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仙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赤古烈,好奇道:“赤总镖头,发生什么事了?”
赤古烈转身抱拳道:“有神秘人袭击了镜家人。而我们没能查清周围情况,惊扰了二位姑娘,是赤某之过!”
玉瑶仙摇了摇头:“赤总镖头言重了,此事与你并无关系,无需自责!”
说着,她忽然看到对面赤墨寒,疑惑道:“赤总镖头,少镖头他......”
赤古烈连忙再次抱拳致歉:“抱歉!犬子擅自脱离,没能护在姑娘身边,是赤某管教不严!”
“无妨无妨!他上前对敌,也是在保护我们!只是,我看他们似乎奈何不了那神秘人,贵公子,不会有危险吧!”
玉瑶仙自然不会在意这等细节,连忙摆了摆手。
“无碍,我们行镖之人,本就在刀口舔血,即便是受伤,那也是该有的教训!”
而赤古烈转身看了看自己儿子,苦笑一下,他这哪是保护这两位姑娘,分明是去保护那琉璃仙子去了。
纵然人家雇主不计较,过后,他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子,让他深刻记住镖师行镖的职责!
只是,虽是这么想,但看着那神秘人武功如此厉害,赤古烈不免也握紧手中长枪。
就目前来看,那神秘人武功,即便是自己,也没有把握立刻拿下。
所以,他才选择一旁观战,分析那人的具体情况。
也不要怪他冷漠无情,一来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沈栖月二人,二来那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与镜家是何恩怨,他不清楚。
所以,他自然不能贸然插手。
他是镖师,不是绿林好汉!
至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有把握在这种距离下,护住他的。
沉寂了片刻,忽然,一旁盯着那神秘人的沈栖月突然开口了:“仙儿姐姐,你发现了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赤古烈微微侧目。
闻言玉瑶仙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也注意到他的招式了?!”
沈栖月的帷帽上下点了点,“嗯”了一声,随后不解道:“难道真是他?不应该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还是这般狼狈?”
玉瑶仙冷笑一声:“确实是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凭我跟他的恩怨,绝不会认错!”
此话一出,赤古烈立刻惊愕起来:“二位姑娘认识他?”
玉瑶仙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突然对着马车五指成爪,一探!
“嗖”!
一把刀立刻从马车里冲了出来,“啪”的一下,被玉瑶仙握于手中。
这把刀并非冥月,而是玉瑶仙自己的那把,神兵岛上被秦天玩断后,经过神兵岛重新锻造。
不仅恢复如初,而且加入了稀有精铁,变得更加锋利、坚韧,完全可以做到吹毛断发。
见到这一幕,不仅赤古烈瞳孔一缩,连玄家四兄弟也顿时惊讶了起来。
这一手隔空取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能隔空取物的,不仅内力强大,而且还有精妙的功法。
玉瑶仙跟在秦天身边这么久,这点技巧还是会的。
只是,赤古烈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自己护送的,是两个娇滴滴的姑娘。
如今来看,这两个姑娘,似乎很不简单啊!
“玉姑娘,你这是?!”
赤古烈不解,一不解这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功夫,二不解,她取刀干嘛?
有自己等人护住,她还想自己动手不成?
玉瑶仙手持唐横刀,刀尖斜指地面,走到赤古烈前面,看着对面,微微侧首:
“赤总镖头,一会儿你们保护好阿月妹妹,那人...我会来处理!”
赤古烈连忙拦在玉瑶仙身前,伸臂一拦:
“玉姑娘不可!保护你们是我们镖局的职责,赤某怎么会让你去应对那人,更何况...”
那人武功如此之高,赤古烈自己都没把握拿下,这玉姑娘武功再高,难不成还比自己高不成?
怎么可能!
玉瑶仙手一伸,打断了他的话:“赤总镖头,这是我跟那人江湖恩怨,还请赤总镖头莫要插手!”
说着,她便越过赤古烈,向对面走去。
而此时,那神秘人的周身内力涌动,仿佛沸腾到了极点,骤然往外疯狂倾泻!
地面以他为中心寸寸龟裂,泥土碎石被一股无形的恐怖力量掀起,如同地龙翻身,轰然炸开!
“轰——!!”
刹那间,掌影纷飞,掌力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向四周猛烈扩散。
镜家那些护卫瞬间被拍飞了出去!
镜琉影、范跃、赤墨寒纷纷出招抵挡,然后这掌力飘渺不定,他们随即也纷纷中招。
顿时如同重锤当胸击中!
“噗!”
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不受控制地被狠狠震飞出去。
赤墨寒更是枪被打飞了出去!
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半跪在地,眼中满是惊骇:“这…这是什么怪物?!”
只听那人仰天发出一声痛苦与暴戾交织的狂吼,周身肌肉贲张。
一步踏出,地面一颤,一掌打向离他最近的镜琉影。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清冷的刀光,毫无征兆地亮起。
它并非从某个刁钻角度袭来,而是仿佛自虚空中诞生,如银河倾泻,又似月华流淌!
“轰——!”
地面瞬间被切开,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而那神秘人,在关键时候,竟硬生生止住了扑向镜琉影的趋势,身躯忽而扭转,猛地急速后退!
蹬!蹬!蹬!
他连退三步,地面被踩出三个深深的脚印,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抹刀光的致命锋锐。
“什么?!”
镜琉影强忍着内腑剧痛,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们方才合力围攻,刀剑拳脚加身,此人浑然不惧,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可现在,他居然退了!只因为这一抹刀光?
这刀光是何来历?居然让他害怕了?!
所有还能动弹的人,立刻循着刀光来处望去。
只见月光与尘土弥漫之间,一道窈窕的身影静立在场边。
她头戴垂纱帷帽,遮住了面容,手握一把唐横刀,刀身流淌着如水的月华。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