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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皖北千日红疑案

第一章 旱沙染疫,红药遭劫

民国二十五年秋,皖北颍州府的太阳像块烧红的烙铁,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连续三个月未落一滴雨,城外的颍河缩成了细细一绺浊流,河床裸露的黄沙被狂风卷起,打着旋儿撞在城墙上,发出呜呜的嘶吼,混着城中药味与病患的咳嗽声,弥漫成一片绝望的阴霾。

百草堂的木门刚卸下栓,就被焦急的人群拥得险些脱臼。掌柜王宁身着浆洗得发白的月白布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布满老茧、指缝沾着浅褐色药渍的双手。他面容清癯,眉峰微蹙,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老花镜,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专注地为面前的孩童诊脉。

“王掌柜,您快看看我家娃!”妇人抱着面色潮红的孩子,声音带着哭腔,“咳了三天三夜,脸都咳紫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不行了!”

王宁指尖搭在孩童细弱的手腕上,片刻后掀开孩子眼皮,又仔细查看舌苔,沉声道:“是百日咳,肺火郁结得厉害。张阳,取三钱千日红、两钱杏仁,再加一钱甘草,快煎成汤来。”

里间的药师张阳应声而动。他穿着素色长衫,衣襟上别着个绣着艾草纹样的香囊,动作麻利地从药柜抽屉里取出药材。千日红的花序呈鲜艳的紫红色,像一团团凝固的火焰,即便晒干后也依旧饱满鲜亮。张阳用银秤仔细称取,指尖拂过干燥的花瓣,忽然皱眉道:“掌柜的,千日红库存只剩这么点了,刚够这副药的量。”

王宁心头一沉。自瘟疫蔓延,千日红作为止咳平喘的核心药材,需求量激增,城中各大药铺都已告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妹妹王雪:“雪儿,城郊那片药田的千日红该采收了,你带上工具去一趟,尽量多采些回来。”

王雪年方十八,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身上穿着粗布短褂,背上背着装满采药工具的粗布包。她自幼跟着父兄辨识药材,一双杏眼格外灵动,辨药的本事甚至不输老药工。闻言立刻点头:“哥放心,我这就去,保证把成熟的千日红都采回来。”

一旁的妻子张娜端着刚炮制好的甘草片走来,她身着蓝布围裙,袖口沾着些许药粉,面容温婉却透着干练。“我已经把采回来的千日红都晒好了,用竹簸箕装着放在后院,你让雪儿顺便带回来。”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担忧,“就是孙玉国那边,昨天还派人来打探咱们的千日红库存,怕是没安好心。”

王宁冷哼一声。同德堂掌柜孙玉国向来唯利是图,仗着勾结地痞刘二,在城中横行霸道,常以次充好、囤积居奇。这次瘟疫,正是他趁机敛财的好时机。“让婉儿跟着雪儿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王宁朝内堂使了个眼色。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青色短打、身形矫健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便是林婉儿,眉目英气,腰间暗藏一柄短刀,是王家世代相传的护道者。“放心吧掌柜的,我定护好雪姑娘和药材。”她声音清脆,眼神锐利如鹰。

王雪与林婉儿刚走出城门,风沙便更烈了。城郊的土地干裂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庄稼早已枯死,唯有那片药田因靠近废弃的水渠,还勉强维持着生机。可当两人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王雪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长势喜人的千日红,此刻被人肆意踩踏,紫红色的花序散落一地,嫩绿的茎叶被折断,泥土上还留着杂乱的脚印。“是谁这么缺德!”王雪心疼得眼圈发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一株被踩倒的千日红,花瓣早已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

林婉儿环顾四周,眉头紧锁:“看脚印是多人所为,而且动作粗鲁,不像是采药,倒像是故意损毁。”她俯身查看脚印,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枚铜制的烟嘴,上面刻着一个“孙”字。“是同德堂的人,孙玉国的手下常抽这种烟。”

王雪气得浑身发抖:“孙玉国太过分了!他肯定是想让咱们断了千日红的货源,好趁机抬价!”两人在药田仔细搜寻,只捡到寥寥几束完好的千日红,连半簸箕都装不满。

就在这时,城中传来一阵喧哗。两人赶回城里,只见同德堂门前挂着一块醒目的木牌,上面用朱笔写着:“稀缺千日红止咳汤,十块大洋一剂,先到先得。”孙玉国穿着绸缎马褂,站在门口趾高气扬地吆喝着,他身形肥胖,脸上堆满油腻的笑容,眼神中透着贪婪。

“大家快来买啊!如今全城就我同德堂有千日红,喝了立马止咳,晚了可就没了!”孙玉国拍着胸脯,身后的刘二带着几个地痞维持秩序,驱赶着拥挤的人群。

百姓们虽抱怨价格太贵,但看着家中咳嗽不止的亲人,只能咬牙掏钱购买。王雪看着这一幕,气得攥紧了拳头:“哥,你看孙玉国,他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故意损毁咱们的药田,再趁机囤积居奇!”

