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只是为了早点满足好奇心？”
听到赵凡用了“一袋”星界砂强制激活“梦蝶”，赵平又差点忍不住抽他。
要知道为了“复活皇帝”，这些年华夏人族已经快将大乱斗秘境薅秃了。
最疯狂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会有华夏人族的“志愿者”抱着核弹进入秘境。
只要一发世界核平下去，在满足基本复活资源的前提下，都能额外获得几颗到十几颗不等的星界砂。
要不是发现薅得太过频繁，会使秘境的产出减少。
这项任务可能会成为华夏人族的“成人礼”。
而且直到现在，这项任务其实也没有完全停止。
不定期还会有华夏人族的个体，带着核弹到大乱斗秘境收割韭菜。
因此，在华夏人族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诸多世界群已经在流传“天灾魔族”的传奇。
但就算是这样，中州也没攒够创造皇帝智能的星界砂。
现在已经有部分信息学者改变了主张，想要通过人工智能创造附庸种族了。
而且在这一方向上，他们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了。
提到这个，并不是说赵平要让弟弟把星界砂捐献出去。
就连赵平也只是履行了自己应尽的责任，他自然也不会强迫他人去奉献的。
赵平想表达的是，星界砂这么珍贵的东西，只是因为不愿意多等待一段时间，赵凡这小子就白白损失了一袋。
一想到这个，赵平就心疼的咬牙切齿。
如果说是为了求生，花费再多他也不心疼。
但他明明可以做好充分准备，等更多的卡牌攒足能量后再行动。
再不济，也可以提前知会一下赵平。
这样就避免了后续的一连串麻烦。
但这小子偏偏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跟个愣头青一样直接闯进一个未知的区域。
这跟赵平的谨慎原则完全不搭。
只能说赵凡本来就是个比较飘的人。
利用“旅行家”在星界各种浪荡，还每次都化险为夷后，他更是飘到没边了。
“呼……”
勉强平复下心情，赵平又开始想着下一步计划。
“接下来怎么办？”
看向弟弟，赵平认真的询问道：
“直接回去吗？”
虽然问的是直接回去，但他内心是不愿意就这样“空着手”回去的。
不知道这是太虚真神也就算了。
现在知道自己的脚下就是太虚真神的“尸体”，他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祂打包带回去了。
关键是要怎么打包？
带回去后又要放在哪？
要怎么利用？
这些都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底下那些世界，也就是灵性聚合体，其实没有多少价值。”
“正常的灵性聚合体会出产灵界砂，但在太虚真神庇护下的不行。”
在读取了异兽始祖记录的信息后，赵凡对星界有了粗浅的了解。
星界，或者应该用定位更准确的名称——灵界。
这里充斥着名为灵质的基础要素，以及能干涉灵质的灵性。
与灵界对应的，是由源质构成的源界，也就是之前他们所谓的太虚。
构建源界的基础要素就是物质，可是能干涉物质生成的，则是灵性。
当然这种灵性，和普通灵性不太一样。
它是来源于太虚真神的灵性，或者可以称之为信息和规则。
借助规则，太虚真神以其固有认知，在源界中干涉源质并生成领地，即世界。
在太虚真神干涉的世界里，源界运行的方式，将完全根据所属真神的认知而定。
太虚真神认为世界应该是能诞生异兽的，这个世界就是异兽世界。
同理，卡牌世界和万法世界也是这么诞生的。
而在各个世界上生存的生灵，则是来源于太虚真神收集到的灵性聚合体。
也就是符文法师所说的潜意识海和世界投影。
显然，就算是非常唯心的法师，在认识世界上也是倾向于唯物的。
他们也搞反了本末关系。
实际上生物是灵性的投影，而非灵性是生物的意识。
灵性聚合体也会干涉源界的物质，投影出世界和种族。
而聚合体中的每一个灵性，就是种族中的个体生物。
至于种族发动的对外征战，那可能是一个灵性聚合体准备攻击、侵蚀、吞噬或者同化另一个聚合体。
而对个体来说，到底是灵魂在指导脑子，还是脑子在指导灵魂，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回到星界砂，现在应该改名为灵界砂。
灵界砂其实就是更高级、更纯粹的灵性聚合物。
是从灵性中凝炼出来的空白信息。
与灵界砂相似的概念种子，则是信息和灵质结合的产物。
正常情况下，每个灵性聚合体都会慢慢凝聚出灵界砂。
但如果是在太虚真神的控制下，那灵性聚合体所汇聚的空白信息，则会被真神打上专属的烙印。
此后这些信息将变得不再纯粹，只能由太虚真神自身使用。
太虚真神将信息和灵质熔炼后，诞生的就是所谓的神力。
这种神力可以是生命神力，也可以是卡牌神力或者是传奇之力。
是的，赵平在太虚熔炉掠夺的生命之水，其实就是生命神力。
而在卡牌世界获得的神力，就是卡牌神力。
虚空熔炉之所以能运转，靠的就是从各个灵性聚合体上转运来的信息。
所以赵平的美梦破碎了一半。
在失去信息作为原料后，他带领中州和光州抢收的空泡，已经失去了大半价值。
等空岛内储存的生命神力消耗完后，用源能点的激活空岛，只能生产低级的生命之力。
想要继续生产生命神力的话，就得用空白的灵界砂作为原材料。
而之前赵平所见的，由能虫运载的恶心污秽的物质。
其实就是打上了异兽始祖烙印的信息。
当然，不管是对赵平、其他生物，甚至是其他太虚真神来说。
这些被打上烙印的信息确实都是很脏的东西。
对太虚真神来说，信息就是维系祂们自身稳定的关键。
贸然吸收被其他太虚真神打上烙印的信息。
哪怕只是一丝丝。
也是轻则如同吃屎，重则如同喝毒。
而且如果吃太多的话，不管是屎还是毒，都能让太虚真神挂掉。
这里也说明了一个事情，既在符文学派中流传的一个传说是真的。
获取足够的灵界砂，或者掌控一个灵性聚合体（他们口中是世界投影，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灵界砂）。
是真能成神的！
借助足够多的空白信息，任何生物都能编织属于自己的规则信息。
再使用规则信息聚拢同类型的灵性聚合体，或者吞噬同化其他类型的灵性聚合体。
最后在源界投影出专属的规则领地。
这不就是太虚真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