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还非得晚上看?”
张建国笑着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
“赵雷,有什么东西你拿出来给我看就是了,干嘛还要等到晚上?”
赵雷的神态非常严肃,告诉张建国,这个东西恐怕有些见不得人?
看到赵雷这样认真,张建国也换了一副严肃的态度。
“见不得人?”
张建国的脑中迅速思考着。
自己跟赵雷无冤无仇,而且赵雷还是挺相信自己的,应该不是想晚上把自己骗出去。
然后趁机谋害张建国。
既然这样,不如相信赵雷,晚上跟着他,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张建国点头同意了下来,还不忘记提醒赵雷赶紧去打饭,一会晚了饭菜都要被抢光了。
晚上,赵雷带着张建国又回到了工地。
今晚无风,建筑工地内黑漆漆的,大门还上了锁,满地都是钢筋。
赵雷带着张建国从一个小道绕了进去,两人没有打手电筒,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行。
赵雷轻车熟路的在前面领路,时不时还不忘记提醒张建国,小心地面的钉子。
看到赵雷这个样子,张建国愈发的好奇赵雷口中说的,要给自己看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赵雷把张建国带到自己白天工作的地方,那里还专门留了一个铲子。
赵雷找到自己白天做的标记,从旁边开始铲土。
没过十多分钟,一个沾满泥土的陶罐就出现在了张建国的面前。
“这是我白天挖土时挖出来的,那时候工地人多眼杂,所以我没有声张。”
赵雷把那陶罐的盖子打开,往地上一倒,里面全是袁大头。
赵雷也是读过书的,白天一看这个东西,心里就清楚,这一罐东西不是寻常之物,一定能值不少钱!
张建国看到这个都惊呆了,没想到这房子的地基下面,还有这种好东西?
“这房子的地基是你的,我觉得这罐袁大头理应也是你的。”
张建国有些感动,没想到赵雷也是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毕竟这个陶罐是赵雷先发现的,赵雷要是想要昧下来,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先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蛇皮口袋,将那个陶罐装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有一个光柱照了过来,随后是一阵骚乱声。
“什么人在那里?”
两三个人迅速跑了过来,看到张建国,又是一脸的诧异。
“张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人是张建国雇的工地保安,防止晚上有人过来偷钢筋的。
“额,我朋友白天在这里干活,刚才突然跟我说有东西掉了,让我陪他过来看看。”
张建国赶紧随便扯了一个谎,想要蒙混过去。
那工地保安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张建国的脸,几个人又相互比对一下,确定就是张建国。
“哎呀,张老板,你朋友的东西掉了,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来找就是了,干嘛还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张建国跟赵雷从正门那里出了工地,随后回到张建国的家里。
赵雷将肩膀上的蛇皮袋子放下,把那白花花的袁大头倒在桌子上。
张建国从中数了一百块,要送给赵雷,作为他的感谢费。
赵雷却死活不肯收,告诉张建国,这一罐钱本来就应该是张建国的,自己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赵雷说完,站起身来,说现在时候不早,自己得回学校了。
张建国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赵雷,天色不早了,你要不就在我家里睡一晚上再说?等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赵雷却态度坚决,自己回去还要把衣服洗一下,不然明天就没衣服穿了。
张建国看着赵雷浑身灰头土脸的样子,衣服上也因为刚才的挖坑沾了不少的泥土。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这一百块袁大头你拿着,这叫见者有份。”
张建国硬将那一百块塞给了赵雷,赵雷有些为难,但还是收下来了。
送走赵雷,张建国坐在桌子前数了一下,那一罐里面足足还有两百块袁大头。
张建国对古玩行业并不熟悉,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罐袁大头肯定能值不少钱!
而且张建国还敏锐的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罐子一定是前人藏下来的,无独有偶,自己的房子周围或许还会有其他这样的陶罐。
自己要是能带着人去周围挖一下,说不定还能挖出这样的陶罐!
想到这里,张建国的心里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张建国便让手底下的那些工人都停手。
有些工人上前问张建国怎么回事,这活干的好好的,为啥要突然停工?
张建国说现在工地的这一批钢筋质量不太行,自己紧急订购了一批新的钢筋。
现在还在等别人送货,所以现在先不干了。
其余工人听到张建国这样说,也纷纷停手。
张建国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带着许友庆和刘强一些人到处挖。
张建国嘱咐众人一定要挖仔细一些,这种东西埋的不一定特别深。
除此之外,房子的四个角也是重中之重,那些地方因为有参照物的缘故,很多人都会选择在那里藏东西。
果然不出张建国所料,在原先陶罐的对角那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陶罐。
倒出来一数,果然也是两百块袁大头。
张建国喜出望外,让许友庆他们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再挖几个出来。
许友庆和刘强也是热情高涨,手里的铁锹挥舞的比谁都卖力。
但后来的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张建国掘地三尺,也没能再找到一个陶罐。
张建国并不气馁,振臂一呼。
“行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一会我请大家吃饭,别客气,敞开了点。”
旁边的人也大呼张建国太大方了,张建国也乐意。
毕竟请客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张建国估摸着,随便拿几块袁大头就抵得上这一顿饭钱了。
但是看着眼前这块被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工地,坑坑洼洼的地面,散乱的土堆,横七竖八的铁锹铁铲。
有些土堆是已经提前挖好准备浇灌水泥的,现在全部混在了一起,辨认不出来了。
张建国眉头一皱,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