王宁站在百草堂门口,看着同德堂前热闹的景象,脸色凝重。他手中捏着那几束从药田捡回的千日红,花瓣上还沾着沙土,却依旧保持着鲜艳的色泽。“千日红性平,止咳平喘本是良药,可到了孙玉国手里,却成了敛财的工具。”他沉声道,“更可怕的是,以他的性子,为了牟利,说不定会在药材上动手脚。”

张阳忧心忡忡地说道:“掌柜的,咱们现在没了千日红库存,后续的患者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买同德堂的高价药。”

王宁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雪儿,你再去周边村镇打听,看看有没有农户私种千日红;张阳,你整理一下库房,看看有没有能替代千日红的药材临时配伍;婉儿,麻烦你多留意同德堂的动静,尤其是他们的药材来源。”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千日红的花瓣,“千日红‘经久不凋’,象征着坚韧与坚守,咱们百草堂的‘药者仁心’,也绝不会因为这点困境就动摇。”

夜幕降临,颍州府的风沙渐渐平息,可瘟疫的阴影却愈发浓重。百草堂的油灯下,王宁还在翻阅着祖传的药书,试图找到替代千日红的配伍方案。张娜在一旁默默熬制药材,空气中弥漫着甘草、杏仁的清香。而同德堂的灯火却异常明亮,孙玉国正与刘二低声交谈着,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桌上堆放着大量的千日红,只是那颜色,似乎比正常的千日红暗淡了许多。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围绕着千日红的纷争,才刚刚拉开序幕。三日后,城中将接连出现咳血暴毙的患者,而所有线索,都将指向同德堂那碗高价的千日红止咳汤。

民国皖北千日红疑案

第二章 咳血惊变,毒隐千红

颍州府的晨光被一层薄沙笼罩,百草堂刚打开门,就被一阵急促的哭喊声撞碎了清晨的宁静。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抬着一具薄板棺,后面跟着披麻戴孝的妇人,径直跪在药铺门前,哭声撕心裂肺。

“王掌柜,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为首的妇人扑到门槛前,双手死死攥着门板,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我家男人前天喝了同德堂的千日红止咳汤,昨天就咳血不止,今早人就没了!”

王宁心头一紧,连忙扶起妇人。他走到棺木旁,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死者面色青紫,嘴角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双目圆睁,显然是暴毙而亡。“何时开始咳血?咳血前可有其他症状?”王宁沉声问道,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喝了药当天晚上就开始咳,一开始是血丝,后来越咳越多,痰里全是血沫子!”另一个汉子哽咽道,“我们去找孙玉国理论,他说我们男人是瘟疫加重,还让刘二把我们赶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说自家亲人喝了同德堂的药也觉得胸口发闷,有人指责孙玉国草菅人命。王宁眉头紧锁,转头对张娜道:“把后院的厢房收拾出来,我要验尸。”

张娜面露难色:“民国律法不许民间验尸,要是被官府知道……”

“人命关天,顾不得许多了!”王宁眼神坚定,“若真是千日红出了问题,还会有更多人遭殃。”林婉儿立刻上前,守住后院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张阳则取来消毒的烈酒和干净的白布,默默递到王宁手中。

厢房内,王宁用烈酒擦拭双手,小心翼翼地剖开死者的胸腔。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死者的肺部布满了暗红色的淤血,胸膜下还残留着细小的出血点。“肺部受损严重,像是被毒物侵蚀所致。”王宁喃喃道,他用银针蘸取死者的体液,又取出百草堂留存的千日红,放在鼻尖轻嗅。

正常的千日红带着淡淡的甘香,性平无毒,可死者体内的气味却夹杂着一丝苦涩的寒凉之气。王宁让张阳取来纸笔,将银针上的体液与千日红粉末混合,又滴入几滴清水,银针竟渐渐变黑。“有毒!”张阳惊呼出声。

