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新西伯利亚。
零在夜晚10点30分站在这座酒吧的大门前,她身后相隔五百米,秘党的专员们把周围的建筑团团包围。
尼德霍格死亡后接近一年的时间,许多事情都已经迎来结尾,但同样也有很多事没有解决。
奥丁被封印后,其残党黄昏教条、英灵殿残党和所罗门圣殿会。
这些组织人员分部全球各地,有人推测要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和平至少得过数百年。
秘党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尽力清理这些残党人员。
零这次接到的任务是黄昏教条里疑似是一号人物出现,执行部经过追踪锁定其位置。
现在她则是要将其抓捕。
这次行动俄罗斯专员全体出动,难度很低,零只需要走进其中通过镜瞳解析这栋建筑和锁定目标。
在走进酒吧前,零看了眼手机上,和路明非的通话停留在半个小时前。
她熄灭屏幕把手机静音,然后平静的推门走进其中。
轻柔的音乐从酒吧大厅中央传来,这是间清吧,设计师模拟了欧式壁炉的设计。
昏黄的火光照耀在客人们脸上,屋子里弥漫着温暖感。
人们低声交谈,入口附近的客人被零那张藏在围巾里绝美的容貌吸引。
但这里和酒吧不同,没有喝的醉醺醺的客人上前骚扰,大家都是待在位置上,用余光欣赏女孩如同雪一般的美好。
“一杯热牛奶。”零向着路过的服务生说。
在昏黄灯光里,她的瞳眸闪烁起明亮的金色。
言灵.镜瞳。
对这栋建筑内部的解构完成,确定哪里是卫生间,哪里有可能逃离。
耳机里专员们通过排查肯定了周围没有陷阱。
零步伐平缓地走过去,在一张桌子前落座,桌子对面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客人。
一双手苍老的好像树皮,鸡爪似地弯曲,他喝着Jagermeister,酒表示是一只麋鹿。
零只是看了眼就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黄昏教条里的那位,奥丁的仆从。
野格酒原产地是德国,有人说它喝起来像是止咳糖浆,在俄罗斯它都受众并不广泛。
大家都喜欢喝伏特加一类的烈酒。
在这个时间点喝这样一款酒,老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文森特,你在第三帝国时期授衔军官,曾经帮助过赫尔佐格,你的血统很低,不过因为赫尔佐格的帮助延寿到现在。”
零平静的说出老人的身份,这家伙存活的时间就和昂热、汉高那些人一样久。
“后来你受到奥丁的蛊惑,加入并且引领黄昏教条。”
“现在来抓我会不会太晚了一点?”文森特没有回应零的话而是反问,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都快老死了,你们才找上门。”
“你的身体衰老,但是心还在疯狂。从今年六月份,你的手下进行人体实验,导致西伯利亚边境村庄出现死亡。”
零又继续揭穿他这副平静的面孔。
在这副干瘦面容底下藏着一颗疯子的心,文森特不仅没有因为奥丁被封印停止反而愈发疯狂。
她之所以坐在这里说话而不是直接把这个疯子拿下,是因为专员们正在从不同的地方包围这片区域。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张桌子周围的人员变得密集起来。
文森特的手颤抖了下,他被戳到了痛点,几秒后还是强行镇定的端起酒杯喝酒。
“你是个疯子。”零语气有些冷,酒吧窗外飘起鹅毛雪花。
“第三帝国和奥丁的失败,不仅没让你吸取教训,还让你发疯的更加厉害。你纯粹就是一个恶魔。”
话音落下,零单手掀翻桌子,身体向后倒撤的同时她从腰间拔出伯莱塔92手枪。
配备弗丽嘉子弹,这把武器能够麻醉任何的混血种。
子弹在文森特身体各处爆开血花,在强烈的麻醉剂作用下,手里的酒杯滑落在地整个人昏死过去。
专员们一股脑围了上来,还有人安慰周围的客人。
宣称这是一次警方对逃犯实施的抓捕,大家只需要确认下身份就能够离开这里。
有专员跑到零身边感谢她的付出,还送来毛巾和热牛奶。
零接过这些,看着专员们把文森特控制住。
她松了口气,这次的行动很顺利,事实上绝大部分行动都很顺利,出意外的只在少数。
如果就这样一路把任务完成,那自己能赶在圣诞节时回去也说不定?
她想着拿出手机打算再给路明非打一个电话。
虽然两人的交谈很短,但是双方语气中都掩盖不住对彼此的喜欢和思念。
可在拿出手机后,零才发现居然没了信号。
她抬眸看向酒吧靠墙的窗户,昏黄灯光里雪花簌簌落下。
难道是酒吧里信号不好?
零走向大门,就在她将要推门的那一刻,身后已经被控制场面的酒吧忽然传出凄厉的喊叫。
她猛地扭过头看去,那些被确定是普通人的客人就在转瞬间竟然全部化作魁梧的龙型死侍。
近距离下,龙型死侍的强大程度堪比三度暴血的混血种。
专员们猝不及待,有人被集中撞碎大量家具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有人试图请求支援,却愕然发现耳机竟然没有信号断联。
零回过神,周围的玻璃被冲破,有什么漆黑的东西在冲进这间酒吧。
那是死侍!
从最普通的到蛇形和龙型,大量的死侍正试图钻进这间酒吧!
零倒退两步,有一个很不好的想法,那就是他们很可能一开始就踏进了文森特的陷阱里!
这里是一个尼伯龙根!
……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路明非有些无奈的偏头去看,几个好朋友都在看着自己。
“也许是在执行任务所以关掉手机。”楚子航分析道。
“师弟,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芬格尔则更加偏向行动派,“进行婚礼的时候记得喊我当伴郎!”
路明非抓抓头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去就去嘛!”他咬咬牙。
下一刻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路明非还以为是零回拨过来,也没看号码便划过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