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楚星瑶开车,载着焦阳要回宁海县城。
贺时年询问苏澜和韩希晨的安排。
两人也打算回县城。
这样一来,白茯苓就和贺时年坐一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后。
贺时年和白茯苓也上了车。
车上,贺时年问了一些学业情况,毕业后的打算等。
白茯苓不打算读研究生了。
她想考公务员。
贺时年道:“你可想好了,公务员也是不好混的。”
白茯苓点了点头道:“嗯,我早就想清楚了,我要像贺叔叔一样,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焦老师和楚老师都支持我,她们说,只要我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贺时年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是成年人了。”
“有自己的理想和计划,只要认定的事去做就行。”
白茯苓嗯了一声,点头道:“主要是我不想我爹再为了我读书,早起贪黑,没日没夜苦钱。”
“我想早点工作,这样也可以减轻他的负担。”
贺时年笑道:“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顿了顿,白茯苓又道:“贺叔叔,你真的没有和那个高挑美丽,眼睛很亮的姐姐谈恋爱吗?”
贺时年摇头道:“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白茯苓又道:“那以后呢?以后会谈恋爱吗?”
贺时年看了白茯苓一眼:“怎么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好奇,就想知道,贺叔叔可以告诉我吗?”
贺时年微叹一口气,道:“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白茯苓嘴角微动,道:“我还是觉得你和我导师比较般配。”
“虽然她没有那个韩姐姐漂亮,但她温柔,知书达理,温良恭俭,文静知慧。”
贺时年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妮子,你谈恋爱了吗?”
白茯苓惊讶道:“我?我当然没有,我还小,还不可以谈恋爱。”
“你都没有谈恋爱,就牵起了红线,这合适吗?”
“再说,我就是一个乡镇干部,你导师是大学老师。”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在一个圈子,结合的可能性太小。”
“再说,你导师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土鳖乡巴佬的。”
白茯苓却摇摇头,道:“不,我认识楚老师三年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从不会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人,只不过她的性子向来清冷平淡。”
“我一直觉得,如果两个人能够相爱,时间不是问题,空间不是距离。”
“至于不是一个圈子,不是一个世界,这些都是托词罢了!”
“只要两个人相爱,是可以完全克服一切困难的。”
贺时年笑笑,白茯苓毕竟身处校园这种未经染色的小型社会。
还不能完全了解已经被染了各种颜色的社会是什么样。
这个话题不便继续聊下去,便岔开了话题。
“白家村整体搬迁的事很快就会落地了,你回去和你爸爸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再担待一段时间。”
“嗯嗯,贺叔叔,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上次打电话,说起了这事。”
“他说只要你在青林镇,他就心安,搬迁的事很复杂,他说给你足够的时间,一定会处理好。”
“他还说等得起,就是占用了青林中学的宿舍太长时间,有点过意不去。”
贺时年笑道:“你让你爸爸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些都是政府欠他们的。”
“你让他安心住着,等白家村新村盖好,我亲自来邀请他们过去。”
“嗯,我一定转达贺叔叔的话。”
聊着,地点到了。
左项提前下车,将白茯苓的行李箱从车上拿下来。
贺时年道:“明天就可以正式去实习了,祝你一切顺利。”
白茯苓嗯了两声,下了车,和贺时年挥手告别。
和白茯苓告别,贺时年选择回了宁海。
到了宁海,他想了想,拨打了韩希晨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仿佛韩希晨一直等着这个电话似的。
“喂!”
韩希晨声音平淡,但一颗心脏早已跳动得厉害。
“在哪呢?”
“东陵阁,怎么了?”
“想喝杯咖啡吗?当然,喝酒也不是不行。”
韩希晨一喜,但压住兴奋道:“为什么请我喝咖啡?”
贺时年道:“补偿可以吗?”
“补偿?补偿什么?”
贺时年笑道:“一时忙着,我确实忘记了你的归期。”
“我没有责怪你,毕竟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用你补偿。”
贺时年:“……”
“其实我突然想喝点咖啡。”
“你想喝咖啡,我就要陪你吗?”
“再说,我记得你从不喝咖啡的。”
贺时年道:“人都会改变的嘛!我学着喝不行吗?”
韩希晨顿了顿,道:“你在哪?”
“我在你下面。”
韩希晨脸色没来由一红。
“你说什么呢?”
贺时年又道:“我说我在东陵阁下面。”
韩希晨走到窗前,果然看到贺时年身穿长款风衣,伫立风中吐着白气正在和自己打电话。
“行,那你等我几分钟。”
说完,韩希晨挂断了电话。
然后掏出化妆品走到镜子前,开始补妆。
因为贺时年在下面等着,韩希晨的速度很快。
她不忍贺时年等太长时间,因为下面冷。
补完妆,韩希晨给苏澜发了条信息就急忙下楼了。
苏澜看见信息,下意识走到窗边,见到了正在搓手的贺时年。
这时韩希晨的身影出现,朝着贺时年小跑而去。
苏澜暗自摇头:这小妮子还真是性急。
正在这时,苏澜的电话响了。
是韩考璋的电话。
苏澜深吸口气,调整语气,连忙接通。
“韩叔叔!”
韩考璋沉稳雄厚的声音传来。
“小澜呀!希晨和你在一起吗?”
“在的,韩叔叔!”
“那我打她电话怎么没接?”
苏澜道:“她现在不太方便,我让她待会儿给你回电话。”
韩考璋哼了一声。
“大老远从国外回来,家也不回就跑去宁海。”
“你老实告诉叔叔,她是不是专门下去找贺时年那小子的?”
苏澜心里微惊道:“也不全是吧!她听说我在青林镇种植蓝莓葡萄非要来看一看。”
韩考璋又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苏澜的说辞。
韩希晨是他的女儿,知女莫如父。
他自然知道韩希晨专门跑去宁海为了什么。
“哼,女大不中留,还是倒贴那种,我韩考璋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