“不是千日红本身有毒。”王宁摇头,眼神凝重,“千日红归肝、肺经,味甘微咸,性平温和,可这毒物性寒峻猛,与千日红配伍后,寒热相激,反而加重了肺腑损伤,导致咳血而亡。”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张阳,去取断肠草的样本过来。”

张阳连忙从药柜深处取出一小株干枯的断肠草,其茎叶呈暗绿色,散发着淡淡的苦味。王宁将断肠草粉末与千日红混合,再用银针测试,银针同样变黑。“果然是断肠草!”王宁沉声道,“孙玉国定是在千日红中掺杂了断肠草,断肠草虽能暂时压制咳嗽,却有剧毒,长期服用或剂量不当,必会致命。”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百姓扶着咳嗽不止的亲人赶来,其中一人面色苍白,嘴角也带着血丝,虚弱地说道:“王掌柜,我……我也喝了同德堂的千日红汤,现在胸口疼得厉害,还总咳血。”

王宁连忙为他诊脉,发现其脉象虚浮,肺部已有轻微淤血。“快,张阳,取甘草五钱、绿豆一两,煎成解毒汤给他喝下。”王宁吩咐道,“再用千日红三钱配伍杏仁、贝母,切记不可添加任何寒性药材,温和调理肺部。”

张娜一边帮着煎药,一边忧心道:“孙玉国太黑心了,为了赚钱竟然用断肠草害人!可咱们没有证据,官府未必会信。”

王宁看着眼前痛苦的患者,心中怒火中烧:“证据一定会找到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足够的优质千日红,既能救治患者,也能揭穿孙玉国的阴谋。”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前几日听闻药材商人钱多多从南方贩运千日红入府,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林婉儿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半株干枯的千日红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掌柜的,这是城门口的脚夫送来的,说是一个姓钱的商人托他转交,还说自己遇到了麻烦。”

王宁接过千日红,只见这株千日红花瓣饱满,色泽鲜亮,正是优质的南方产地品种,只是被人硬生生折断,只剩下半株。纸条上只有三个字:“同德堂”,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下的。

“不好,钱多多定是被孙玉国掳走了!”王雪急声道,“他肯定是知道钱多多带来了千日红,想劫走药材,还杀人灭口!”

林婉儿眼神锐利:“我去城郊调查,孙玉国的手下刘二常去城郊的废弃粮仓,说不定钱多多被关在那里。”她话音未落,便转身冲出药铺,身影很快消失在风沙中。

王宁握着那半株千日红,指节微微发白。他知道,这半株千日红不仅是救治患者的希望,更是揭露孙玉国罪行的关键。“张阳,你立刻伪装成药材贩子,去同德堂打探情况,就说你有大量千日红想出手,看看孙玉国的反应。”王宁吩咐道,“切记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身份。”

张阳点点头,立刻换上一身粗布衣裳,腰间挂着一个褡裢,里面装着少量千日红,还特意混入了一些可显色的茜草粉末。“掌柜的放心,我自有分寸。”

同德堂内,孙玉国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品茶,一边听刘二汇报情况。“掌柜的,钱多多那小子嘴硬得很,怎么打都不肯说千日红藏在哪里。”刘二搓着手,脸上带着凶相。

孙玉国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继续打,直到他说为止。另外,盯着百草堂的动静,王宁那老东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别让他坏了咱们的好事。”

就在这时,伙计匆匆走进来:“掌柜的,外面有个药材贩子,说有大量千日红想出手。”

孙玉国眼睛一亮,连忙道:“让他进来!”他如今虽然劫了钱多多的部分千日红,但为了垄断市场,自然是越多越好。

张阳走进同德堂,装作一脸谄媚的样子:“孙掌柜,久仰大名!我这有一批南方来的千日红,品质上乘,您要是愿意收,价格好商量。”他说着,从褡裢里取出一小撮千日红,递到孙玉国面前。

孙玉国接过千日红,放在鼻尖轻嗅,又仔细查看色泽,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品质确实不错,你有多少货?”

