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邢育森重做主审官
“邢育森，现在我才是捕头。”
燕小六用刀拍打着桌子，一副不服不忿的架势。
“小六子，你翅膀硬了，我做师傅的说不得你了是不是？”邢育森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现在是官差办案期间，没有师徒，只有官兵！”
“好，算你小子有种，敢跟师父叫板了。”邢育森瞪着眼睛，咬着牙说道。
“那你就办，我看你能办成什么样子。”
邢育森抱着肩膀往那一坐，胸口剧烈起伏，生气地盯着燕小六。
“办就办，我是捕头，办个案子有什么难的。”燕小六扶了扶官帽，有些得意地说道。
说完，燕小六又转头看向白展堂，下令让他上楼去搬尸体。
白展堂刚要动，邢育森又在那边说起来。
“小六子，我让你查案，可不是让你瞎胡闹的。”
“我怎么就瞎胡闹了。”燕小六见邢育森还是阻止自己，立即反驳道。
“你查案的流程都不记得了吗，问都不问就去动尸体，万一把尸体上的证据都破坏了，你担得起吗？”
邢育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点出燕小六的问题。
听到邢育森的话，燕小六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该再坚持去抬尸体了，只好朝着众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回回回去，赶紧回去坐好，我要挨个问。”
等众人全都回去坐好，燕小六一拍桌子，先朝着钱掌柜问道：“你娘怎么死的？”
“你娘才死了呢，是我娘子。”钱掌柜不满地回了一句。
邢育森见燕小六连受害者都没搞清楚，呼吸一急，对燕小六更是失望了。
“那你娘子是怎么死的。”燕小六有些尴尬地重新问道。
“就是他们，”钱掌柜一指佟湘玉几人，瞪着他们说道：“是他们煮的毒蘑菇给害死的。”
燕小六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然后大手一挥，指着佟湘玉他们说道：“那行，你们都跟我回衙门。”
见燕小六这么草率，白展堂连忙站出来说道：“燕捕头，你还没问我们呢。”
燕小六一听，挠了挠脑袋说道：“也对，你我问你们。”
“是不是你们下毒害死的他娘子。”燕小六一指钱掌柜，耿直地问道。
“不不不，不是。”佟湘玉几人一起摇头。
“呀哈，还敢狡辩，走，跟我去衙门。”燕小六一瞪眼，说着就要去抓白展堂。
燕小六完全就是一根筋，被钱掌柜先入为主，已经是确认佟湘玉她们是罪犯了。
刚才问话，完全就是在走流程，只要白展堂一承认，他就准备结案了。
可是白展堂居然没有按照他的设想，承认是他们下毒，这让燕小六有些无措，而他又不会别的手段了，只好试图用刑罚来强迫白展堂他们认罪。
“噗嗤。”陶金见燕小六这么废物，不由直接笑出声来。
燕小六听到陶金的笑声，转头看向他，生气地说道：“你笑什么，打扰我查案，是不是想跟着一起回衙门。”
“我笑你燕捕头好大的官威啊，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我的人回衙门，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陶金完全不在意燕小六的威胁，靠在柱子上调侃道。
“什么你的人？”燕小六没听明白陶金的话。
“这同福客栈有我一半的股份，我也是东家之一，你想带走我的伙计，问过我没有？”陶金走到近前，大马金刀地坐下，很有气势地朝着燕小六问道。
“我就带走他怎么滴了，你是什么身份，还敢管我。”燕小六摆出捕头的派头，不屑地看着陶金。
“还怎么滴了，你无凭无据，就要带走我店里的伙计，你这捕头就是这么当的嘛。”陶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怎么没证据，钱掌柜就是人证，他都说了，是你们用毒蘑菇把他娘子给毒死了。”燕小六急中生智，指着钱掌柜说道。
“我呸，”陶金啐了燕小六一口，鄙视地说道：“他说你就信，那我现在说他是诬告，我也是人证，你去把他抓起来吧。”
“你你你，少废话，”燕小六被怼的词穷，只好蛮不讲理地说道：“你们全都跟我回衙门，我要看看等用了刑，你还敢不敢这么硬气。”
“哎呦，我好怕啊，你该不会是和钱掌柜串通好了，故意陷害我们吧，那等上了堂，我可要跟娄知县好好说说。”
陶金坐在凳子上动都不动，一张口就给燕小六扣了一个官商勾结的大帽子。
燕小六见陶金不仅不怕自己，还给自己扣帽子，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又把腰里的刀抽了出来。
“哇呀呀，照顾好我七舅姥爷。”
“行了，动不动就抽刀给谁看啊。”邢育森见燕小六又要犯浑，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薅住燕小六的后脖领，把他拉回来。
“教你这么久，你怎么就一点都没学会呢。”邢育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接下来我来审，你好好看着点。”
燕小六自知理亏，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不会查案，只好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生闷气。
邢育森转头看向陶金说道：“陶先生，既然你说无凭无据，那我们就从查找证据开始。”
陶金点点头，客气地说道：“还是邢捕头明事理，我相信你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哼。”那边的燕小六又是冷哼了一声。
邢育森没有理会燕小六，而是朝着钱掌柜问道：“钱掌柜，你说你娘子是吃了毒蘑菇死的，那你怎么没事啊？”
“我没吃蘑菇。”钱掌柜说道。
“你为什么不吃？是不是你知道那是毒蘑菇？”邢育森追问道。
“我不认识，我…我当时吃饱了，所以就只有我娘子吃了。”钱掌柜目光有些躲闪地说道。
“那好，”邢育森点点头，接着又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那蘑菇，到底是不是毒蘑菇。”
“没有了，那蘑菇都被我娘子吃完了。”钱掌柜有些傻眼，不过他连忙指着佟湘玉说道：“她们一定还有剩下的。”
听到这话，佟湘玉连忙摇头说道：“没有了，那蘑菇一共就没多少，一半给钱掌柜做小鸡炖蘑菇了，剩下的一半，都给陶先生煲汤吃了。”
“对啊。”
佟湘玉一捶掌心，兴奋地说道：“陶先生也吃了那蘑菇，他就没有事，我们的蘑菇不是有毒的。”
“是吗？”邢育森有些怀疑地看着陶金，朝他问道：“你也吃了那个蘑菇？”
“没错，我吃了。”陶金笃定地说道。
现在这个情况，正是陶金期待的，他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吃了蘑菇，而且还没事，这让钱掌柜的话不攻自破。
至于那些蘑菇，全都被陶金送到爱情公寓那边了，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所以他说是吃了，那就是吃了。
“不可能，他一定是吃了其他的蘑菇，我娘子说了，那就是毒蘑菇，叫凤尾菌。”
钱掌柜见陶金站出来作证，立马出声反驳，生怕邢育森相信陶金，结果他因为太急，有些口不择言。
“你娘子说了？”邢育森立即抓住钱掌柜话里的重点，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认识毒蘑菇吗？”
“我……我就是不认识，我刚才说错了。”钱掌柜矢口否认，接着又哭嚎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娘子都死在他们店里，他们必须要赔偿。”
“哦，万一你娘子是自己犯病死了，我们也要赔偿你啊？”郭芙蓉见事情有转机，连忙反驳道。
“你放屁，我娘子就是被你们毒死的。”钱掌柜跳着脚喊道。
“行了。”邢育森一拍桌子，沉声说道：“既然你们谁都有理，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众人问道。
“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