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喉头一紧,一股邪火直冲顶门。
他猛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腕,入手滑腻如脂,触感惊心动魄。
他冷冷地说道:“魔罗尊者!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虽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魔罗尊者被他抓住手腕,非但不恼,反而吃吃地笑起来。
她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如同春水初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非但不挣脱,反而就着慕容复的手劲,整个柔软馥郁的娇躯如同无骨的蛇,顺势贴了上来!
“做了什么?”她吐气如兰,红唇几乎贴上慕容复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带着奇异的甜香。
“不过是特地将公子请到此处,好生…...伺候一番罢了。” 那“伺候”二字,被她咬得又轻又媚。
说话间,她那未被抓住的手,已如同灵蛇般滑入慕容复微敞的衣襟,指尖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游走。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又精准地撩拨着每一处敏感。
慕容复浑身剧震!
他身负“斗转星移”,精擅导引化解异种真气。
可此刻,魔罗尊者指尖传来的并非内力冲击,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最为原始的诱惑!
是阴阳相吸的天然法则被无限放大!
他奋力运转天鉴神功,试图压下那股躁动。
真气在经脉中奔涌,丹田内那原本沉静如渊的阴阳二气,此刻竟被那无处不在的暖香、那柔媚蚀骨的低语、那肌肤相贴的触感引动。
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轰然沸腾起来!
“呃…...”慕容复闷哼一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旋转。
魔罗尊者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时而清晰,时而化作无数重影。
他身下柔软的床榻仿佛变成了碧波荡漾的温暖湖水,他正沉溺其中。
鼻端嗅到的,是雨后初绽的百花混合着女子最诱人体香的奇异气息。
魔罗尊者的纱衣,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
完美无瑕的胴体再无遮掩,彻底展露在慕容复迷蒙的视线里。
那身子,如同天山之巅最纯净的雪,又似昆仑深处温润无瑕的羊脂美玉,在烛光下流淌着令人窒息的光泽。
曲线起伏,惊心动魄,每一寸都蕴含着造物主最极致的偏爱。
“看着我...…”魔罗尊者的声音如同魔咒,带着奇异的韵律,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慕容复摇摇欲坠的心防之上。
“放下那些无谓的枷锁……此刻,只有你我…...只有这极乐之境…...”
她的指尖,带着令人颤栗的魔力,点燃了慕容复体内奔涌的阴阳之气。
那并非采补的掠夺,而是一种更高明、更可怕的引导与共鸣!
慕容复修炼《天鉴神功》与《阴阳剑诀》,阴阳二气的修炼本就远超常人。
此刻,在魔罗尊者这魔门媚术大宗师的刻意引导下,他体内沉寂的阴阳潜力被彻底唤醒、点燃!
那不是简单的肉欲沉沦,而是生命本源力量的极致欢愉!
如同干涸的河床迎来了滔天洪流,如同冰封的火山爆发了炽热岩浆!
慕容复只觉自己仿佛被抛上了云端,又瞬间坠入熔岩,极致的快感如同电流般冲刷着每一寸筋骨、每一条神经!
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在这源于生命本源的洪流冲击下,如同沙堡般迅速崩塌、瓦解。
理智的堤坝彻底溃决!
他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的洪荒猛兽,将那片温香软玉死死禁锢在身下!
眼中最后一丝清明被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彻底吞噬。锦帐剧烈地摇晃起来,层层叠叠的纱幔如同被狂风席卷,发出簌簌的声响。
粗重的喘息与蚀骨的娇吟交织在一起,在这弥漫着浓烈甜香的华丽囚笼中回荡。
烛火猛烈地摇曳,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放大投射在绣满妖花的帐幔上,如同皮影戏中演绎着最原始的祭礼。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极致的欢愉如同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慕容复的意识彻底淹没、冲散。
他忘记了燕子坞,忘记了忘记了江湖纷争,忘记了雪女,忘记了不老长春谷的三长老......
他甚至忘记了阿莹,忘记了阿碧,忘记了王语嫣……
灵魂仿佛被抽离,沉沦于这无边无际的欲望之海,只余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与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沧海桑田。
当那灭顶的浪潮终于缓缓退去,留下的是如同被彻底掏空般的疲惫与虚脱。
慕容复茫然地睁开眼。帐幔缝隙透入的光线已然昏暗,室内烛火不知何时换成了更柔和的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魔罗尊者已穿戴整齐,依旧是那身暗紫色的华美宫装,只是云鬓微松,眼角眉梢残留着一抹惊心动魄的慵懒春意,如同吸饱了雨露的牡丹。
她正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替慕容复穿着衣物。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地系着衣带,神情专注,仿佛在侍奉一件稀世珍宝。
“醒了?”她抬眸,眼波流转,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笑意,“公子可真是…...令人难忘。”
慕容复浑身一僵,昨夜的疯狂如同破碎的潮水瞬间涌入脑海!
那肌肤相亲的触感,那蚀骨销魂的滋味,那彻底放纵的沉沦…...
巨大的羞耻、愤怒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猛地攫住了他!
“你与我素昧平生,又各为其主,何以至此?”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遏制的颤抖。
魔罗尊者依旧慢条斯理地为他整理着衣襟。
她的指尖不经意拂过他颈侧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她红唇微启,声音柔媚依旧:“素不相识又如何?”
“能与慕容公子这般人中龙凤,共享这人间极乐,是奴家的福分才是。”
她微微俯身,凑近慕容复耳边,吐气如兰:“有些人,朝夕相对,亦不过陌路。有些人,一眼万年,足以刻骨铭心。”
“公子可曾听过,贵国西夏驸马虚竹,与我西夏李清露公主的故事?”
慕容复一怔。
魔罗尊者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如同带着魔力:“那虚竹原本懵懂无知,我家李公主亦是金枝玉叶。”
“他们偏偏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冰冷地宫之中,互不相识,连面容都未曾看清,便已情根深种,痴心一片…...”
“情之一字,本就玄妙难言,何论身份,何论手段?”
她直起身,美目盈盈地望着慕容复,眼波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掠夺后的占有欲:
“我虽与公子萍水相逢,但公子前番在阴狱神宫之中,独闯龙潭虎穴的英姿,奴家可是看在眼里。”
“后来在那神仙居,智斗群雄的风采,更是令人心折。”
“贺兰山巅,那份从容与胆识...…奴家心中,早已是钦佩万分。”
“更难得的是…...”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慕容复的丹田位置,一股微弱的、同源同质的阴阳气息一闪而逝,让慕容复心头猛地一跳!
“…...公子身负阴阳大道,修为精深,与奴家所修功法,实乃天造地设的契合。”
“如此良缘,说是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呢?”她笑得妩媚天成,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