“足足有两百斤,都在城外的货栈里。”张阳故意提高声音,“不过我只跟大掌柜交易,您要是诚心要,我就带您去验货。”

孙玉国沉吟片刻,心中盘算着:两百斤千日红,足够他垄断颍州府的市场,再掺杂些断肠草,又能赚一大笔。“好,我跟你去!”他立刻起身,对刘二吩咐道,“你带上几个人,跟我一起去。”

张阳心中暗喜,知道孙玉国已经上钩。他不动声色地在前引路,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同德堂后院的动静,只见后院的房门紧锁,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想必钱多多的千日红就藏在那里。

与此同时,林婉儿已经摸到了城郊的废弃粮仓。粮仓周围戒备森严,几个地痞正守在门口。林婉儿身形如猫,趁着风沙的掩护,悄悄绕到粮仓后方,纵身跃上屋顶,掀开一块瓦片往下望去。

粮仓内,钱多多被绑在柱子上,衣衫褴褛,脸上满是伤痕,但眼神依旧坚定。他身边堆放着几个大木箱,里面正是一捆捆新鲜的千日红,色泽鲜亮,与百草堂留存的优质千日红别无二致。

林婉儿握紧腰间的短刀,心中已有了计较。她要等张阳那边得手,吸引孙玉国的注意力,再趁机救出钱多多,夺回千日红。

风沙再次起势,卷着尘土弥漫在颍州府的上空。百草堂内,王宁正用那半株千日红为患者配药,他知道,一场围绕着千日红的智斗,已经悄然展开。而孙玉国的阴谋,也即将在千日红的鲜红色泽下,暴露无遗。

民国皖北千日红疑案

第三章 智探敌巢,红药秘踪

颍州府的风沙卷着碎沙粒,打在张阳的粗布衣裳上沙沙作响。他引着孙玉国一行人往城外货栈走去,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刘二带着三个地痞紧随其后,手按在腰间的短棍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孙掌柜,您放心,我这千日红都是刚从南方运来的,还带着露水呢。”张阳故意放慢脚步,装作憨厚的样子,“要不是家里出了急事急需用钱,我才舍不得这么低价出手。”

孙玉国捻着下巴上的肥肉,眼神里满是算计:“只要药材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好,价格不是问题。”他如今正愁钱多多那批千日红不够卖,若是能再拿下这两百斤,整个颍州府的止咳药材市场就彻底被他垄断了,到时候价格还不是他说了算。

说话间,几人来到城外的废弃货栈。张阳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木箱堆在角落。“药材都在里面的库房里,我这就去搬。”张阳说着,转身就要往里走。

孙玉国突然抬手叫住他:“等等!让你手下的人去搬,你留在这儿陪我说话。”他生性多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的药材贩子。

张阳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堆着笑容:“孙掌柜说笑了,我就是个小贩子,哪有什么手下。”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将手伸进褡裢,摸到了里面藏着的茜草粉末——这是他与王宁约定的信号,只要将粉末撒在空中,林婉儿就能循着踪迹赶来。

就在这时,刘二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张阳的衣领:“你小子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这破货栈里哪有什么千日红!”他眼神凶狠,手上的力道极大。

张阳故作惊慌地挣扎:“孙掌柜,您可别误会!药材确实在这儿,我这就给您拿出来!”他趁机将褡裢里的茜草粉末撒了出去,红色的粉末在风沙中散开,像一团小小的红云。

孙玉国见状,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不好,这小子是奸细!”他话音刚落,刘二就掏出短棍朝张阳打去。张阳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从腰间抽出事先准备好的短刀,与刘二缠斗起来。

张阳虽不懂武艺,但平日里跟着林婉儿学过几招自保的功夫,一时之间竟也能抵挡得住。可他毕竟寡不敌众,没过多久就被地痞们围了起来,肩头挨了一棍,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青色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进来——林婉儿循着茜草粉末的踪迹及时赶到。她腰间的短刀出鞘,寒光一闪,瞬间就挡在了张阳身前。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林婉儿声音清脆,眼神锐利如刀。没等刘二等人反应过来,她的身影就已经在人群中穿梭,短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伴随着地痞们的惨叫声响起。不过片刻功夫,三个地痞就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刘二的胳膊也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孙玉国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林婉儿岂能给他机会,飞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孙掌柜,别跑啊,我们还有笔账没算呢。”林婉儿语气冰冷。

张阳捂着受伤的肩头,走到孙玉国面前,冷笑道:“孙玉国,你没想到吧?我们早就知道是你在千日红里掺杂断肠草,还掳走了钱多多!”

孙玉国脸色惨白,却依旧嘴硬:“你们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断肠草、钱多多!”

