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交通员小张简单寒暄了一会儿,陶金便跟她告辞,拉着心凌去鼎香楼内逛起来。
在陶金的帮助下,心凌着实是拍了非常多的照片,完全就是奔着把手机的储存空间拍满的架势。
陶金觉得,就心凌的这个拍法,要是找个建筑队伍来,都可以照着她拍的那些照片,原样复制出一座鼎香楼来了。
拍完了建筑,刚好今天杨保禄要杀驴,心凌就又站在不远处,参观杨保禄杀驴。
该说不说,驴的叫声还真是够响的,它死之前的惨叫,震得陶金耳朵生疼。
等驴彻底死后,杨保禄又在小伙计张全福的帮助下,把整头驴开膛破肚,扒皮拆骨。
其中的排骨、驴三件、驴尾巴等上好的部位,杨保禄都特意割下来,专门留给陶金和心凌做菜吃。
另外,孙有福也交代杨保禄给那白老太和小张留了一些好肉,毕竟人家是花了两块大洋的,得给人家伺候好了。
而这整个的杀驴过程,心凌都是在全程围观的。
她倒是没有什么害怕或者不忍的表现,甚至她都还有些跃跃欲试呢。
要不是杨保禄死活不让心凌帮忙,心凌都要上手给他帮忙了。
现在心凌很喜欢做菜,对于驴肉这种食材,心凌还是很想亲自处理一下的。
不过杨保禄和孙有福他们,可不敢让心凌帮忙,他们怕脏了心凌的手。
陶金也拉着心凌没有让她动,只是让她旁观就好了。
毕竟心凌是厨师,又不是屠户,就算她想做驴肉菜,也只需要去买处理好的驴肉就行了,没必要亲自动手杀驴。
见陶金也拦着自己,心凌只好乖巧地点头听话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可惜。
于是她就又把整个杀驴的过程给录了下来,准备留着时不时回顾一下,顺便也要带回去给姐妹们观看。
看完了杀驴,陶金和心凌又在店里吃了一顿丰盛的驴肉宴。
要说这新杀的驴,做出来的菜就是比之前那顿饭更美味。
美美地吃完了驴肉宴,时间也是来到了晚上,陶金和心凌便就在这鼎香楼里休息了。
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心凌依偎在陶金的胸口,借着昏暗的月光,目光灼灼地看着陶金说道。
“老公,爱我吧,我要给你生孩子。”
本就吃了一顿滋阴壮阳的驴肉宴,陶金听到心凌这话,哪还能忍得住,他直接就把被子一掀,翻身上马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陶金神清气爽地从床上醒来,看着还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心凌,不由抬手撩开粘在她脸上的头发,探头过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而心凌便如睡美人一样,被陶金这一个吻给吻醒了。
心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陶金,顿时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开口说道。
“老公,早上好。”
“早上好,”陶金也跟心凌打了个招呼,然后跟她说道:“老婆,你先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把早餐叫进来,咱们就在房间里吃吧。”
“不要了,”心凌摇摇头说道:“我想见识一下这边的早上,咱们还去前面大堂里吃吧。”
心凌说着,就直接撑着陶金的胸口坐了起来。
随着她的起身,在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滑落,顿时就露出了她那洁白姣好的身形。
陶金盯着心凌的身体移不开眼睛,目光火热地说道:“老婆,我觉得早上吃你就可以了。”
感受到陶金目光里的温度,心凌身上的肌肤顿时羞红了一大片,她扯起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娇声说道。
“老公,我昨晚都已经很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而且我听说那个太过频繁的话,会降低受孕几率的,老公你要是想的话,还是等到晚上吧。”
见心凌三句不离怀孕的事情,陶金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婆你就这么想要生孩子嘛。”
“我就是想嘛,”心凌又趴在陶金的胸口,抱着他说道:“我想要一个跟老公你的爱情结晶,你就满足我这个愿望吧。”
“好好,我知道了,”陶金拍了拍心凌光洁的后背,跟她说道:“那我们就起床洗漱吧,然后去吃早饭。”
“嗯嗯,那老公我帮你穿衣服。”心凌开心地应了一声,把被子丢开服侍陶金穿上衣服。
在这期间,陶金的手也没闲着,也给心凌穿上了衣服,顺便吃了些心凌的豆腐。
不过心凌也不在意,陶金这么喜欢她的身体,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会阻止。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心凌便挽着陶金的手臂,一起出门吃早餐去了。
陶金带着心凌来到前面大堂,发现白守业的老娘已经起来了,正跟小张坐在那里吃早饭。
看她们面前的盘子碗,貌似是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刚好此时孙有福收拾完了旁边的桌子,顺便过去搭话问道:“老太太,您吃饱了吗?”
