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全力以赴
小萝莉大小姐叫来秘书，简单交代几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几个小时的漫长车程，窗外的景色从繁华都市逐渐变为荒凉郊野。
小萝莉的心情也随着车轮的转动而愈发烦躁。
宝贵的工作时间，就这样被浪费在路上。
终于，车辆驶入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颠簸感让小萝莉更加不爽。
路的尽头，灰色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这就是范尘所说的研究所。
小萝莉下了车，环顾四周。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研究所的大门紧闭着，没有任何标识，显得格外神秘。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朝着研究所走去。
刚走到门口，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范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小萝莉刚想开口质问，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研究所内部，灯火通明。
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跪在空旷的中央。
他的头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但在看清那人身影的瞬间，小萝莉的呼吸停滞了。
“欢迎光临，老大。”
“艾特，这是什么情况？”
小萝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指着那个被绑着的男人。
“算是提前送您的生日礼物吧？”
小萝莉没有理会他的玩笑，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的脸。
这张脸，她永远不会忘记。
现实中，梦境里，这张脸反复出现，纠缠了她大半辈子。
那是她耿耿于怀、追寻无数个日夜，想要复仇的对象。
清除先生。
他竟然就跪在自己的面前。
小萝莉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小萝莉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冲上前去，狠狠甩了清除先生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研究所内回荡。
然而，这一巴掌的力道，对于清除先生来说，却轻如鸿毛。
毕竟，小萝莉只有十岁，而清除先生即使被绑着，也是身经百战的守护者。
这一巴掌，更像是小孩子无力的反抗。
小萝莉的手很快就红肿起来，隐隐作痛。
她却毫不在意，继续挥舞着手臂，一下又一下抽打着清除先生。
“啪！啪！啪！”
耳光声越来越响，小萝莉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快意。
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悲伤。
最终，范尘看不下去了。
他担心小萝莉的手会受伤，连忙上前阻止她。
“老大，冷静点。”
范尘抓住小萝莉的手腕，轻声说道。
小萝莉这才停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这几巴掌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呼……真是不敢相信。”
小萝莉看着跪在地上的清除先生，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
“要不要我给您准备个玩具锤？”
范尘试图缓和气氛。
“不必了。”
小萝莉摇了摇头。
“那种东西可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真是奇怪，我如此，如此地期盼着这一刻……”
她喃喃自语，带着丝丝迷茫。
复仇的滋味，往往是空虚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
小萝莉此刻的感受，也有些类似。
说不清是空虚，还是别的什么。
或许是因为毕生的目标突然达成，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
即便复仇的滋味再怎么空虚，她也绝不会就此罢休。
“艾特，我要让这家伙尝尝人世间最可怕的痛苦。”
稚嫩的童音，冰冷的语调。
这样的话，从外表天真烂漫的小萝莉口中说出，有着难以言喻的反差，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见惯了生死，自诩冷血的清除先生，也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清除先生告诉自己，最坏的结果，无非一死。
作为守护者，他的身体早已被彻底改造，许多“不必要”的功能被无情地移除，比如恐惧，比如痛觉。
更何况，为了追求更强大的能力，他甚至主动要求，将身体的末端神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损毁。
区区肢体切割，这种程度的威胁，对他来说，如同儿戏。
“我这就去准备。”
“嗯……都有哪些手段？”
小女孩歪着头，对即将上演的酷刑充满好奇，声音里带着兴奋。
“剧透就不好了，不过，稍微举几个例子……”
清除先生原本以为，范尘最多也就是将他四肢斩断，再利用神经刺激之类的手段，制造一些常规的痛苦。
他甚至在心里暗自嘲笑范尘的幼稚。
清除先生带着轻蔑的笑意，看向范尘，眼神中流露出“不过如此”的挑衅。
然而，范尘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他的自以为是。
“首先，我会把他放进完全沉浸式虚拟现实，彻底篡改他的记忆，让他体验和老大一样的经历。从失去至亲之人的撕心裂肺，到在残酷的战争中无力挣扎，最终绝望地死去。”
“从被饥饿的野兽活活咬死，到被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的，扭曲可怖的怪物无休止地折磨……”
清除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
清除先生干笑了几声，试图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恐惧，但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他的真实情绪。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范尘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清除先生，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小萝莉。
小萝莉听了范尘的描述，精致的小脸上依旧带着不满，似乎觉得这些还不够。
“我会让他灵魂燃烧，让他宁愿下地狱，也不愿再承受这种痛苦。我会竭尽全力的。”
“很好，科学家。这次我允许你——全力以赴。”
小萝莉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下达不容违抗的命令。
“是！”
范尘恭敬低下头，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笑容，那是对科学的狂热，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杰作”的期待。
清除先生看着范尘脸上灿烂的笑容，以及小萝莉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结局，恐怕远远不会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平静。
“砰！”
一直压制着他的撒旦先生，突然出手，一记手刀狠狠劈在他的后颈。
清除先生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身体软绵绵倒了下去。
他再也没有机会，以这副躯体，感受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