“是不是胡说,去同德堂后院一查便知。”林婉儿架着孙玉国,对张阳道,“你先带这几个地痞回百草堂,我去粮仓救钱多多,随后就来。”

张阳点点头,押着刘二等人往城里走去。林婉儿则带着孙玉国,直奔城郊的废弃粮仓。粮仓里的几个守卫见孙玉国被挟持,顿时慌了神,没等林婉儿动手,就吓得扔下武器投降了。

“钱先生,我们是来救你的!”林婉儿解开钱多多身上的绳索。

钱多多活动着被绑得发麻的手脚,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孙玉国这狗贼,不仅劫了我的千日红,还逼我说出藏货的地点,我宁死不从,就被他关在了这里。”他指着旁边的木箱,“我带来的千日红都在这儿,足足有三百斤,都是上好的品种。”

林婉儿打开木箱,里面的千日红果然色泽鲜亮,花瓣饱满,散发着淡淡的甘香。“这些千日红我们先带回百草堂,救治城中的患者。”林婉儿道,“孙玉国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你的损失,日后定会让他加倍偿还。”

与此同时,同德堂后院的房门被悄悄打开。王雪按照张阳临走前留下的线索,找到了藏在这里的药材。后院的房间里堆满了千日红,只是这些千日红色泽暗淡,明显是劣质品种。而在房间的角落里,还堆放着大量的断肠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寒凉之气。

“果然是孙玉国搞的鬼!”王雪怒不可遏,她仔细查看,发现每一堆千日红旁边都放着一小包断肠草粉末,显然是准备随时掺杂进去。她还在房间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孙玉国贩卖掺毒千日红的收入,数字触目惊心。

王雪正准备将账本和证据带回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连忙躲到门后,只见一个伙计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嘴里还嘟囔着:“掌柜的让给那个不肯开口的药材贩子送药,真是麻烦。”

王雪心中一动,等伙计放下汤药离开后,她悄悄走到桌边,看着碗里的汤药,眼神一凝——这碗汤药的颜色与之前死者体内的毒液颜色极为相似,显然也掺杂了断肠草。她立刻将汤药倒进一个小瓷瓶里,作为日后指证孙玉国的证据。

当林婉儿押着孙玉国,带着钱多多和三百斤千日红回到百草堂时,王宁正忙着为患者配药。看到孙玉国被擒,钱多多平安归来,王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王掌柜,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平安脱险。”钱多多对着王宁拱手道,“这些千日红,就当是我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分文不取,全用来救治城中百姓。”

王宁连忙道谢:“钱先生高义,我替颍州府的百姓谢谢你。”他转头看向被押在一旁的孙玉国,眼神冰冷,“孙玉国,你为了牟利,在千日红中掺杂断肠草,害死无辜百姓,还掳走钱先生,劫走药材,你可知罪?”

孙玉国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却依旧不肯认罪:“王宁,你少血口喷人!那些人咳血暴毙,与我无关!是你嫉妒我的生意,故意设局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证据说了算。”王雪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账本和瓷瓶,“这是你贩卖掺毒千日红的账本,还有你准备用来毒害钱先生的汤药,里面都有断肠草的成分。另外,城郊药田的千日红也是被你的人损毁的,我们找到了刻有‘孙’字的烟嘴。”

铁证如山,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王宁看着眼前的证据,心中怒火难平:“孙玉国,你身为药铺掌柜,本该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可你却唯利是图,草菅人命,简直不配为人!”他转头对林婉儿道,“婉儿,把他押去府衙,让官府依法处置。”

林婉儿应声而动,押着孙玉国往外走去。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拍手称快,指责孙玉国的恶行。

百草堂内,钱多多看着忙碌的王宁等人,心中满是敬佩:“王掌柜,你们真是医者仁心。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

王宁笑了笑:“药者,仁心也。我们开药店,本就是为了救治百姓,岂能像孙玉国那样为了钱财不择手段。”他拿起一束千日红,花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千日红经久不凋,象征着坚韧与坚守,我们百草堂,会一直坚守这份初心。”

此刻,窗外的风沙已经停歇,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进百草堂,洒在堆积如山的千日红上,仿佛为这救命的药材镀上了一层银辉。王宁知道,虽然孙玉国被擒,但救治患者的任务还很艰巨。他转身对张阳和王雪道:“张阳,你立刻用这些优质千日红配伍甘草、杏仁,煎成止咳汤,免费分发给百姓;雪儿,你去通知城中的各个村镇,让患有咳喘病症的百姓都来百草堂领药。”

