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完颜阿骨打率军掩军追击天祚帝时!
在蓟州的高俅吃了闷头一个败仗!
骑兵,在平原野战属于王者,可是,攻城拔寨,却有些力有不及!
高俅只看到了呼延灼的铁架连环马,却忘了,这蓟州和析津府的大城城墙的高度!
高俅望着蓟州那高耸坚固的城墙,心中懊悔不已。
原本以为凭借呼延灼的铁架连环马,定能势如破竹,没想到在这攻城战中,骑兵的优势竟荡然无存。
“大帅,蓟州城高池深,我军骑兵难以施展,强攻恐怕伤亡惨重啊。”呼延灼忧心忡忡地说道。
高俅眉头紧皱,咬着牙说道:“难道就这么放弃不成?本帅此次北伐,肩负圣命,若连蓟州都拿不下,如何向陛下交代?”
这时,呼延灼抱拳道:“大帅,末将以为,可先停止强攻,另想他法。比如打造攻城器械,以投石车、云梯等辅助攻城,或者,围城打援!”
高俅直接一摆手,拦住了呼延灼的话头,“围城打援?那是韩存保的事!本太尉要的,是拿下析津府!”
“是!”
“蓟州啃不下,那就直奔析津府!这一路,咱们就食于敌!本太尉知道你们一个个平日是什么性子,虎豹之心,豺狼之性!在本太尉这里,你们一个个把爪牙全部蜷了起来,这一次,本太尉让你们全部伸出来!让你们来,是撕咬辽国的!而非是当狸奴看家犬的!”
“是!”
高俅大手一挥,果断下令:“全军听令,即刻绕过蓟州,向析津府进发!”
军令如山,宋军迅速整队,浩浩荡荡地朝着析津府方向开拔。
呼延灼虽觉得绕过蓟州有些冒险,但大帅之令不可违,只能紧跟队伍前行。
一路上,呼延灼不断鼓舞士气:“弟兄们,此番直捣析津府,那是天大的功劳!只要拿下析津府,你们个个都能加官进爵!”
士兵们听了,顿时精神一振,在蓟州城墙下受的憋屈,也慢慢舒缓出来。
蓟州城内,守将耶律得重想着高俅在城墙下吃了败仗后的表现,此时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有些摸不清高俅此时打算!是拿蓟州做饵,还是拿自己做饵!
只是次日一早,城墙上穿甲而眠的耶律得重睁眼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几乎怀疑之前几日的城墙攻防是自己的一场梦!
城外,原本应该是宋军营帐的地方,此时,人去楼空,空荡荡一片!
而在蓟州城楼上,耶律得重得知宋军已经离开,眉头紧锁。
“速去打探!高俅到底是回师,还是直奔……”
“报!宋军直奔西边析津府而去!”
“什么!高俅竟然如此大胆!”耶律得重倒吸一口凉气,若是此时自己率军追杀……只是念头一起,就完全被他掐断!
呼延灼的数千铁索战马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若是析津府有失,整个南京道都将陷入危机。
“来人,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析津府,告知陛下高俅的动向,让陛下早做防备。”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快马如飞般朝着析津府方向疾驰。
耶律得重又转头对身旁的副手说道:“虽然高俅走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加强城防巡逻,以防高俅使诈折返。同时,密切关注周边宋军的动向,若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懈怠。”副将抱拳应道。
再说高俅这边,大军一路前行,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实行“因粮于敌”之策。
百姓们苦不堪言,纷纷逃离家园。
高俅看着抢来的粮草辎重,心中得意:“哼,耶律淳,看你拿什么抵挡我大宋雄师。”
然而,高俅的行径很快引起了辽国百姓的强烈反抗。
一些辽国的地方武装开始组织起来,对宋军进行骚扰。
小股宋军时常遭到伏击,损失不小。
“大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辽人神出鬼没,我们防不胜防啊。”一位将领向高俅诉苦。
高俅脸色一沉,“怕什么!遇到反抗,格杀勿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捣乱。所有辽人,编入前驱!用辽人攻城,也算是他们为我大宋出力了!”
就在高俅率军逼近析津府时,耶律淳已收到了耶律得重的消息。他迅速召集众臣商议对策。
“高俅竟敢绕过蓟州,直奔析津府而来,好大的胆子!”耶律淳冷笑道,“他想着仅凭手中这点人马就破我析津府?”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高俅此来势汹汹,虽我析津府城高池深,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以臣之见,可在城外设下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
耶律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高俅老奸巨猾,恐不会轻易中伏。况且他此次行军匆忙,想必急于求成,说不定会冒险强攻。我们还是以守城为主,在城墙上多备强弩、滚木礌石,让他有来无回。”
另一位大臣接着说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听闻高俅征辽人为前驱,臣以为,可混入其中,引发营啸!”
城中议论之时,高俅的大军已渐渐逼近析津府。
远远望去,析津府城墙巍峨耸立,城门紧闭,城楼上旌旗飘扬,戒备森严。
高俅勒住缰绳,望着析津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耶律淳,你以为凭借这区区城墙就能阻挡我大宋雄师?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他转头对呼延灼说道:“传我将令,让那些辽人前驱准备攻城,我军随后跟上。本太尉,定要让析津府城头插上大宋的旗帜。”
“是,太尉!”呼延灼领命而去,将高俅的命令传达下去。
那些被强行编入前驱的辽人,面露恐惧与愤怒,但在宋军的威逼下,不得不朝着析津府城墙缓缓前进。
他们手中拿着简陋的攻城器械,扛着麻袋,脚步沉重,冲向析津府的城下!
析津府城楼上,耶律淳看着城下的辽人前驱,心中一阵悲愤:“高俅,你这等行径,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