那老太太还是又只听了半截话,随口回答孙有福道:“吃饱了,再来个火烧。”
那老太太这话说的孙有福一愣,他有些疑惑地询问道:“啊?您这是吃饱啦?”
“你管呢,我们那两块大洋,能买多少火烧了。”一旁的小张怼了孙有福一句,不想让他太关注老太太。
然后小张又把自己还没吃的一个火烧给了老太太,让她敞开了吃。
“那倒也是。”
孙有福被噎了一句,便有些尴尬地退开了。
正好他看见陶金带着心凌出来,就迎上去问候道。
“陶先生,还有夫人您们起来啦,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还行,孙掌柜,你给我们上几个火烧,还有稀粥小菜,我们要吃早饭。”陶金随意地答道。
“哎,得嘞,您先坐下等会儿,早饭马上就来。”孙有福立即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厨房给陶金端饭去了。
陶金拉着心凌坐下,闲着没事,就又看了看那老太太。
结果他发现那老太太拿过小张的火烧,并没有直接吃。
她是把火烧里的肉又给回小张了,自己则是拿着白馍,把菜盘子里剩下的油抹起来吃了。
陶金这才明白,原来老太太确实是已经吃饱了,他管孙有福又多要一个火烧,是怕盘子里的油浪费了。
这么一看,这老太太还真是节俭,生怕东西浪费了。
这时,从后院响起了一声招呼,齐老太太从后院喊着走了出来。
“有福,有福啊。”
“哎,师娘我在这呢。”
孙有福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先过来把陶金两人的早饭上了,然后便收起托盘,去跟齐老太太回话。
“师娘,您找我什么事?”
“哦,我是想问你,水根呢,他上哪去了?”齐老太太和孙有福问道,她这是找蔡水根找不着了。
而齐老太太这么一说,陶金才发现今天早上确实是有些清静,原来是蔡水根并没有在店里。
孙有福听完了自家师娘的话,便立即回答道:“哦,水根他出去收账去啦。”
“烫着啦?烫着哪啦?”可齐老太太又是听岔了,连忙关心地问道。
孙有福顿时有些无语地说道:“我说您这耳朵怎么又这样啦。”
可齐老太太还是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道:“是啊,我问他哪烫着啦?”
见自己这师娘这么糊涂,孙有福有些急切,却又不好说什么,便只好再跟齐老太太大声解释道。
“他哪也没烫着,我是说水根他出去收钱啦。”
可是即便是孙有福提高音量,却还是没有什么用,齐老太太还是照样听错了。
“啊?他嘴馋?那就是烫着嘴啦?”
然后老太太还又否定说道:“不能啊,水根我知道,他不是那馋嘴的人!”
“哎呦我的师娘哦,我哪里说他馋嘴了。”
齐老太太把孙有福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是在那里生无可恋地喘着粗气。
好在这时蔡水根从外面回来了,孙有福顿时跟见了救星一般,拉过蔡水根诉苦道。
“水根!来来来,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把师娘给我搀回去。”
蔡水根一看这场面,就明白自家这大姨是又犯病了,便赶紧凑到齐老太太身旁扶着她。
而齐老太太见蔡水根来了,立即就笑了起来,她拉着蔡水根的手,很是关心地说道。
“哎呦,水根啊,好孩子,快让大姨看看你那嘴。”
“啊?我这嘴怎么了?”蔡水根看了一眼身旁的孙有福,不明所以地问道:“掌柜的,怎么回事?”
“哎呀,师娘又糊涂了,你赶紧把她搀到后面去。”孙有福凑在蔡水根耳边小声说道。
见孙有福说的跟自己想的一样,蔡水根也是放下心来,他朝着在旁边吃饭的陶金点了点头,然后便搀着齐老太太往后院走去。
“来大姨,您跟我走。”
“手啊?我看看这手。”齐老太太又拉起蔡水根的手仔细查看,生怕蔡水根受伤。
“看手啊,我这手挺好的,没事儿。”
蔡水根也任由老太太研究自己的手,顺势就搀着她走进了后院。
在一旁的陶金和心凌全程看到了齐老太太犯糊涂耳背的过程。
心思大条的陶金只是觉得有趣,就是当个笑话来看了。
可心凌却是不然,心思敏感的她看到了齐老太太身上的悲哀。
她拉了拉陶金的袖子,眼睛有些湿润地和陶金问道。
“老公,你说我以后老了,也会像那样耳聋眼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