“好!”张阳和王雪立刻应声行动起来。药铺里,药材的清香与煎药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弥漫成一股温暖的气息,驱散了瘟疫带来的阴霾。而这场围绕着千日红的纷争,也即将迎来最终的结局。民国皖北千日红疑案

第四章 公堂对峙,毒证昭然

颍州府衙的鼓声在清晨的街巷中回荡,震得朱红大门上的铜环嗡嗡作响。王宁带着王雪、张阳和钱多多,押着孙玉国与刘二,身后跟着数十名受害百姓的家属,浩浩荡荡地跪在府衙门前。阳光穿透薄云,洒在众人身上,却驱不散受害者家属眼中的悲愤。

“冤枉啊!求知府大人为民做主!”为首的妇人高举着亲人的灵牌,哭声凄厉,“孙玉国用毒千日红害死我丈夫,还请大人严惩凶手!”

府衙大门缓缓打开,通判郑钦文身着藏青官袍,面容严肃地走了出来。他是颍州府出了名的清官,向来秉公执法,百姓们见他出来,纷纷上前哭诉冤情。

“诸位乡亲请起,有话慢慢说。”郑钦文抬手安抚众人,目光落在被押着的孙玉国身上,“孙掌柜,这些百姓指控你用掺毒千日红害人性命,你可有何话说?”

孙玉国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却依旧强装镇定:“大人明察!这都是王宁嫉妒小人的生意,故意设局陷害!那些百姓咳血暴毙,与小人的千日红无关,定是瘟疫所致!”

“你胡说!”王雪上前一步,手中高举着账本和瓷瓶,“大人,这是孙玉国贩卖掺毒千日红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不法收入;这瓷瓶里装的,是他准备用来毒害钱先生的汤药,里面含有断肠草的剧毒!”

钱多多也上前作证:“大人,小人从南方贩运三百斤优质千日红入府,却被孙玉国派人掳走,关押在城郊粮仓。他逼我交出药材,我宁死不从,他便想用毒汤药害我性命,幸得王掌柜等人相救,才得以脱险。”

孙玉国脸色一白,急忙辩解:“大人,他们都是串通好的!账本是伪造的,汤药也与我无关!钱多多的千日红,是他自愿卖给我的,并非我掳走!”

郑钦文眉头微皱,看向王宁:“王掌柜,你身为颍州府的老中医,可敢断定那些百姓的死,是因孙玉国的千日红所致?”

王宁上前躬身道:“大人,下官敢以百草堂百年字号担保!千日红性平无毒,味甘微咸,归肝、肺经,本是止咳平喘的良药。但孙玉国在其中掺杂了断肠草,此草性寒峻猛,有剧毒,与千日红配伍后,寒热相激,会严重损伤肺腑,导致咳血暴毙。”

他顿了顿,又道:“下官已对死者进行查验,其肺部布满淤血,体内残留着千日红与断肠草的混合毒性。昨日我们在同德堂后院,也找到了大量断肠草和劣质千日红,二者堆放一处,显然是准备随时掺杂售卖。”

“空口无凭,你怎知那毒物就是断肠草?”孙玉国垂死挣扎,“说不定是你在查验时,故意添加的毒物,想栽赃陷害我!”

郑钦文点点头:“孙掌柜所言不无道理,若无实证,确实难以定罪。”

“大人,下官可当场验证!”张阳上前一步,高声道,“断肠草与千日红混合后,会产生毒性,银针接触后便会变黑。下官愿当场演示,以证所言非虚。”

郑钦文应允:“好,那便当庭验证。”

府衙前的空地上,很快摆上了一张桌子,张阳取出银针、优质千日红、从同德堂搜出的劣质千日红和断肠草。他先将优质千日红粉末与清水混合,插入银针,片刻后取出,银针依旧光亮如新。

“大人请看,优质千日红性平无毒,银针并未变黑。”张阳说着,又将同德堂的劣质千日红与断肠草粉末混合,加入清水搅拌均匀,再将银针插入其中。

不过片刻,当张阳拔出银针时,众人都惊呼出声——原本光亮的银针,此刻竟变得漆黑如墨。

“这便是铁证!”张阳高举着变黑的银针,“孙玉国的千日红中,确实掺杂了断肠草,二者混合后产生剧毒,足以致命!”

