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这人。
贺时年骤然一震,随即一双眼睛变得冰冷异常。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乔一娜。
她缓缓走来,眼眸通红,带着泪丝,楚楚可怜。
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屈辱,生无可恋似的。
看着乔一娜的模样。
贺时年暗道,乔一娜这个疯子,还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都差点让人相信了。
她缓缓走来,目光并未看贺时年,而是落在了韩希晨身上。
“你就是那个记者?”
韩希晨上下打脸了乔一娜一眼。
“你就是那个全家陷害贺时年,被纪委带走,最后又因为他的慈悲,你们全家才从轻处罚的乔一娜?”
闻言,乔一娜的身躯微颤,脸色变得不好看。
“我没有陷害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韩希晨挺了挺胸脯,傲然挺立。
“我胡说八道?要不要让纪委的同志带着当时的卷宗过来,与你当面对峙?”
乔一娜眼里出现了慌乱和恐惧。
但她必须克制,否则,今天的一切就彻底白费了。
“不用了,我今天来这里,是配合公安民警指证贺时年强奸了我。”
乔一娜说完,低下了头,还抹了两把眼泪。
演技真是到家了。
贺时年暗自咬牙。
当乔一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对于这个女人,贺时年再没有哪怕一丝的怜悯之心。
这时,政法委慕正光说道:“听到了吗?贺时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立马跟我们走。”
“否则你就是不配合公安的工作,属于暴力抗法。”
贺时年却道:“暴力抗法?我想请问当事人,我什么时候强奸的你,在什么地方?你有什么证据吗?”
慕正光抓住了贺时年话里的漏洞道:“贺时年,有什么话去到公安局再说。”
“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当事人,因为她是受害者。”
贺时年冷哼一声,道:“那你慕正光作为政法委副书记,凭什么指挥民警将我带走?”
慕正光气结:“你……”
“还有你们,身为民警,没有局长的命令,就自行其是。”
“最主要的是没有拘捕令或者相关手续。”
“你们这是什么?是徇私枉法,破坏制度和程序,违反公安办事原则。”
三人都被贺时年的言语反击弄得一时间不知如何回怼,涨红了那张狗脸。
这时乔一娜喝道:“贺时年,你敢做不敢当吗?你明明做了的事,怎么就不敢承认,你还是男人吗?”
“哼,闭上你的臭嘴吧,乔一娜!”
“我做过事的事,我自然敢承认,但没有做过的事,你也休想在我身上泼屎泼尿。”
“你说我强奸了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女人,你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连最起码自尊以及作为一个女人的羞耻都不要了。”
“既然你已经不要脸,愚昧到彻底疯批,那就再疯批一点。”
“我今天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你身败名裂,还是我贺时年被你后面的人打倒。”
乔一娜流下了泪水,这次不是装的。
贺时年这些话狠狠刺痛了她的内心。
她原本不想将事情闹到这一步。
她只想借助指证贺时年强奸她。
去公安局后,又原谅贺时年。
让贺时年选择和她在一起。
然后再撤销指控。
这样一来,乔一娜就可以得到贺时年。
而贺时年也能摆脱强奸罪的污点。
因为乔一娜知道,只要强奸罪成立,贺时年的这辈子的仕途就算完了。
她没有想到,贺时年如此果决。
面对她的指控,丝毫不惧。
甚至,说出了那些割心窝子的话。
乔一娜不得不面对现实,那就是贺时年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这一切都只是她乔一娜入魔之后,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既如此,那就将贺时年彻底打倒。
让他和自己一样身败名裂,人人唾弃。
“好,贺时年,既然你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
说完,乔一娜从包中拿出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面有一条围巾。
“民警同志,我可以确定这条围巾上有他的dNA,是他将我完事后留下的。”
“那天,他将我喊到了家里,一进门他就对我上下其手······”
“他撕碎了我的衣服,纽扣,裙子······”
“我拼命反抗,但无济于事······最后他得逞了!”
“他就是野兽······呜呜呜······”
说到这里,乔一娜似伤心欲绝般哭了起来。
乔一娜扯起谎来眼不红心不跳。
将贺时年说得十恶不赦,禽兽不如。
而一旁的苏澜和韩希晨听着乔一娜的信口雌黄。
竟然皱起了眉头。
随即,眼里闪过前所未有的讥讽。
这些话,估计也只有别有用心之人会相信了。
苏澜原本还有淡淡的疑惑。
听了乔一娜的自白,那丝疑惑彻底消散。
这时,大棚里面做工的,很多人都凑近了看热闹。
自然听到了乔一娜刚才说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吃瓜般的表情。
包括焦阳、楚星瑶以及白茯苓。
“楚老师,她······她说什么呢?”
“她说贺叔叔强奸了她?”
“这······这怎么可能?也太不要脸了吧?”
白茯苓满脸不可思议,眼里满是不相信,不可能以及不忿。
楚星瑶并未说话,依旧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焦阳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
白茯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叔叔是好人,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
楚星瑶淡淡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有这一遭,哪怕最后证明他是清白的。”
“他的个人作风问题也有待考量。”
焦阳点了点头,似认同了楚星瑶的话。
而白茯苓听后,皱起了眉。
楚星瑶眼里流过一丝对贺时年的厌恶······最后巧妙藏了起来。
无喜无悲,似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贺时年听了乔一娜的讲述,哈哈大笑,笑得无奈而畅快淋漓。
“乔一娜,除了这些说辞,还有你那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围巾,还有其他证据吗?”
乔一娜道:“这些足以证明,还需要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