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于此，意识到人证重要性的茸茸刚要行动，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身体也无法维持平衡。
茸茸下意识迈动双腿维持平衡。
膝盖以下却没传来丝毫的反馈，茸茸低头，瞳孔一缩。
他的小腿和脚掌全部消失不见，空空如也的裤子支撑不住，重力下茸茸顺理成章的往下坠。
【黄金体验】及时出现，环抱搂住茸茸的腰，将其轻轻的放置在地面。
替身攻击？
什么时候。
茸茸试着移动大腿，没有任何异样，但就是小腿和脚掌，像是从出生开始便不存在的消失了。
在此过程，茸茸半点痛觉都没有感受到。
“痛啊，”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鲁卡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地上打转。
朝的茸茸一激灵，探头望去，顿时一惊，他愕然发现。
鲁卡的双腿完好无损，但地上的血迹仍未消除。
就这样抱着自己完好的双腿，鲁卡在地上打滚，仿佛在忍受不间断的极刑。
可茸茸在刚才，亲眼目睹了鲁卡小腿之下完全被捏烂的场景。
【黄金体验】站出来，拳锋对准鲁卡，没有立即动手，茸茸脸上晦暗不明，满是忧虑。
替身能力显而易见，是代价转移。
泪眼鲁卡的伤势全部由茸茸来偿还，但痛苦似乎叠加由鲁卡承受。
这究竟是鲁卡的替身效果，还是那个在影子中一闪而逝家伙的手笔。
“唉？我的腿，我的腿好了？”
鲁卡的脸上暴起的青筋还在突突，痛觉虽略有减缓，依旧连绵不绝，可脸上劫后余生的欣喜是遮挡不住的。
“哈哈，我明白了，我悟了。”
后知后觉的，鲁卡想到了什么，痛苦和喜悦交织成变态的脸型，仰天大笑。
“这就是替身使者吗？哈哈。”
坐起身子的鲁卡，自然也看到了对着他即将出拳的【黄金体验】，不屑地一笑。
拍了拍脸蛋，对着茸茸一副嘲讽欠揍的模样。
“来，打，往我脸上打，实话告诉你，我的替身【代价你偿】，是能够将我的伤势，标记到被我认为敌人的人身上。
而你，乔鲁诺，就是被我认定的敌人。
你的攻击，后果都是由你自己承担啊。”
双腿已经废了，但茸茸的脸上并没有露出鲁卡想象中的胆怯，更没有求饶。
反而脸上镇定自若。
“鲁卡，你再一次选择性的忽略了其中的细节，对吧。
你的替身可以转移伤势，与此同时，痛觉会一并叠加到你身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替身暗杀能力，简直无解。
只要忍着痛苦自残，目标便能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你偏偏不应该在我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
戳破了心事，鲁卡遭受痛苦折磨的敏感神经当场变脸，恶狠狠地威胁。
“能怎样？又如何？
你还能打我不成，伤势可都是由你来承担的。”
“很简单，”茸茸明明是在和鲁卡平视，高傲的却是在俯身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
“让人产生痛苦，可不一定会受伤。
作恶多端的你，连这点不会都想不到吧。”
鲁卡心脏慢了半拍，脑中有端联想，自己一副孱弱模样，捆住手脚不让自杀，堵住嘴巴防止吞舌自尽。
怎么蹂躏还不是对面的家伙一句话的事？
适时地，茸茸操纵【黄金体验】在地上一拳锤下坑洼，细密的裂痕迅速扩展。
鲁卡的替身就是他自身的能力，本身没有丁点作战能力。
距离太近了，眼前茸茸的【黄金体验】，分分钟能够拿捏住鲁卡。
而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赤裸裸的威胁，浇熄了鲁卡抵抗的念头。
“我投降，别，别囚禁我，我如实说出波尔波的消息，能换一条命吧。”
茸茸没来得及发话。
低沉喑哑的庄严声，从浸泡血泊的地面，鲁卡影子遮挡处传出。
“你刚刚，说投降字眼吧。
你要背叛吗？
如果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信赖』的话，那么最忌讳的东西应该就是『侮辱』了吧。
信赖与侮辱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侮辱信赖』就是背叛，我绝不容忍有人背叛！
就算把『侮辱』我的信赖的背叛者都杀死。
神也是会原谅我的吧！”
鱼儿跃出水面那样迅捷，紫色的手再次从阴影中弹射而出，捅穿了鲁卡的腹部。
无法言说，扯断肠胃的剧烈痛苦让人生不如死，哀嚎着痛哭流涕。
鲁卡脸上的泪，腹腔里血压迸出的血，混在一起。
痛的是鲁卡，但茸茸身体涌上一股无名的虚弱，眼前只看到星光斑点，头模糊不清，身子在发冷，失血昏迷的前兆。
大意了，泪眼鲁卡是个圈套，他本人都不清楚替身的前后因果。
联系到前一天，波尔波特意嘱咐鲁卡来这里收取保护费的信息。
显而易见，是针对茸茸的圈套。
阴影中的替身，准备通过不断追杀鲁卡，彻底耗死茸茸。
撩开衣襟，看到腹部掏空了一片，血肉甚至还在不断消失的茸茸，此刻彻底想明白了。
鲁卡的伤势随着茸茸的虚弱，极速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