受害百姓的家属们见状,情绪愈发激动,纷纷要求郑钦文严惩孙玉国。刘二吓得双腿发软,瘫在地上连连求饶:“大人,我认罪!都是孙玉国指使我的!是他让我带人损毁百草堂的药田,掳走钱先生,还让我在千日红中掺杂断肠草!”

孙玉国脸色瞬间灰白,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会在当庭验证下彻底败露。

王宁看着孙玉国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孙玉国,你可知你害了多少家庭?那些死者中,有嗷嗷待哺的孩童,有支撑家庭的顶梁柱,你为了钱财,草菅人命,简直丧尽天良!”

郑钦文面色铁青,厉声喝道:“孙玉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他转头对身旁的衙役道,“将孙玉国、刘二打入大牢,待查清所有受害百姓名单后,依法严惩!”

衙役们应声上前,将孙玉国和刘二拖了下去。孙玉国此刻已经彻底崩溃,哭喊着求饶,却无人理会。围观的百姓们拍手称快,纷纷称赞郑钦文公正廉明,也感谢王宁等人揭露了孙玉国的罪行。

郑钦文看着王宁,眼中满是赞许:“王掌柜,此次多亏了你和你的伙计们,才能揭露这起毒千日红案,挽救了更多百姓的性命。你真是颍州府的福星啊!”

王宁躬身道:“大人过奖了,医者仁心,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百姓们,高声道,“诸位乡亲,百草堂现已得到大量优质千日红,今日起,将免费为患有咳喘病症的百姓煎制止咳汤,大家可前往百草堂领取,不必担忧药材短缺!”

百姓们闻言,纷纷欢呼雀跃,对着王宁等人连连道谢。阳光洒在众人脸上,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也照亮了百草堂那面写着“药者仁心”的匾额。

郑钦文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王掌柜,你不仅医术高明,更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本官会下令,让各州府严查药材市场,杜绝此类掺毒药材流通,还百姓一个安全的用药环境。”

王宁再次道谢:“大人英明,若能如此,便是百姓之福。”

离开府衙时,钱多多对王宁道:“王掌柜,此次颍州之行,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医者仁心。日后我贩运药材,定会优先供应百草堂,绝不与孙玉国之流同流合污。”

王宁笑着点头:“钱先生仗义,日后我们定有许多合作的机会。”

回到百草堂,药铺前早已排起了长队。张阳和王雪忙着为百姓登记、发药,张娜则在厨房不停煎制止咳汤,空气中弥漫着千日红、甘草和杏仁的混合清香。林婉儿站在药铺门口,眼神坚定地守护着这一切。

王宁走到煎药的灶台旁,看着锅中翻滚的汤药,又看了看排队领药的百姓,心中百感交集。他拿起一束千日红,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经久不凋。正如百草堂坚守的“药者仁心”,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绝不会动摇。

然而,王宁并不知道,这场围绕千日红的风波,并未完全结束。孙玉国在狱中并未安分,他暗中勾结了朝中的亲戚,试图翻案。而那批被劫走的千日红中,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再次掀起一场波澜。

民国皖北千日红疑案

第五章 红药定魂,仁心传世

颍州府的风沙彻底消散,久违的阳光洒满街巷,百草堂前的长队从清晨排到日暮,药香与煎药的热气交织,成了城中最温暖的景致。王宁穿着月白布衫,指尖捻着饱满的千日红花瓣,正指导着伙计按比例配伍药材——三钱千日红配两钱杏仁、一钱甘草,再添少许蜂蜜调和,温和的药性既能止咳平喘,又不伤肺腑,已让数百名患者逐渐康复。

张娜将刚晒干的千日红收进竹簸箕,花瓣依旧鲜红饱满,正如其“经久不凋”的特性。“哥,钱先生送来的千日红品质真好,晒干后药效丝毫未减。”王雪擦着额角的汗珠,麻花辫上还沾着些许药粉,“城中百姓都说,这千日红是救命的仙草呢。”

王宁笑着点头,目光落在药铺墙上的“药者仁心”匾额上,忽然想起郑钦文昨日派人送来的消息:孙玉国在狱中勾结外戚,竟反咬一口,声称掺毒千日红是百草堂陷害,还拿出一份伪造的“交易凭证”,试图翻案。

“看来这孙玉国还不死心。”林婉儿腰间的短刀泛着寒光,眼神锐利,“要不要我去狱中一趟,让他彻底闭嘴?”

