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男人在游泳池里喝了一肚子水,这才挣扎着爬上岸。
刚一上岸,他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匀,就一巴掌拍在小五脑袋上:
“你特么有病啊!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
小五一脸委屈:
“理事,是你跟我说的,要每逢大事有静气,你还说……”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小五后脑勺上。
“我说尼玛!这尼玛是大事?这特么是天塌了!
你说!咱们的人都被打趴下了,你怎么还好好的?”
小五被打的脑瓜子嗡嗡的,可还是如实答道:
“理事,那个叫梁辰的说了,限你五分钟内滚出去,不然他就踏平我们庄园”
中年男人:……
“那你特么不说?!”
“你说的……”
“咚!”
“噗通!”
男人一脚把小五踹水里,然后就连滚带爬朝外面跑去。
跑到一半,他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高尔夫球车,赶紧爬上去拧了拧钥匙,发现没有电,又骂骂咧咧爬下来,朝庄园外面狂奔而去。
他第一次对自己盖的豪华庄园感觉后悔,不断骂自己当时要是盖小一点就好了。
钟氏庄园盖在圣保罗市郊区风景最美的山上,站在这里,能俯瞰圣保罗这个桑巴国最大的城市。
梁辰几人此时就坐在躺椅上,欣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丽景色。
很快,就见一个身穿印花衬衣,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呼哧带喘跑过来。
他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拖鞋勒在小腿上,草帽和墨镜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脸上也早没了之前的从容惬意。
男人身后不远处,还跟着浑身湿漉漉的小五。
“噗通”
男人直接扑倒在梁辰几人不远处,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因为跑得太过卖力,一口酸水翻涌而上直接吐了出来。
“呕~”
“呕~”
离他最近的郝文文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把躺椅朝远处挪了挪。
男人吐完之后,擦了擦嘴角从地上爬起,这才将目光看向梁辰。
见梁辰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脸罕见的一红:
“这位就、就是梁辰先生吧?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你就是这一代桑巴钟氏的理事?”
梁辰开口问道,他之前就对桑巴国的华人势力有所耳闻。
这里的华人团体中,有一些财富惊人的家族,都是来桑巴国定居接近百年的华国人后代。
他们的祖先大多数百年前华国动荡年代,远渡重洋来桑巴国谋生的商人。
靠着勤劳的双手和不俗的商业头脑,一步步在桑巴国站稳脚跟,积累海量财富。
这些都是他从短视频或者纪录片里看来的,至于这个桑巴钟氏,还是来的路上从胖丫嘴里听说。
男人点头如捣蒜,瞟一眼满地横七竖八的自己人,擦了擦额头冷汗道:
“没错,我叫钟抗战,是桑巴钟氏这一代的继承人”
“钟抗战?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胖丫开玩笑呢!没想到他真叫抗战!哈哈哈哈!”
郝文文没忍住笑出了声。
来的路上胖丫就说过,这一代钟氏后人名叫钟抗战,郝文文坚决表示不相信。
她的理由是,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在她印象里,这种名字只可能出现在老电影或者养老院里。
段听南瞪了她一眼,吓得郝文文赶紧收声。
梁辰指了指旁边空着的躺椅:
“请坐”
钟抗战连忙摇头:
“不不不,我站着就行”
梁辰也不勉强,继续问道:
“不光我这位朋友好奇,我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叫这么具有年代感的名字?”
钟抗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不怕您笑话,这个名字是我爷爷给我起的。
您可能不太了解,桑巴国最大的外国势力,其实不是咱们华国人,而是小日子!”
提到小日子,钟抗战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就阴沉下来:
“小日子自古以来,就从没有打消过对外扩张的野心。
百年前对咱们华国犯下的滔天罪行,您已经帮我们报了,嘿嘿,单凭这一点,我钟抗战佩服您!”
钟抗战说着,朝梁辰竖起一根大拇指,眼中的敬仰和崇拜十分真挚。
“战败以后,小日子表面看起来老实了,但其实根本没有停下对外扩张的企图。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换了条路,就是通过商业手段,大量购买他国土地和产业,并且朝目标国输送人口,而桑巴国就是他们最大的目标国”
钟抗战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梁辰身侧矮桌上半瓶可乐,那是之前郝文文喝剩下的。
见梁辰点头,他一把拿过那瓶可乐灌了几口,看得不远处的郝文文一阵心疼。
“末日前,小日子在桑巴国的人口,已经超过200万,他们掌控的产业,产值也已经占到桑巴国的五分之一。
这还不算,他们的茶道、柔道、狗日的各种道道,在桑巴国也是遍地开花,很多桑巴国人都对他们的文化非常认可”
钟抗战把剩下的可乐一口气喝完,舒服地打了个饱嗝,不顾郝文文杀人般的目光继续道:
“我们这些华人团体虽然也有点实力,可跟人家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再加上咱们华国人骨子里自带的抗小日子基因,这些年没少跟他们发生冲突”
梁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你爷爷给你起名叫抗战,就是想让你继承他的遗志,跟桑巴国的小日子继续抗战?”
钟抗战重重点头:
“您说的没错,我爷爷跟桑巴国的小日子干了一辈子仗。
从商场上的价格战品牌战,到私下里械斗枪战抢地盘,全都干过!
我爷爷可是整个桑巴国华人家族里,公认的干小日子第一人!”
钟抗战脸上的自豪藏都藏不住,然后突然眼神一暗:
“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我继承的可不是他老人家的遗志”
“砸了不是遗志?你爷爷最后叛变了?”
郝文文没好气地跟了一句,眼神没离开过那个空了的可乐瓶。
“你爷爷才叛变了!”
钟抗战瞪了她一眼,这才道:
“当然不是遗志,因为他老人家还没死呢!唉……”
叹气的瞬间,他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扑通一下再次跪倒,抱住梁辰的腿激动道:
“梁辰先生,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爷爷对不对?求求你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