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去打变态，扶月脚步飞快。
没到一分钟，就领着两个人到了霍温书正在上课的教室。
扶月没立刻进去，站在教室后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教室里坐满了人，就连他刚刚那个位置上也坐着新来的学生。
他咂咂嘴，感慨——
霍温书在学校里真的很受欢迎，就是他怎么想不开偏要去做个变态呢？
扶月不理解：“…你们说他为什么要做个变态？”
“因为他本来就是变态！”方黎答得飞快，说完还瞥了寂青凌一眼，嘲笑他动作太慢了。
寂青凌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动了动手臂，将他和少年十指相扣的手展露给方黎看，然后又若无其事道。
“宝宝，要我现在就进去吗？”
他了解扶月。
扶月打人巴掌的时候可一点都不讲道理，他现在没有立刻进去扇霍温书巴掌，就代表着他并不想在上课时候将事情闹大。
扶月迟疑道：“还是等下课以后吧…”
“过来听讲的人又没有错，等他们听完这节课，我们再进去。”
“月月，你真好。”方黎立刻吹捧。
被刺激到的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去碰扶月的另一只手。
手背刚碰到软嫩的触感。
方黎眼睛一亮。
下一刻，手背就是一痛。
扶月蹙起眉，重重拍开方黎不安分的手：“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虽说方黎现在是他找的小三，可算上之前的情况，他和方黎只见过两面，还不太熟悉。
他讨厌不太熟悉的人对他动手动脚，这实在是太像坏狗了。
扶月不喜欢坏狗，讨厌一切和坏狗相似的人。
“对不起。”少年手劲不大，方黎悻悻将手贴在裤缝边放好，觉得有些丢脸，没好意思再去招惹扶月。
反倒是一旁的寂青凌突然动作起来。
他握住扶月的另一只手，又将两只手都拢进掌心，温热的掌心舒服得让扶月微微眯起眼睛。
“好暖和。”
扶月说着，还自己收拢掌心，让寂青凌的手能完完全全地将他的手掌给包起来。
旺财看得眼睛都睁大了，忍不住道：[宝宝，你好像有点儿双标。]
[是吗？]扶月眨眨眼，被这暖烘烘的滋味弄得很舒服。
黏腻腻地就要朝寂青凌的怀里转，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他习惯了，习惯了寂青凌对他的照顾，习惯了不管遇见什么都找寂青凌。
而寂青凌更不可能拒绝他的投怀送抱。
他松开握住扶月手掌的手，在少年蹙眉感受到凉意的下一刻，手就从扶月的腰间穿过，将扶月搂进怀里。
以一个拥抱的方式，又将少年的手掌拢了起来。
“你真聪明。”感受到过分的暖意，扶月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主动将自己朝寂青凌的怀里凑了凑。
今天实在是太冷，被寂青凌抱着可太舒服了。
而这甚至只是开始。
寂青凌抱着扶月左右看了看，就带着少年坐到了靠墙的椅子上。
椅子不多，只有三个。
扶月坐了最右边的椅子，寂青凌就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
可即便如此，寂青凌依旧握着扶月的手，美其名曰帮他暖手。
在旁边围观了所有的方黎。
方黎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
要不是扶月亲口承认了他没有喜欢的人，他都快要以为扶月喜欢的人就是寂青凌了。
瞧瞧两人这亲密的姿态，瞧瞧扶月对寂青凌的依赖。
这真的不是喜欢吗？
方黎不懂，但这种事他是万万不会当着扶月的面说出来。
而且即便扶月喜欢寂青凌又怎么样？
他方黎，是不会放弃的！
等待下课的时间并不久。
寂青凌握着扶月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扶月也从最开始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变成了身体歪倒在寂青凌身上，枕着对方睡觉的姿势。
方黎看得眼睛都快红了，又不愿意大声说话吵醒扶月，只能低声阴阳怪气。
“我劝你早点和月月离婚，你这样的条件，是没办法照顾好月月的。”
寂青凌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同样压低声音：“那你就能照顾好宝宝？”
说到宝宝二字时，他刻意加重语气，显得暧昧又缠绵。
方黎心头窝着火，被寂青凌这么一击，火气更加旺盛。
“呵，你不就是占了个名分？”
“你以为他喜欢你？”
“月月不喜欢你，他要是喜欢你，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他又怎么会让我做你们之间的小三？”
寂青凌眼神黯淡了一瞬间，却很快勾起唇角，看向方黎。
“那又怎么样？”
他道：“他喜欢和人玩，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而你只是他的第三个选择而已，可我不一样。”
“能名正言顺被他叫老公的人只有我。”
方黎：“…”
冬天的一月，寒风冷得刺骨。
方黎坐在教室外，只觉得度秒如年。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等来来往往的学生走得差不多，霍温书这才拿着书和食盒从教室里走出来。
一出门，他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三人。
扶月率先走上前来，生气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霍温书眼皮一颤，面露疑惑，语气温柔：“扶月，你在说什么？”
还体贴道：“要不我们进教室去说？”
他甚至还真转身，想朝教室走去。
扶月看他这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来气。
装装装！
天天都装得很温柔，怎么敢给他发骚扰短信，还跟踪他偷拍他照片的啊！
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装什么装？
扶月越想越生气，拉着寂青凌的手跟在霍温书身后进了教室。
跟在他们身后的方黎自觉将前后的门都关上。
霍温书微妙地挑了下眉，将手上的东西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表情依旧温柔，甚至还善解人意问：“扶月，你到底怎么了？你别怕，遇见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你要是因为我没有收下你的早餐而生气的话，那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他绕来绕去，居然把话题引到了因为他没收扶月早餐，所以扶月才生气这回事上。
扶月越听，越发生气，手举了起来。
与被打的巴掌声同时响起的，是小含羞草带着点恼火的语气。
“你别装了！”
“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跟踪我的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