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莱雅看着那名少女,只觉得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场好强……
嗯……要是个子能再高一点的话,这份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压迫感怕是会更浓烈。
冷哼一声,少女不再去看黑袍人,转头对着阿格莱雅道:
“浪漫泰坦,墨涅塔的祭司,同时也是奥赫玛的改衣师。”
“阿格莱雅,今日之事,我已从命运爵口中得知,并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阿格莱雅歪头看着对方,面上的神色明显有些困惑。
“请问你是?”
“我名刻律德菈。”
“翁法罗斯的那些君王,终将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阿格莱雅自上而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刻律德菈。
淡蓝色长发,身着蓝白为主色调的裙装,背后还有一对小恶魔般的翅膀。
她一条腿穿着黑色长袜,另一条腿则裸露在外,肌肤雪白晃眼。
不过最惹眼的,还是她头顶那顶缀着幽蓝色燃烧火苗的小巧皇冠。
孤慕鸿见刻律德菈开了口,便无声无息的向后一退,出现在了门外。
“唉……我何时才能回家?”
什么来自北境的帝国王女,孤慕鸿压根没将其放在心上。
但看她白天的那副架势,明显也想拉拢自己啊……
少女刻律德菈,是缇宁带来的人,她是一位手握律法火种的黄金裔。
除去与粉毛小太卜同款的身高以外,这小皇冠所展露的的野心当真不小啊。
“太凶了,看来不是所有的小个子,都和太卜大人一样好逗。”
想到这些天的收获,孤慕鸿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自家的老婆与女朋友。
可在青铜门的轮回中,他也只能思念……
过了没多久,孤慕鸿重新推门而入,两女的交谈也刚好结束。
他没兴趣多问,抬脚径直走到了阿格莱雅面前。
“聊完了,那衣物的事……”
阿格莱雅收起面上的沉思,笑着回应:
“请将那位女士带来,我先要为她测量下整体尺寸。”
“好。”
孤慕鸿点头,闪身离开。
不到三秒,他便抱着一袭黑袍的海瑟音出现在店内。
海瑟音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刚才还在林子里和缇宝说话,此刻竟莫名出现在了这里。
“你量吧,我出去等。”
孤慕鸿说着,将海瑟音轻轻放在一张椅子上。
阿格莱雅略显呆滞地点头应下,目送他再次消失。
刻律德菈翘着二郎腿,坐在垫了两本厚书的沙发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测量过后,阿格莱雅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朝外探出了一个脑袋。
“阁下,已经好了……”
转过身,孤慕鸿看着金发少女的神色,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很怕我?”
阿格莱雅愣了一下,金碧色的美眸偷偷瞟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街道。
“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有点……怕黑。”
?
这十几岁的大丫头,居然怕黑啊……
进去之后,孤慕鸿迅速的扫了眼阿格莱雅的服饰。
米白色的华丽长裙,搭配带有复古花纹的金属装饰,增添了些许优雅感。
纤细的手腕处有金色的装饰臂环,一侧还系着黄色丝带,灵动飘逸。
最令他值得注意的,还是脚底下那双裸露在外的白嫩脚趾……
咳咳,这身边出现的美女,怎么越来越多了啊?
“阁下,您需要的衣物,三日后便可完成。”
“行,那我三日后再来找你。”
“嗯……老师其实有向我提起过你。”
她口中的那位老师,自然是缇里西庇俄丝分裂的其他信使。
阿格莱雅话音刚落,就见孤慕鸿随意点了下头,将座椅上的海瑟音抱了起来。
走到刻律德菈的身旁,他摆手道:
“改日见。”
回到茂密的树林内,除去本就在等待的缇宝与缇宁外,还有几个陌生的人影伫立在此。
他们都是刻律德菈身边的黄金裔,常年伴其左右。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缇宁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如命运爵所说的那般,金织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继承浪漫火种,也唯有她合适。”
刻律德菈挥了挥手,那几个黄金裔便尽数退下,向树林外走去。
“攻下奥赫玛,只是时间问题。”
“四日后,在刻法勒光辉的照耀下,我会带着我的军团,围剿住奥赫玛。”
海瑟音听着她们的交谈,没来由得对着低声孤慕鸿问道:
“白壳小乌贼,明明海洋的国度为陆地上的生命倾尽了一切。”
“可为什么陆地上的生命还在彼此攻伐,去给对方带来毁灭?”
“为什么他们不去珍惜这欢宴中的时光呢?”
一连串的疑问,都是深海的鱼儿,对人类这般行为的不解和茫然。
“唉,看清世间局势之人,自会明了这一切。”
“你不妨去问一问小皇冠,她对当今世界的局面,可了解的很。”
刻律德菈的话语猛地一顿,目光瞬间变得威严,仿佛带着利刃般刺向孤慕鸿。
“注意你的用词。”
“哦。”
这般态度,让刻律德菈着实颇为无奈。
讨论了近一个时辰,刻律德菈才转过身,挥手告别。
“缇宁,缇安哪去了?”
“放心吧,缇安目前在刻律德菈的营地内,倒是缇宝你这边……”
缇宝苦笑了一声。
“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翁法罗斯的未来……”
“……”
一棵粗壮的大树下,孤慕鸿盘腿坐着,闭目思考起了这几日的种种问题。
海瑟音则坐在他身侧,整个人紧挨着对方,毫无睡意。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孤慕鸿带着海瑟音和缇宝,重新踏上了寻人之旅。
世界的某处,来古士观看着翁法罗斯内发生的一切,沉默不语。
他所计算的历史发展,全都错了……
计算中,海列屈拉不应该提前出海,还免去了剩下的百年孤独
残缺的死亡圣女,也不知什么原因,提前离开了哀地里亚。
北境帝国的刻律德菈,剑指奥赫玛的时间,与计算中的结果完全不符,这已足足提前了百年之多。
“罢了,只要防火墙不被打碎,逐火的最终目的未被发现……”
“那么翁法罗斯的命运,便将永远握在我的手中。”
屏幕内,一条蜿蜒的血龙在黑潮蔓延的地方游荡着。
来古士不屑一笑,并未过多在意。
……
三日后,依旧一无所获的孤慕鸿,像是认命般的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哀丽秘榭。
海瑟音被他抱着,也看到了许多这乱世中的残酷景象。
这陆地上真的会有……自己所求的欢宴吗?
在她眼中,孤慕鸿就像是一团火焰,虽然对这世间的一切充耳不闻,但却无比的明亮灼热……
白壳小乌贼的光……会燃烧多久?
那面具之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此时,村中的一位白发男孩拿着柄木剑,在经过一处拐角时,他撞上了一堵很硬的“墙”。
“卡厄斯兰那。”
孤慕鸿不知怎的,开口就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哟?这名字……我居然还记得,稀奇啊。”
“嘶…好痛……”
“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