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最近心情不太好,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比较喜欢的徐姐姐,居然背着她住进了陈大哥的家里。
明明我那么热情,而且善良,而且热情,陈大哥居然不邀请自己去他家。
风四娘看出了她的心事,走过来安慰道:“傻丫头你就别想太多了,陈公子让徐姑娘去他家,本意只是为了治疗她的病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受伤的时候陈大哥不让我留在清风院?”
风四娘闻言一下子被噎住,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难不成说是因为你不够严重?
有时候女人就喜欢钻牛角尖,哪怕是沈璧君这种江湖大美人也是一样。
准确的说是所有女人都一样,她们都会有小脾气,都会钻牛角尖,没有什么所谓的十全十美。
在清风院内,晚饭过后的众人正在院子里享受着悠闲的黄昏时光。
只不过陈平安就没那么闲了,他正在药房内配置给徐脂虎治病的药物。
徐脂虎的病和叶若依的有一点像,但却又比她的要严重不少。
面对这种病不能用猛药,因为她的身体会扛不住,要么就用天香豆蔻,要么就是修炼神照经。
但这些对陈平安来说都不太合适,前者他不想暴露出去,万一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七侠镇将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神照经的话,徐脂虎修炼天赋不行,差叶若依也不是一点半点,若是等她将神照经修炼完成都得猴年马月了。
所以用药物加一些药膳调理最为合适,治疗效果也不见得比前面两种办法差。
“香香,你去把那个水兰花拿一朵过来。”
“哦。”
香香公主小跑着来到旁边的一大排药柜前,找到牌子上写着水兰花的柜子打开。
“陈大哥,给。”
陈平安接过花朵,直接用内力将其粉碎变成碎末落入在药汤之中。
至于为什么让香香来当他的助手,是因为他发现这个丫头好像对医术方面比较感兴趣,加上身上香香的味道能冲散这药房不好闻的药味。
这丫头来了也有些时间了,但也会时不时的待在一个地方发呆,所以陈平安也是想给她找点感兴趣的事做。
而且要是让她学到自己的一些医术,那日后自己就可以偷懒了,不想治的时候可以让她出马。
院子里。
徐脂虎和裴南苇坐在石桌前喝茶,看着黄蓉等人在院子里踢蹴鞠,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院子里的人会这么快乐了。
哪怕是她现在还担心弟弟的安危,但也总会被这院子里的氛围所感染,就好像她在这里才真正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裴南苇一脸疑惑的看过来:“什么?”
“我突然明白为何我刚到七侠镇会有种特别的感觉,想来这七侠镇变成如今这般安居乐业的场面,都是因为清风院的存在。”
一个边陲小镇,热闹程度甚至不亚于一些大城市,这换做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做到的。
但这个七侠镇却是个意外,加上从陈平安这里得知他找来帮忙的朋友还是护龙山庄的人,这让她明白,这七侠镇以前绝对不是这样。
肯定是因为这个清风院的存在,才会让这个七侠镇变成现如今这般景象。
一个人,一座院子,改变了一个小镇。
裴南苇打趣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想在这七侠镇长住了?”
徐脂虎开口道:“我倒是也想,只可惜如今我弟弟还未寻得,我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你就放心吧,既然平安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的。”
徐脂虎诧异的看过来:“裴姑娘这么相信陈公子啊,难不成…”
被人一语道破小心思的裴南苇忽然脸色一红,内心不由的多了几分紧张和闪躲。
“我,我只是…”
徐脂虎一脸笑呵呵的说道:“裴姑娘不必解释太多,其实一些事我也能看的出来,这院子里的每个姑娘,看陈公子的眼神都很特殊。”
如此优秀的男人,不说别人,就算是她都会忍不住心动。
只可惜她是有过两段婚约的女人,还是克夫的天煞孤星命,这让她又怎么能奢望有谈什么甜甜的恋爱。
加上这还是壁君喜欢的人,自己半路截胡那算哪门子事,难不成晚上一起?
因为要治病的原因她留在了七侠镇,而徐脂虎和其他人已经以七侠镇为中心向周围散开,开始寻找起徐凤年的下落。
而此刻的柿子,不对,柿饼正在经历着一场磨难。
俗话说九九八十一难,显然柿子要磨八十一万次估计才能解脱。
一处宅院内,徐凤年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两行眼泪顺着耳朵方向流了下来。
现在对他来说,或许让他死了才能解脱吧。
“徐郎~”
听到这个宛如母猪上炕的声音,徐凤年生无可恋的眼神中渐渐恢复了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恐惧。
他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什么叫做恐惧,哪怕是面对生死的时候也没有,但这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终极黑暗。
咚,咚——
每一步都带着地面轻微的颤动,就好似他的每一下心跳一样。
只见比普通门大两倍的房门被推开,波刚从外面走了进来,手掌中还端着一份晚饭。
徐凤年看到这座肉山,一想到自己和她…徐凤年就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而在一旁的精瘦甄志丙早就习以为常,当初他也是一样的被这般对待,所以对徐凤年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但也正是如此,因为徐凤年的到来让他多少能休息一段时间。
所以他看对方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感激,兄弟,希望你能一辈子留在这,这样至少我也能少受点压迫。
徐凤年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大欢喜女菩萨给治好,但同样的对方也给他喂了能封住经脉的丹药,所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体魄强健”的普通人,要不然他早就开溜了。
就这样,在被迫吃完晚饭后,徐凤年又开始被波刚压迫压榨,连带着甄志丙也没逃过,但好歹也能减少不少压力。
一时间,甄志丙对这个同道中人的柿饼多了几分感激。
柿饼默不作声,只是屈辱的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伤心的情绪就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怎么躲都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