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摘野菜，蛇铮做啥事都开心。
送乔栩然回到山洞，瞥一眼里面放的两个差不多三十厘米宽的南瓜，蛇铮摆摆尾巴，出门给蚕觅食去了。
乔栩然喜欢的，他都会为乔栩然找到。
野菜也好兽肉也罢，只要不让他吃，一切都好说。
蛇铮顺路去菜地那边看了一眼，菜地里面汪了水，淡绿色的小苗，有的直挺挺露出一个小尖，有的歪躺在淤泥里，不知道死活。
蛇铮想进去把小苗扶起来，进去后陷在泥里走不动道。
蛇铮带着到小腿的泥从地里出来，跪在地上双手拍打被雨浇歪的麦苗，嘴里念叨：“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快快的长大，崽崽最喜欢你们了。当然我也喜欢你们，谁让崽崽喜欢吃你们呢？”
扶起来所有的秧苗，蛇铮从膝盖到脚底全是淤泥，露出黑色的锋利指甲在田垄旁边挖个缺口，放出里面淤积的水，一半引到水稻那里，剩下一半引到河里。
他路过默豚部落时候看到过，水稻是长在水里的。
周围的溪水里面有鱼，银色的有他小臂长的大胖鱼，蛇铮随手抓两条带回去。
好久没吃鱼了，带回去熬鱼汤。
洗干净双腿，蛇铮赤裸着脚踩过草地，装上三分之一背篓的桑叶，没回山洞，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乔栩然脚程好，一个人能走很多地方，大多采集的时候，乔栩然走三分之二的路程，剩下三分之一坐在他尾巴上。
有时候他一条蛇出来，找猎物采集都是尽可能的走远点。
山洞周围的东西就那些，吃完要花时间长，远处很少去，吃完再给时间长不是问题。
山洞周围的野菜，让乔栩然一个人采集的时候摘，每次采集捕猎回家路上满足的笑，都能让蛇多吃三碗饭。
今天乔栩然摘的那两个大南瓜，他在去银狼部落的路上见到过。
需要绕过一座山，他瞥了一眼，没太注意。
今天看到乔栩然摘南瓜，才意识到那个能吃。
绕过一座山，这地方有一块平坦的土地，深绿色的南瓜盖在宽大的叶子下面，有的南瓜没人采摘，已经变黄干枯，大大的白色种子露在外面。
蛇铮带上五个南瓜，右手抓着两条鱼，左手提着草鞋上半身黑色短袖下半身黑色短裤，黑色长发随便用绿色藤蔓扎起来。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蜜色。
走的热了，蛇铮摘下一片大叶子盖在头上，下半身变成蛇尾，背着背篓回去。
乔栩然用木炭闷着月亮草，一直到月亮草变黄，从内部传出浓浓白烟时候，带着闷月亮草的果壳到鸡圈鸭圈，四个拐角和中间各放一个，一共放了九个盆。
熏完之后，又把月亮草的灰均匀的撒到里面，墙壁上也拍一些。
就是没有石灰，不然用石灰消毒效果更好。
拍掉手上的灰尘，乔栩然出门，看一眼蛇铮离开的方向。
没有黑蛇的身影。
“又去干啥了，还不回来。”嘀咕一句，乔栩然带上弓箭，往林子里走去。
从蛇铮有限的记忆来看，这边暴雨天气多，一定要多准备点新鲜肉食，被困在雨里的时候吃。
这几天要加快捕猎的步伐了，还要找时间把水管接通，一直没有自来水也不是个事儿。
心里计划着，射死一只半卡兽的乔栩然就这么和糙汉打扮浑身充满野性的蛇铮对上。
扑面而来的野性气息，差点让乔栩然不合实际的腿软。
下一秒，冷硬的糙汉笑起来，快步跑到他身边，顺手提上他射死的半卡兽欢呼：“崽崽你好厉害，一下子抓到猎物。”
蛇铮给乔栩然展示手里变软的猎物，又给乔栩然展示他抓到的鱼：“崽崽，我们今天吃鱼。”
“行，好久没吃红烧鱼了，我们今天吃。”
带上抓的半卡兽回到山洞。
一进去，一股有点苦的香味让蛇铮忍不住打两个喷嚏，捂住鼻子转头，“崽崽，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再进。”
嗅觉太灵敏了也不好，蛇铮不断皱鼻子企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儿。
“好，我先去收拾猎物，你在外面树荫下坐一会儿。”乔栩然嗅闻空气中的味道，只有浅淡的抹茶香。
进去之后，乔栩然先把鱼处理了，两条鱼用不着留，全都做成红烧鱼。
两个鱼头留着，做成剁椒鱼头。
蛇铮在外面待着没事儿，想到乔栩然说要做水管，转身去外面找适合的木头。
这边有种木头适合储水，中间空，外面硬，不过很细，还不到他手腕粗。
蛇铮挑了几截比较长的棍子，从山泉上一路搭下来，到洞口时还差一截，在门口喊了一声，重新去找棍子。
洗手的乔栩然突然发现他们浴池有了浅浅一层水。
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伸出一截树干，水正是从里面流出来。
蛇铮在外面喊：“崽崽，你看到水了没有？”
乔栩然惊喜的回：“看到了看到了，老婆你好棒，一个人做好了。”
蛇铮没回话，一阵风从外面卷进来抱住乔栩然亲好几口：“太好了，以后我们不用出去洗澡了，在山洞就能洗。”
“是的是的。”乔栩然点头：“也不用去外面挑水了。还有没有木头我们顺便把厨房的水也安好。”
“还有很多，我们在储藏室备下一点，以后有用的地方拿出来就能用，不用再找。”蛇铮抱出两捆木棍：“崽崽，你继续你的事情，我来做就好。”
乔栩然想了一下，也行。
“好，你继续做水管，我去外面洗耨包夜去，今天我们吃毛肚。”
牛百叶一层一层的洗起来麻烦，还很脏，乔栩然在部落时就不喜欢在山洞洗，现在更不喜欢了。
牛百叶一层一层，很重，乔栩然用小刷子一层一层刷过去，刷到太阳落山也只刷了一半。
有蛇铮做饭，不着急，乔栩然擦掉额头上的汗继续洗。
天气逐渐凉快起来，湿了一天的地在中午太阳的暴晒下变干，空气中又开始了湿热和阴冷交杂的感觉。
继续洗洗刷刷，太阳逐渐落入海面，今天的晚霞是玫红色，提着牛百叶回家的乔栩然站在路口看了很长时间。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适合带鸡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