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绾绾的爸妈根本看不上谢定然,奈何自己的女儿死心眼,又只能任由她去。
本以为,谢定然若能好好待绾绾,姜家也不是不能接纳一个赘婿,或者手把手将谢定然培养成才。
但,谢定然的野心根本不仅如此,他联合姜家商场上的劲敌设计陷害姜家企业。
当姜氏企业落到他手里之后,绾绾便成为他玩弄在指尖多年的弃子——。
放学。
孟知渔坐进家里接送她的车子,透过车窗看着绾绾将谢定然和杨晶晶请上她家的劳斯莱斯。
绾绾的爸爸便在车上,这是绾绾第一次将谢定然介绍给姜爸爸认识。
望着劳斯莱斯远离的影子,孟知渔收起眸底的异色,回头。
“何叔叔走吧,先带我到最近的彩票店。”
司机何叔:“好的,小姐。”
孟家的红色背景在京圈小有名气,孟爷爷乃外交最高领导人,孟奶奶是航天科技院泰斗,孟爸爸前几年从军区被任命为京城某较高军衔职务,孟妈妈同样出身名门,任职于京大政法教授。
孟知渔是家中的独生女,家里时常就她一个人。
可今天回到家,意外发现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在,还有小姨和姨父等长辈都来了。
“一一回来了。”
孟知渔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她想起来,前世的今天长辈们也都回来替她庆祝生日。
是的,今天是知渔十八岁的成年生日。
“爸,妈。”孟知渔红着眼眶,小跑着上前拥抱爸爸妈妈。
孟爸爸和孟妈妈怔了一下,紧接着相视一眼,皆欣慰地抱紧怀里的小人。
“瞧瞧,咱家一一长大了,以前咱们给她过生日,她还嫌碍着她出去找朋友玩~。”说话的是气质温婉的小姨
孟知渔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尴尬的看了眼小姨,语气是难得的撒娇:“小姨~”
孟知渔是孟家几代唯一的女娃娃,即便是个女孩,仍是孟家的掌中宝。
所以,孟知渔从出生起便享尽长辈们给予的关爱,还给她取了小名‘一一’,代表她是孟家最珍贵的礼物。
“爷爷,奶奶~”看到两位最慈爱的长辈,孟知渔的眼泪怎么都收不住。
上前紧紧拥住他们,“我好想你们。”
前世,她为了谢定然违抗家里给她订的婚事,执意跟着一个不爱她的渣男,伤透了长辈们的心,甚至做了很多离谱的错事。
直到最后众叛亲离,爷爷奶奶被她气到重病入院,爸爸狠心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妈妈更是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一幕幕她不想回忆的画面,如泉涌般在脑海中闪过。
“唉~,我老头子还能抱抱孙女呢。”姜爷爷打趣道
以前小孙女被他们惯得,即便他们忙得一年不着家,一一也不见得主动给他们打一通电话。
“爷爷~”
孟知渔抿了抿唇,眼皮红红地看着面前的长辈,胸口又酸又胀。
上天待她孟知渔不薄,这辈子她定要弥补前世对长辈们的亏欠。
姜奶奶嗔笑地替孙女手揩去眼角的泪:“今天我们一一成年生日,不许哭鼻子。”
孟知渔点点头,又将脸埋在奶奶脖颈里,贪婪长辈们的关爱。
孟家即便家世了得,但大小事情都不喜铺张浪费。给孩子过十八岁的成年生日,也仅是在家里设了一桌好菜,再让几位保姆阿姨布置一遍,看起来喜庆些就是。
孟知渔依依不舍的离开爷爷奶奶的怀抱,看向小姨身旁的俊朗男人:“姨父。”
前世,孟知渔跟家里断了关系之后,连小姨都不愿理她,唯有姨父几次三番在她险遇危机的时候,利用关系将她保护起来。
但她从未对姨父有过半分的感恩,还觉得对方是家里一群【烦人】长辈找来的说客。
廖俊生气质懦雅,是位很有涵养的男性长辈,他微笑点头:“一一,生日快乐。”
“谢谢,姨父。”孟知渔眼眶又红了。
叮咚~
院门外的铃响传了来。
这时,姨父廖俊生说道:“应该是我姐和姐夫来给一一庆生了。”
沈知渔想起来,姨父的姐夫沈伯伯和爸爸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沈伯伯早年在军中负伤,但军衔摆在那,早早便从军中调回京城任职。当下沈伯伯比爸爸的职务更高,是京中红字的领军人物。
对了,她还有个自小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是沈伯伯的儿子,沈京洲。
沈京洲跟她一样在实验高中上学,不过对方性情古怪,每次孟知渔看见他,好像自己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所以,孟知渔对沈京洲半点都喜欢不起来,更反对长辈给她订下的这门婚事。
前世的今天,好像沈京洲也来了,不过看他样子像是被逼迫前来。
闻言,孟爸爸和孟妈妈前去门口迎客,小姨和姨父也一同。
孟知渔挽着爷爷奶奶站在原地,前世这场生日因为她的不懂事,让为她庆生的长辈们闹得很不愉快。
前几日她在酒店订好了包厢,喊上班里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谢定然和杨晶晶为她庆祝生日。
所以,她在家里连饭桌都没上,换了衣服,当着长辈的面便匆匆出门。
沈孟两家联姻,不仅双方长辈都很满意,在京城圈子里也是赞不绝口的好婚事。
即使孟爸爸职务不比沈伯伯,但有孟爷爷和孟奶奶两位泰山,这门婚事怎么看都是沈家得了大便宜。
前世,孟知渔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从始至终没看上沈京洲,更没给过他好脸色。
孟奶奶见孙女一身校服的装扮,脸上扬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一一,奶奶陪你回房里换件衣服。”
孟爷爷也说:“嗯~,家里来客人了,一一快去吧。”
“嗯嗯。”孟知渔回过神,点点头。
她知道,爷爷和奶奶平日里有多忙,还有爸爸和妈妈,小姨和姨父。
但他们仍能在她生日这天抽空回来,可见得对她十八岁生日的重视。
孟知渔压下眼眶里的热意,挽紧奶奶的手:“奶奶,谢谢你和爷爷能回来。”
“说的什么傻话。”
孟知渔眼泪又止不住的涌出来,孟奶奶欣慰之余又有些心疼。
心想,孙女是不是在学校挨欺负了。
但是想想自己孙女的脾气,又觉得她不欺负人都是好事。
沈京洲跟长辈进入孟家,他面色是惯有的平静,语气淡淡的向孟家长辈们问好。
两家长辈相见甚欢,热络得不行,无形将他衬托得更冷漠。
不过,在长辈眼里只以为孩子不好意思,并没有多想。
沈京洲微撩眼帘,注意到前边没入楼梯的半个校服身影,视线很快收回,内心像似没有半分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