“不必。”王宁摇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阴谋早已败露,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况且,我们还有一份他没料到的证据。”他转头看向张阳,“张阳,你前日从同德堂后院搜出的那批断肠草,可有异样?”

张阳一愣,随即恍然:“掌柜的是说那断肠草的根茎?我仔细查验过,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李’字,不像是自然生长的痕迹。”

“那便是了。”王宁沉声道,“孙玉国一个药铺掌柜,哪来这么多品质统一的断肠草?这‘李’字,指的是城南李家坞的毒草贩子李三,此人专做违禁药材生意,官府追查多年未果。孙玉国敢如此猖獗,背后定有他的支持。”

话音刚落,药铺门口传来马蹄声,郑钦文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赶来,面色凝重:“王掌柜,不好了!孙玉国的外戚向省里施压,要求重审此案,还说要派人来查验证据。若找不到他勾结毒贩的实证,恐怕难以定他死罪!”

王宁早有准备,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干枯的断肠草根茎,上面的“李”字清晰可见:“郑大人,这便是关键证据。孙玉国的断肠草来自李家坞李三,只要擒住李三,便能坐实他的罪行,让他再无翻案可能。”

郑钦文接过根茎,眼中一亮:“好!我这就派人去李家坞捉拿李三!”

林婉儿主动请缨:“我与衙役同去,李三常年盘踞山林,身手不凡,有我在能少走许多弯路。”

当晚,林婉儿便跟着衙役直奔李家坞。夜色如墨,山林间雾气弥漫,李三的窝点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洞口布满了毒草陷阱。林婉儿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避开陷阱,悄悄潜入山洞,只见洞内堆满了各类违禁药材,断肠草堆得像小山,每根茎上都刻着“李”字。

“谁?”李三察觉动静,手持砍刀冲出,此人满脸横肉,眼神阴鸷。林婉儿不与他废话,短刀出鞘,寒光闪烁,两人在洞内缠斗起来。李三的刀法凶狠,却不敌林婉儿的灵活迅捷,几个回合后,便被林婉儿一脚踹倒在地,束手就擒。

次日清晨,李三被押回颍州府。公堂之上,他见证据确凿,只得如实招供:“是孙玉国找我买的断肠草,他说要掺在千日红里卖,给了我十倍的价钱,还承诺事后帮我打通官府关系,让我安心做生意。”

铁证如山,孙玉国的外戚再也无法为他辩驳。郑钦文当庭宣判:“孙玉国勾结毒贩,贩卖掺毒药材,害人性命,罪大恶极,判处死刑;刘二、李三从犯,分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十年!”

百姓们在府衙外欢呼雀跃,瘟疫带来的阴霾彻底散去。钱多多看着这一幕,对王宁道:“王掌柜,如今风波平息,我也该启程了。日后我会定期给百草堂送优质千日红,也算为颍州百姓尽一份力。”

王宁握着他的手,感激道:“钱先生高义,百草堂上下感激不尽。”

几日后,颍州府下起了第一场雨,滋润着干裂的土地。百草堂的后院,王雪正带着百姓补种千日红幼苗,嫩绿的芽尖顶着水珠,充满了生机。张阳在药柜前整理药材,将晒干的千日红分门别类,贴上标签;张娜则在炮制新收的甘草,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药香;林婉儿站在药铺门口,看着往来的百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王宁坐在堂前,为一位老人诊脉。老人咳嗽痊愈,精神矍铄,握着王宁的手道:“王掌柜,多亏了你的千日红止咳汤,我这老毛病才好利索了。你真是活菩萨啊!”

王宁微微一笑:“老人家言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他抬头看向窗外,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院子里的千日红上,紫红色的花序在风中摇曳,鲜艳如初。

这场围绕千日红的疑案,最终以正义的胜利告终。孙玉国等人为了私利,用剧毒玷污了救命的药材,最终自食恶果;而王宁一行人坚守“药者仁心”,以智慧和勇气守护了百姓的安危,也让千日红“经久不凋”的特性,成为了医者初心的象征。

此后多年,颍州府的百姓都记得,民国二十五年那场大旱瘟疫中,是百草堂的千日红止咳汤救了无数人的性命。而百草堂的“药者仁心”匾额,在岁月的冲刷下,愈发鲜亮,与院中的千日红一起,见证着一代又一代医者的坚守与传承。风沙可以肆虐,瘟疫可以蔓延,但只要仁心不变,正义不泯,就总有像千日红一样坚韧的力量,驱散阴霾,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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