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和萧敌里单膝跪地,举起酒杯:“请太后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誓与金军死战到底!”
大军出征后,萧普贤女亲自登上城楼,指挥士兵加固城防,筹备粮草。
她白天巡查城墙,晚上与大臣们商议军情,几乎没有片刻休息。
她的坚韧和果敢,感染了城中的每一个人,析津府的百姓们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送粮草,有的抬担架,有的甚至拿起武器,加入到守城的队伍中,之前他们已经经历了两次城破,对于宋军,就算是汉人,都已经不抱仁义的幻想了。
居庸关的銮驾中,天祚帝得知萧普贤女不仅处死了李处温父子,还拒绝觐见,甚至派兵抵抗金国,气得暴跳如雷。
他下令即刻进军析津府,可此时的居庸关大雪封山,车驾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普贤女在析津府站稳脚跟。
天祚帝在居庸关心急如焚,望着那漫天飞雪,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这萧普贤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公然抗命!待朕冲破这大雪,定要让她付出惨痛代价!”天祚帝咬牙切齿地吼道,“朕要把她丢到劳军营!”
身边的侍从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天祚帝在这狭小的銮驾内来回踱步,不断思索着对策。
可无论他如何焦急,这大雪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行军之路被彻底阻断。
而在析津府,萧普贤女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切。
她深知天祚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刻也不敢松懈,萧普贤女望着城楼下忙碌的百姓和士兵,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这析津府的存亡,此刻全系于众人一心。
百姓们的支持让她倍感欣慰,但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
耶律大石和萧敌里率领的大军已奔赴前线,与金军对峙。
耶律大石望着对面严阵以待的金军,神色凝重。
“萧将军,金军势大,不可轻敌。我们需谨慎行事,寻找他们的破绽。”耶律大石对萧敌里说道。
萧敌里点了点头:“耶律将军放心,末将明白。此次出征,定与金军拼个你死我活,保卫大辽。”
此时,金军营地中,主帅完颜宗望也在密切关注着辽军的动向。
“将军!咱们这越界了……再往南,就到南京道了!咱们手下只有七千人!”
“咱们只是驻留在这里,牵制析津府的兵力,要知道,高俅那边已经来信了,说咱们只顾进攻天祚帝,把燕云的事丢在一边,这让咱们陛下有些难堪!”
完颜宗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高俅这老狐狸,倒是会挑时候。不过他说得也不无道理,陛下一直把目光放在天祚帝身上,但燕云之地同样重要,若被宋军轻易拿下,对我大金日后的扩张不利。”
“将军,那咱们该如何应对?”副将焦急地问道,“咱们兵力有限,既要牵制南京道的辽军,又要防备锦州方向的梁山林冲,实在有些吃力。”
完颜宗望目光坚定地望向辽军营地,说道:“先按兵不动,派人密切监视辽军的一举一动。同时,修书一封给陛下,告知此处的局势,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是,将军!”副将领命而去,安排信使准备出发。
完颜宗望又转身对另一名将领说道:“加强营地防御,多设岗哨,以防辽军突袭。另外,派几支小分队,在周边巡逻,一旦发现有异常情况,立刻回报。”
“遵令!”将领迅速去执行命令。
此时,在析津府内,萧普贤女收到前线传来的消息,得知金军在边境驻留,似乎并没有进一步进攻的打算。
高俅那边,正加紧对燕云其他地区的进攻,试图在金军和辽军僵持之际,扩大战果。
只是天气越发寒冷,宋室的军队出现了大面积的冻伤,非战斗减员!
高俅望着营帐外漫天飞雪,心中焦虑万分。
士兵们冻伤的情况不断传来,这让他的进攻计划严重受阻。
“这该死的天气!”高俅忍不住咒骂道,“再这样下去,还没等与敌军交战,我军就先折损大半了。”
一旁的种师道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尉,如今士兵冻伤严重,士气低落,若继续扩张,恐怕得不偿失。不如暂且退兵,等天气转暖,再做打算。”
高俅眉头紧皱,来回踱步:“退兵?谈何容易!如今金军与辽军僵持,正是我军扩大战果的好时机。若此时退兵,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而且,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
种师道思索片刻,说道:“太尉,若是搜寻保暖物资,给士兵们御寒,怕是……耗时劳军,万一收集到的物资不足,士气定然一蹶不振!不如,先集中兵力攻打防御较弱的地区,避免与辽军正面硬拼,减少士兵的伤亡。”
高俅微微点头,觉得种师道的话有几分道理:“你说得有道理。”
“太尉英明!”
然而,搜寻保暖物资并非易事。周边城镇大多已被战火波及,早不知道被扫荡过多少次了,物资匮乏。
宋军士兵们冒着严寒四处寻找,收获却并不多。
而此时,辽军似乎察觉到了宋军的困境,开始加强对周边地区的防守,防止宋军突袭。
在燕云的另一处战场上,宋军对一座小城发起了进攻。
由于士兵们冻伤严重,行动不便,进攻显得有些乏力。
辽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抵抗,一次次击退了宋军的冲锋。
“太尉,前方传来消息,攻打各处县城的部队受阻,伤亡惨重。”一名传令兵匆匆跑进营帐禀报。
高俅脸色铁青:“继续进攻!给将士们传达我的命令,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这……是!”传令兵转身离去,奔赴前线传达命令。
高俅深知,此时他已骑虎难下。
若劳师远征,结果只拿下两州,不能在燕云取得战果,回到朝廷必将面临重重压力。尤其是对童贯,他估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