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把车子开出去，接了猴子打来的电话。
猴子：“你还没结束吗？”
暗河：“我现在过去。”
暗河说完，在对方哦声之后阻止他准备挂断电话的举动，“我有一个问题。”
猴子意外：“什么问题？”
“程先生看烟花看哭了。”暗河沉声道，话音郑重无比。
对面沉默了好久，久到暗河都忍不住看对方是不是已经挂了电话。
猴子干笑两声：“哈哈，真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暗河蹙眉。
猴子嗯嗯地敷衍两声，留下一句“我们等着你过来”，就快速挂断了电话。
所以他根本没信自己。
暗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可是程先生刚才真的哭了，他以他的杀手生涯保证。
不过因为没有人分享，猴子他们也不在意的样子，暗河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情很快抛掷脑后。
姜宅。
姜辞一家一起跨了年，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烟花，还是抵不住冷风回了屋子里。
暖烘烘的屋子一下把大家的睡意烘出来。
他们家都不是什么特别有仪式感的人，此时坚持了基本的传统之后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姜辞把脑袋一点一点的程月寻扶住，后者自动自觉地靠上他的肩膀，眼神迷蒙。
程月寻一直都早睡早起的，熬到这个时候也是破例的坚持了。
“休息吧。”付静垂眸，怜爱的目光落在程月寻身上。
姜辞点点头，俯身把人横抱进怀里。
看着女儿抱着人的背影消失在楼上，付静也打了个哈欠，被身边的alpha丈夫抱起来。
“你干什么！”付静瞌睡虫一下都被他的动作吓跑不少。
姜骏乐呵呵道：“抱你回去休息嘛。”
付静白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揽上他的脖子，由着她把自己抱上去了。
房间里，姜辞把程月寻放下，给他把外边臃肿的衣服脱下来。omega闭着眼睛摆动四肢帮助她的动作，嘴里嘟嘟囔囔地问：“姐姐，一会儿……还要出去嘛？”
姜辞轻嗯一声：“有点事，解决了就回来。你好好休息。”
程月寻含糊着从鼻腔哼出一点应声，仰头迷迷瞪瞪地亲到她的唇角，才由着自己倒进柔软的被窝里。
姜辞帮人掖好被角，把床头灯给他关上，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她打开手机，和程亦安的对话依旧停留在她最后的回复上，她退出去，发现有了好几条新消息。
谢观、言述……甚至还有裴颂今。
都卡着点给她发了新年祝福。
姜辞一一回复之后，找到自己的车子，驱车前去找方才给自己发消息“求助”的程亦安。
程亦安方才发来的那条消息有点奇怪。
他很少这样和自己说话。
但要说没有，也不是。他当时在洞穴里面意识不清的时候，倒是会这样和自己说话。
她想到之前和程亦安的谈话，意识到他现在可能处于一个说不清楚状况的困境，所以还是决定自己过去看看情况。
——姜辞是这么想的。
当她手指按上门锁解锁大门，刚打开大门就被柠檬香味的omega扑了个满怀的时候，她才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好像有点出入。
她知道今晚言述要跟程亦安去地下实验室探探虚实，他们有一个具体内容自己并不知情的交易。
但是毕竟要去的地方是那个地下实验室，其中的危险性自不必多说。
所以姜辞在看到程亦安的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比较正经的需要救急的事情。
结果……
“姜辞……”程亦安泪眼朦胧地叫她的名字，整个人扑上来的冲击力让她抱着人一起撞到身后的门上。“咔哒”一声，门锁上。香味浓郁的omega圈着她的脖颈攀上来，把自己的脖子放到她的唇边。
“木示讠己……呜呜，木示讠己……”程亦安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泣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好臭、身上好臭！不要别人的信息素，要你的、要你的……给我嘛……”
姜辞在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之后，才从浓郁得几成实质的柠檬香里嗅到一点细微的柑橘香，还有一点……冷淡的味道？
姜辞将胡乱动作的omega抱起来，手上该是绵软的皮肉轻薄，覆盖在微硬的肌肉上，带来有些奇异的手感。
她还想问人，但是程亦安根本不给自己机会。
只顾着把自己的腺体递到alpha的嘴边，想让对方把自己拆吞入腹。
姜辞无法，便按着他的意思给了他想要的东西。
胡乱蹦跶的omega一下子安静下来。
姜辞稍微退开，摸着他的背心缓解他痉挛的程度，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把他全身上下都覆盖。结果他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又不知餍足地凑上来，晕红的眼尾潮意绵绵，半阖的眼眸里雾气缭绕。
“还要……”程亦安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脖颈，声音也因此黏糊。
这人真是……
“程亦安，你还清醒吗？”姜辞没看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好像没有被下药吧？
“清醒。”程亦安停下自己的吻，退后仰头，含住她柔软饱满的下唇，在她的注视里急促地口端了一声，“好想吐……还不够，你再给我一点吧。”
热气从滑过唇缝，姜辞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盯着他的眼眸也微沉。
程亦安！就知道对她用这招！
她有些气恼，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也为自己每一次都克制不住地被引诱。
但是最后，在他雾气朦胧的注视里，她还是按照他的要求给予他想要的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