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永无止境，而这，就是平衡！”女人转眸微笑着看向芙灵希雅。
芙灵希雅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让亡魂回归大地的吗？”
“你确定要在现在问这个？”
“什么意思？”芙灵希雅不明所以。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前方，芙灵希雅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芙灵希雅仔细打量着面前这扇花纹精致的大门，明明前面有那么多扇门，偏偏只在这里停留，这里是有什么特殊的吗？
“准备好了吗？”
女人的声音传来，芙灵希雅抬头看向她，正好女人也在看着她。
她笑了笑，没有等芙灵希雅回答，便缓缓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大门推开前，芙灵希雅听见女人说道：“我们斯诺弗维星一族的人，其实没有很多的。”
紧接着芙灵希雅就看到了门后大片大片被冰封的——人。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斯诺弗维星的百姓。
寒气扑面而来，一抬抬冰棺被整齐排列着，地面放不下了，就挂在墙上，一直向上延伸，看不到尽头。
这一幕无疑是震撼的，震撼到芙灵希雅半天说不出话来，跟着的其他人也同样很震惊。
不是……这么华丽的城堡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棺材啊？该不会是这斯诺弗维星的王有什么怪癖吧？
这是所有人都不理解的，都等着女人解释，但她只是出神的看着这些冰棺，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最后是芙灵希雅没忍住，问道：“这些人……是都死了吗？”
听见芙灵希雅的声音，女人眼里的哀伤猛地一顿，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她看向芙灵希雅，见她面露难过，伸手就要摸一摸她的头，但芙灵希雅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女人的动作顿住了，手僵在了半空。
避开后的芙灵希雅也回过了神来，身体后仰地动作也顿了顿，好半天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似是感觉到了芙灵希雅的尴尬，女人率先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些人只是睡着了，等你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你就能将他们从沉睡中唤醒，斯诺弗维星的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芙灵希雅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她实在是不太习惯有人触碰自己。
“听说斯诺弗维星是被外来者入侵，才会变成这样的，是真的吗？”芙灵希雅掩饰般的说道。
女人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说的外来者是指天使，那确实是这样。”
芙灵希雅猛地转过头，眼里震惊毫不遮掩，“天使？！天使代表了神使，是神使想要斯诺弗维星死？为什么？”
“大概是眼红我们控制亡魂的能力吧。”女人用玩笑的语气说道，“生命神使想要招收斯诺弗维星，想要我们成为她的眷族，但斯诺弗维星的王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
“怎么？你很想投靠神使？”女人挑眉。
芙灵希雅的脸黑了一瞬，她无语的看了女人几秒，毫不客气道：“你真矫情。”
女人：“……”
芙灵希雅目视前方，说道：“那我换个问题，斯诺弗维星是什么很厉害的星球吗？不归顺就要灭掉。”
女人：“……你一定是拱火的一把好手吧？和平交易都能被你弄得战争爆发。”
芙灵希雅：“呵呵！连挑拨都受不了的废物，最好双方打死。”
女人：“……嘴真毒，一点也不可爱。”
芙灵希雅：“谢谢，比起可爱这种没什么用的赞美，我更喜欢有人说我恶毒，省的一个个上来没事找事。”
女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虽然她已经不能呼吸了。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想问问她是不是过得很苦才会对所有靠近的人，这般的抵触。
女人快速眨了几下眼，将眼里的湿意散去，做了好几次吞咽的动作才能够声音正常地说道：“神使并非是好相与，归顺他们就相当于是向他们打开了自己星球的大门，整个星球都会受神使的摆布，何况，神使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斯诺弗维星的归属权，还有——斯诺弗维星的至宝。”
“斯诺弗维星的至宝……”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斯诺弗维星的至宝对斯诺弗维星很重要，是不能轻易给出去的，否则斯诺弗维星的那些亡魂会暴动的，一旦暴动，斯诺弗维星就完了。”
结合前面的话，芙灵希雅突然有了个猜测，“斯诺弗维星的至宝不会还在斯诺弗维星吧？虽然斯诺弗维星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但亡魂并没有暴动，而且你还说了解放族人这种话。”
“啊~猜的还挺准，斯诺弗维星的至宝确实还在。”女人毫不避讳的点头了。
居然真的是，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芙灵希雅就有些不明白了，她问道：“斯诺弗维星都成这样了，天使没有带走至宝？”
女人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弧度远比之前的浅笑要深，那是一种喜悦的，甚至还带了几分得意和骄傲的笑，这把芙灵希雅几人看的不明所以。
正当芙灵希雅想要询问一下的时候，女人缓缓开口了，语气是说不出的恶劣，同时又霸气十足。
“那——也要他有命去拿啊！”
瞳孔地震，是此刻所有人唯一能做出来的神情。
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雷狮眼神热切的盯着女人，除了对女人话中的震惊，他更多的是兴奋，兴奋到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他语气激动地问道：“你是说……你杀死了——天使！”
因着情绪的激动，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天使是可以被杀死的”，“天使并非是不可战胜的”，既然天使可以被杀死，那么神使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替大伯报仇了？
雷王星是不是不用再被所谓的规则束缚了？
卡米尔也不需要再顶着个私生子的称呼了？
许许多多的念头从雷狮的脑中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杀死天使，是不是真的？
雷狮死死盯着女人，终于，他听到了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没错，斯诺弗维星的王——杀死了试图入侵我族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