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实猗，羊长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欢迎你的到来，我们永远的朋友。”羊长老对姜实猗张开手。
二人拥抱过后，姜实猗给羊长老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几个人。
“长老，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想要向您了解。”
“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情。”
羊长老虽然没有出去，但在外面的兽人不少，他们已经亲眼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外面降下了巨大的火球，把地面的一切都烧毁了。”羊长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树木、青草和花朵，都不复存在。”这些都是他们兽人赖以生存的东西。
现在的外界竟然，什么都没了。
当然，兽人再次感受到了这些人类的强大。
他们居然在那种环境之中生存了下来，不光生存了下来，还有精力来到他们兽人的领地，击杀那些可恶的兽头人。
可真是顽强的种族啊！
姜实猗感受到了羊长老的悲痛，只是叹了一口气。
“孩子，你来到这里，是想要了解火球的来历？”
姜实猗点头：“不，我们想知道和神有关的一些事情。”
“我们，从未见过神明，但神明好像真的出现了。”
羊长老听到姜实猗的话，神情也变得严肃。
“神明？”
姜实猗点了点头：“我们遇到了自称火神的神明。”
“请跟我来。”羊长老神色变得更加严肃，杵着拐杖，带着姜实猗几人向着洞穴最深的地方走去。
“我们兽人，世代信奉兽神，关于神明，我们也有一些了解。”
“兽神陨落之前，这个世界拥有大大小小数十位神明。”
羊长老带他们走进山洞，关上了山洞的大门，点燃灯，这是一个……阅览室？
“请稍等。”羊长老走到了不远处的桌子前，桌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着让人看了之后有种眩晕感图腾的圆形可翻转的立牌。
姜实猗看不清那是什么。
羊长老把立牌翻了个面。
姜实猗感觉到他们似乎在坠落，又或者是在和某处的空间进行置换。
总之，是一种玄妙的感觉。
等到那种眩晕和坠落感结束，羊长老才走到了桌前坐下：“这里是可以屏蔽神的凝视的空间。”
“在这里讨论神，才是安全的。”
完全不懂神的几人听到这话，眼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那他们在此之前，已经无数次谈论神，甚至对那个所谓的火神，有着明显的不喜。
“在外界，不要轻易提起神的名字，就算是代号，也不可。”
“神能够聆听到和自己有关的所有话语。”
羊长老说完，又补充道：“当然，只是能聆听到，大多数时候，神不屑于聆听凡人的言语。”
姜实猗点了点头，对此也表示理解。
要是什么东西都去听的话，神也干脆别活了，一天到晚叫着火神的人至少也有几个亿。
“感谢羊长老告诉我们这些。”
羊长老慈祥地笑了笑，然后神色也变得庄重了起来：“你们想要了解关于神的什么？”
姜实猗立马说到：“我们对神一无所知，不知道神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也不知道这忽然的出现，代表着什么。”
姜实猗没有提到太多，就如同他们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她在等待着兽人那边的态度。
“神明出现，无非有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得到信徒，二则是为了恩泽世人。”
“火神并不是慈善的神明，他的出现应该是为了得到信徒。”
这句话直接表明了兽人的态度。
“神明之间也有派系和战争，当初兽神的陨落，就是和神明之战有关。”羊长老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无声的伤感蔓延到整个房间。
“我们作为信徒并不知道神明的选择，但兽神无疑是失败的那一方，作为失败的代价，我们被驱逐出了那个世界。”
兽神之所以会让所有的兽人进入到这里，显然不光是因为兽神的陨落，还是因为有别的敌人。
没有神明眷顾的神眷们只有来到这一方被神明开拓出来的土地。
“火神和兽神并不相融”
“但火之信徒遍布，火神是至高神之一，拥有着强大的实力。”羊长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火神为什么会亲自献身，吸纳信徒？”
话音落下，房间内变得沉默。
姜实猗看了王梅一眼，然后又看向那边低头皱眉的羊长老。
【王梅：实猗，问一下信徒如果全部死了呢？】
姜实猗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
“羊长老，如果火神的信徒全都消失了呢？”
“不可能！”
杨长老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而后似乎又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失礼，叹了一口气：“抱歉。”
“神明如果失去信徒，失去信仰的力量，神格也会流失。”
“神所拥有的力量和信徒的存在有着极强的关联。”
“在这个世界，想要成为神，必须拥有信徒，神格是由信仰铸成的。”
羊长老说完之后，看向了这个房间的另外一个方向。
“我们兽人目前还在供奉兽神，希望兽神能有回归之日。”
这几句话对于姜实猗来说信息量有些大，她把这几句话发到了群里面。
王梅他们大概能够听懂羊长老说话的意思，姜实猗的翻译则是更为准确。
“神陨落过后，还会复活吗？”羊长老的话中是这个意思？
羊长老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颓败：“不知道。”
“只是，我们希望如此。”
“兽人是兽神的眷属，即使兽神陨落，我们也会永远信奉兽神。”羊长老的双眼之中流露出了丰厚且深沉的情感。
姜实猗张了张嘴，对此感到有些震撼。
羊长老也坐了下来，闭上双眼，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群内，王梅几人正在根据刚才的那几句话，提出一些关键性的问题。
【王梅：神是依靠信仰的强度，决定是否强大的吗？】
【王梅：如果被某一位神厌弃会怎么样？】
【王梅：这个世界有多少神明？】
三个问题摆在了群内，姜实猗并没有立马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着。
羊长老睁开了双眼，看向姜实猗的手臂。
“孩子，你的身上有被神诅咒的气息。”
姜实猗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一开始就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