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十二区的上层虽然是按照设宴厅的标准来建造，但其实和其余几层酒店没什么区别，楼层里也带那种装潢大软包沙发和床的包间。
包间还带露天的阳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还能俯瞰匹诺康尼主街格拉克斯大道的全景风貌。
很多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都喜欢这种中心地段的高层。
夜幕降临，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从高处俯瞰，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像是缥缈的萤火虫，那些湍急的人流像是匆匆的蚂蚁，而自己站在高处，冥冥之中就有种君临天下般的感觉。
江凡站在那面落地窗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也莫名生出一股高处不胜寒的错觉。
玻璃外的格拉克斯主干道依旧灯火通明，匹诺康尼还是那座匹诺康尼，梦境的乐园，永远自由的夜之城。
只是他觉得匹诺康尼有些变了，倒不是说街道上的建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的人不在了，连城市都莫名觉得陌生了几分。
他靠在玻璃上，望着奥帝购物中心的方向，没由来地安静下来，一颗心缓缓地落回原位，连带着即将启程翁法罗斯的激情都被浇灭了不少。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承认自己还是有点想念那个小不点的，虽然人小小的，脾气大大的，但她总归是有些优点的不是吗？
起码站在她旁边再也没有身高焦虑了，也不用担心智商问题，连深陷智商重灾区的星跟她站在一块都能莫名自信不少。
虽然这段时间他在另一个世界往返，也和另一个小萝卜丁有所接触，可他始终坚信没有什么所谓的平行同位体一说，只有独立的个体。
所以他才会觉得那股淡淡的忧伤仿佛潮水，随时都会汹涌过来。
有人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江凡抬眼看着玻璃上映射出来的倒影，竟然是黑塔。
“不去看看那个头上长翅膀的小姑娘，跑来房间里干什么？”黑塔端着红酒，满身香气，高脚杯里的红酒微微荡漾，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变幻。
“思考人生哲学，顺便体恤民情。”江凡故作深沉。
“别装，没用。”黑塔淡淡地说，“察觉到异样了吗？”
江凡愣了几秒钟，下意识地点头，其实黑塔早就不是当时那个臭屁的小豆丁了，自己转过身抱大腿说求包养都没问题。
天才俱乐部#83会员，空间站生产的高达系列武器在寰宇中深受好评，虽然黑塔本人对外界的评价不甚在意，但谁也不能否定她的伟大和能力。
黑塔，伟大无需多言。
“你是指那些猴子吧，匹诺康尼满大街都是那东西，说这东西不邪门都没人信。”江凡心说除了那两三个心大的和某些缺心眼的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应该会有所怀疑。
黑塔小口小口喝着红酒，点点头：“嗯，一种病毒一样的迷因，在进入梦境中的匹诺康尼以后，那种被家族称作杂音的东西，就一直想往我们的脑袋里钻。”
江凡一愣：“那这么说来星她们也有……”
“不会的，星核小鬼没脑子，不会被影响的，至于粉毛小矮子，智商低，影响了也没什么用。”黑塔摇摇头，打消了江凡的顾虑。
“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江凡摸摸下巴，“不过这猴子的来历还是要查清楚啊。”
“天才俱乐部的#64号会员原始博士。”黑塔说，“他认为许多文明选择了错误的进化道路，因此他有义务用返祖的方式将这些文明摧毁，让他们退回到具有无限可能的胚胎状态。”
“被卷入返祖实验的数十个世界，在他到来前大多是繁盛的星际文明，而他离去后，那些星球只剩下了退化的智慧，智械变回机器，扎兹卡变回飞鸟，人类变回猿猴。”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猴子很有可能和原始博士有关？”江凡听懂了。
“嗯，除了他以外，我确实还想不到有其他人。”黑塔点头，“要解决他吗？”
“简单的很，通知景元让春霆卫和垂虹卫赶往匹诺康尼，把有关睡蕉小猴的一切社团活动翻个底朝天。”江凡轻声说，“哪个傻子现在还玩潜入社团那一套。”
……
“他宝个香蕉的，怎么到处都是猴子，我到底要看看这小可爱社团里搞事的有几颗牙……”波提欧捏着“光明正大”得来的社员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打入了傻子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