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抬着,晃晃悠悠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她想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可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意识也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姜宁缓缓恢复了些许意识,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内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张破旧的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张有些破旧的床铺,她就躺在这张床上。
陆征躺在旁边的简易担架上,面色苍白,手臂上缠着简陋的绷带,还渗着丝丝血迹。
姜宁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急忙走进来,看到姜宁醒来,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姑娘,你可算醒了,别动别动,你伤还没好呢!”
姜宁虚弱地问道:“婶子,这是哪儿?陆征他……怎么样了?”
那位婶子赶忙说道:“这是我们家,我们村就在云山半山腰。你们两个伤得可重了,要不是我们想趁着大雨前再去砍点柴,真不知道会咋样。那小伙子胳膊受伤流血过多,不过没啥大碍,就是还没醒。你们咋会在山里弄成这样啊?”
姜宁感激地看着大妈:“谢谢您救了我们。我们是遇到了一群坏人……”
大婶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可不太平。你们这可算是命大的。你先好好养伤,我去给你们熬点粥,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恢复。”
说完,大婶便转身出去了。
看着大婶把碗拿出去,姜宁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她怎么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姜宁心里惦记着陆征,她艰难地起身,走到陆征身边,看着他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样子,心疼不已。她轻轻握住陆征的手,低声说道:“陆征,你快醒醒,我们都没事的……”
也许是听到了姜宁的呼唤,陆征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姜宁在身边,他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姜宁,你没事就好……”
姜宁眼眶泛红:“我没事,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我们被好心人救了,现在安全了。”
陆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那研究院的事……资料……”
姜宁拍了拍他的手:“资料已经拿回来了,你放心。刘营长他们应该也在处理研究院的奸细了,等我们伤好点就回去。”
两人正说着,大妈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来,你们俩正好都醒了,喝点粥。”
姜宁和陆征连忙向大婶道谢,在她的照顾下,两人喝了些粥,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
接下来的几天,姜宁和陆征借住在他们家安心养伤。
大婶一家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只不过,她总觉得这一家人相处的怪怪的。
陆征伤的要比姜宁重得多,等他能下床的时候,姜宁已经能出屋门去晒太阳了。
他躺在床上几天已经闲不住了,缠着姜宁扶她出去晒晒太阳。
两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下,正好看到这家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
看到两人出来,那个小些的丫头哒哒哒的跑过来,好奇的看着姜宁:“姐姐,你的伤好了吗?”
姜宁微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说:“已经好很多啦,谢谢你的关心。”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又看向陆征:“那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好呀?”
陆征笑着回答:“快啦,等哥哥好了就能陪你玩啦。”
这时,大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些草药,说道:“这些草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我给你们再熬点药。”
姜宁感激地说:“婶子,真是麻烦您了,这几天多亏了您的照顾。”
大婶摆了摆手:“说啥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应该的。你们在这安心养伤就行。”说完便进了厨房。
陆征看着大婶的背影,小声对姜宁说:“我们要不要先找个人帮忙下山去帮我们送信?”
姜宁皱眉摇了摇头:“先不说这里前几天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山路被堵住了。那天我带着你想连夜出山,却晕头转向的跑反了方向。现在我们只能先待在这里好好养伤。”
陆征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刘营长那边一切顺利。”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宁和陆征在大婶一家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身上的伤势渐渐有了起色。
陆征常常和大婶家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嬉闹玩耍。这天,他笑着问其中一个小丫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丫头一脸乖巧,脆生生地回答:“玥玥,我叫玥玥。”
“玥玥?哪个……”陆征刚想问是哪几个字。
姜宁听在耳里,心里突然一动,也正准备开口问问这名字具体是哪几个字。
就在这时,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小姑娘也欢快地跑了过来。
“姐姐我叫平安。”小姑娘急切地说道。
姜宁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笑着说道:“奥~原来你叫平安啊!你们的名字都特别好听呢。”
“嗯嗯。”两个小丫头都开心的笑眯了眼。
“对了,玥玥,平安,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天,怎么没有见到你们爸爸呢?”姜宁好奇的问道。
这几天,都是那位婶子在家里忙里忙外,而从来没见到男主人的身影。
“爸爸跟村里人去清理山路了。”平安一脸担心的说道。
姜宁微微点头,心中却对这一家人的情况多了几分好奇。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总觉得大婶一家虽然热情善良,但似乎跟正常家庭有些不一样。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小院。
姜宁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推开屋门,本想着去给婶子搭把手。
可她一迈出房门,目光就被院子里的景象吸引住了——一个男子正站在院子当中,挥舞着斧头砍柴。
姜宁心中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家里的男主人回来了。
姜宁走上前去,礼貌地打招呼:“大叔,您回来了。”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姑娘,醒这么早啊。这几天多亏你们不嫌弃,住得还习惯吧。”
姜宁连忙点头:“习惯习惯,大叔您太客气了,这几天全靠婶子的照顾,我们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男人笑了笑,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这山路前阵子被大雨冲毁了不少,村里组织大家去清理,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