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还未东升。
空隐带着赵永澈离开万妖灵域，寻找出去的路，
他按照第一千次重生顺利离开万妖灵域的记忆，来到一个大瀑布前说：“瀑布后面有一个洞穴，一直沿着里面的路走就能到达灵源之地巨大坑洞的底部，随后我们只需要飞上去即可。”
空隐说罢，双手翻动，施法将水流拦住。
可令他愕然的是，瀑布后面根本没有他所说的洞穴，“为何会这样？”
赵永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着急，过了七百多年，这里可能发生了些许变化，我们可以过去近距离观察一下，或许就能找到入口。”
空隐点点头，率先飞到对面。
赵永澈紧随其后。
两人摸索了好久，什么也没发现。
“奇怪，难道是我记错了吗？”空隐皱紧眉头，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赵永澈轻轻摇头，盯着岩石璧若有所思道：“应该不会，我看过你的梦境，就是这里没错，我觉得这个洞口可能需要一个契机才会出现。”
“可这个契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现。”空隐正烦躁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这附近看见一个精怪从天而降，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当和我们一样是从灵源之地的那个坑洞掉下来的。”
“假如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就是开启这个通道的钥匙，那我们可能需要等到有人再掉下来的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通道会维持多久。”赵永澈认真分析道。
空隐想了下，拉着他先飞到岸上说：“我们可以每天派人在这里守着，方便随时准备离开。”
“好，我们先回去吧。”赵永澈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转身离开这里。
被他这么牵着，空隐心头陡然漏了一个节拍，想到他之前所说的话，抬头盯着他问：“永澈，你还记得自己一个月前对我说过的话吗？”
赵永澈低头飞快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看路，“什么话？”
空隐略显紧张道：“就是你说你不想让我把你当做师父和亲人，也不想当我朋友和大哥，这是真的吗？”
闻言，赵永澈眼睛亮了，忙不迭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莫非你想到怎么回答我之前提出的那个问题了吗？”
空隐微微点头，敛下眼眸不敢和他对视。
赵永澈一看，激动不已，连忙问：“那你说说，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空隐想把心里话说出口，可又心生胆怯，迟迟不出声，因为他害怕得到和曾经一样的结果。
“你什么？”赵永澈紧紧盯着他，屏住呼吸道。
空隐抬眸，望着满含期待的俊美青年，心跳如雷，“我想在说出答案之前，先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赵永澈嘴角一抽，得，又绕回来了。
“上次你深陷幻境，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么聪明，我不相信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他其实想说直白点。
可想到自己的幻境，莫名有些慌张。
所以他希望空隐能先明白自己的心意。
空隐回忆了一遍赵永澈当时所说的那些话，有些愣神，“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过，你走过的十万多年里都有我的陪伴，可我不是只陪伴了你两百多年吗？”
赵永澈习惯性地捏了一下他的腮帮，笑意盈盈地开口：“你忘了我来自未来吗？”
空隐心神一震，“你是说，我们从未分开过，并且相处了十万四千八百多年之久？”
赵永澈点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但其实我只在这个小世界待了九万八千年，剩下的六千多年是我们在别的小世界里相处的时间总和。”
“别的小世界……”空隐呆住了莫名有些激动。
赵永澈挑眉，“对啊，加上这个小世界，我们已经一起去过十个小世界了，但是我并不确定我遇见的那些人究竟是完整的你还是碎片化的你，可不管是完整的你还是碎片化的你都是你。”
空隐一想到自己和他去过那么多世界，嘴角都压不住了，“你一直都是我师父？”
赵永澈耳根子一红，缓缓摇头，“我们不是师徒，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和好兄弟。”
空隐眸光闪烁，“那是什么？”
“咳咳，就是……能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关系。”赵永澈说完，都不好意思了，慌忙移开视线，生怕看到他嫌弃亦或是厌恶的眼神。
空隐瞳孔微缩，脑海里循环播放这句话，大脑极度兴奋，“我还是不明白。”
听到这话，赵永澈无奈地捏了捏鼻梁，“不明白就自己再想想，反正我已经回答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空隐的情商那么低？
以前情话连篇，现在却连这句话都不懂，难不成是因为碎片没找齐，所以缺根筋？
想了想，赵永澈深以为然，看来还是得赶快找到剩下三块小碎片才行。
“我……”空隐吞吞吐吐，紧张地捏紧了衣服，“我也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因为我……喜、喜欢你，但不是徒弟对……师父的喜欢……”
说到最后，他低下了头，音量也越来越小，甚至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通知书。
殊不知赵永澈此刻的心情美翻了，声音格外激动，“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