪珠大颗大颗会滚落,滴在了浓朱的颈肩,浓朱就这样轻轻的拍着墨浅的后背。
她的墨浅阿哥啊也会有难过伤心的时候;若是没有发生那些事,她的墨浅阿哥就不会在苗疆长大,那会是另一番境遇,或许会是京都的世子爷。
墨浅阿哥容貌也俊俏,或许就会是京都无数贵女心中的如意郎君。
老天爷让墨浅阿哥在苗疆长大,陪伴着她长大,那就证明墨浅阿哥与她是天命良缘。
她会好好的陪伴在墨浅阿哥身侧,要让阿哥开心。她相信阿月姑姑在天有灵,也会祝福他们的。
她见墨浅阿哥的第一面,那时的墨浅阿哥很拘谨的待在族长爷爷身边。
她继承了阿妈早些年的性子,总是疯癫癫的,被别人称作是疯丫头,族中没有人能管住她。
可是当她看到族长爷爷身边那个怯生生的小孩时,便深深的被他吸引了。
后来在阿妈那里得知了墨浅阿哥的身世,更是心疼这个小小的孩子。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墨浅阿哥也会在自己的阿爸阿妈的陪伴下长大。
墨浅阿哥小小年纪就被迫独立,所以浓朱对他的印象最深。
后来他们两个熟悉了,成了玩伴,墨浅阿哥便一直跟在她的身侧。
她知道那个时候墨浅阿哥还是很拘谨的,她带着大于阿哥四处疯玩,带着他和小伙伴们一起上山采蘑菇,下山下河捉鱼。
那个时候他们一身干净的衣裳总是过不了一日,早晨才换上的,还不到下午就搞得满身泥泞,总是被自家的阿爸阿妈拿着扫帚四处追。
那是他们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候,墨浅阿哥也是在那个时候渐渐的接受了大家的好意,渐渐与大家建立起了亲情。
墨浅阿哥有他们,即便不认这京都的亲人,也不会随意的被人欺辱。
况且,墨浅阿哥在苗疆长大,就留在京都,京都的一些人会觉得墨浅阿哥就是一个穷乡僻壤之地出来的,不知礼数,上不得台面。
这是她除了看话本子以外,便是前两年被找回去的阿梦姐告诉他们的。
阿梦姐是族人捡到的孤儿,一直在他们那里长大。
一次外出的时候,阿梦姐意外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她是被家中一个恶毒嬷嬷与她自己的孙女给交换了。
阿梦姐回去后得到的不是亲人的疼爱,而是嫌弃她是一个穷乡僻壤之地出来的,嫌弃她没有规矩,上不了台面。
他们把那位假小姐捧在手掌心上,一次又一次的无视阿梦姐,所以阿梦姐在那里待了没多久就选择回了苗疆。
那个时候她很好奇,阿梦姐姐没有一点不舍吗?那时的她没有来过京都,只是听说京都是整个中原最为繁华的地方。
听说那里是无数人想要挤破头都要去争,都想要去观赏一日的地方。
阿梦姐说她习惯了苗疆的自由,习惯了苗疆的无拘无束,让她回到一个充满了规矩与层层束缚的地方,她很不习惯。
而且既然她的亲生爹娘不喜欢她,不想让她出现在那个家里。
一次又一次的偏袒那个抢夺了她的身份,抢夺了她的名字,甚至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婚约的嫁小姐,那她为什么还要对那里留恋?
她是人,是一个知道痛的人,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在他伤口上踩踏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她是他们的女儿?
阿梦姐在苗疆长大,凡事以自我为中心,既然那些人不喜欢她出现,那她走就是了。
再说又不是死乞白赖的要回到那个地方,不是她要留在那里,是那些人苦苦哀求她。
既让她回去,又不把原本属于她的还给她,反而是说他没有规矩,不懂礼数。
即是这样,又何必与那些人虚与委蛇?所以阿梦姐利落的离开了。
不仅如此,阿梦姐姐在离开之前还带走了许多的东西。
就如阿梦姐自己说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有她的一份,有很多东西本来是属于她。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不是那个恶毒嬷嬷搞一出换婴孩的事,那个贾小姐还不知道在何处。
既然有一部分是她的,当然要拿走,还要拿着属于她补偿的那部分。
所以那府库里面的东西都被阿梦姐带回了苗疆。
阿梦姐说反正东西她都拿走了,以至于以后那些人怎么样也与她又没关系。
那些人想找她算账,大不了她一辈子都不出苗疆就是了。
难不成那些人还能闯到苗疆境地来找他算账?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通过那些毒瘴,就算进了苗疆也没有多少人。
整个苗寨的人都在,她就不信了还护不住她。
虽然阿梦姐后面没有来关注那家人的生死,但是她好奇之下还是派人去了解了。
那些人得阿梦姐拿了不少东西离开之后特别的生气。
那假小姐甚至还买通人去污蔑阿梦姐的名声,她和墨浅阿哥看不惯,写信告诉在外的族人,把那事的真相全部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