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成事故在放音乐？比例这么高？”赵东方立刻察觉到异常。
今年交通事故是比以往多，但也就多2成，如果这么多人都在听音乐，说明与音乐关系真的很大。
王霁、小雪在一旁听到这个数字，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小雪对赵东方道：“赵叔叔，要不再这些音乐有什么规律？”
她已经进入了名侦探状态。
赵东方正有此意，点点头，对交警支队下命令：
“你们再查下记录，看事故车辆放的都是什么音乐。”
“注意要查完整范围，从事故前半小时起，一直到事故点。”
“尽快给我消息！”
这顿晚宴，最烦躁的人是李瑶。
催婚催得好好的，赵东方一回来，就变成事故调查专项小组会议。
赵逸本就是好事之徒，王霂是网文作家，决不会放过这种离奇情节，都围着赵东方，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20分钟后，交警支队统计有了结果——
播放的音乐就那么十几首。
都是近来最火的……
AI音乐。
赵东方困惑了4个月，没找到任何规律，这时终于见到一缕曙光。
他向小雪、王霁道声谢，立马钻进房间联系苏省心理专家。
目前有了大方向，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这个新发现，王霁也非常重视。
回去的路上，他戴上耳机，一直循环播放近期火爆的AI歌曲。
《404号梦境》、《遗忘快捷键》、《元宇宙漫游指南》……
也包括那首《失控节拍》。
每首感觉都差不多。
歌词直接、旋律简单。
但很难听进去。
强迫自己听了一路，差点吐了。
小雪也跟着一起听，回到房间直接瘫倒：“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听？”
她本来很想参与这个案子，才研究了几十分钟，放弃了。
王霁却不能放弃。
这是刘部长交代的任务。
按目前线索，AI音乐很可能跟「超级AI」有关，正好顺藤摸瓜。
他硬着头皮又听了一天，还是没什么发现，这类音乐似乎对他不起作用。
看来，还是得找专家……
诗雨乐队就是专家。
录制完《我的舞台》后，乐队第二天又在某果tV顺便录了《你好星期六》， 周日回到江宁。
工作室换到了一个新园区，王霁趁周一大家都在，约上门去聊。
没想到，他们也在听AI音乐。
一个个听得很烦躁。
王霁进门就听到那首《失控节拍》，胃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雷震跟着鼓点打了几下节拍，把鼓棒一扔：“不听了，不听了！这都什么玩意儿，从头到尾都一样！”
唐律端着杯咖啡走来走去：“你居然真在听？我早就自动屏蔽了。”
林星烁坐在混音器前，电脑外接显示器正播放一段频谱图。
似乎是《失控节拍》的频谱。
他拿着小本子，边听边记录，这时终于忍不住……
啪地一下，合上了本子。
叹口气道：
“我tm居然还记了几首！”
“到底在期待什么……”
“有个毛线的研究价值！”
那天晚上，他们听吕知秋、陈岚聊AI音乐的优点，多少上了点心。
回江宁的路上一直讨论，打算认真研究一下对手，学习点先进经验。
才学习了几首，吐了。
情绪已经接近狂躁边缘。
雷震狠狠伸了个懒腰：“我出去走走，净化下灵魂，要不得死这儿……”
瞧见王霁进门，笑道：“老板，等我20分钟，回来再聊～”
几人跟王霁年龄相仿，又很早就认识，也不讲客套，大大咧咧出门了。
林星烁、唐律也跟着出去，一起到园区绿化带散步，平复心情。
秦诗本来也想去的，口罩都拿了，见王霁已经进门，停下了脚步。
她快步去给王霁倒水。
脸上有些红晕。
也许是因为气闷，也许是……
许久没跟王霁单独相处，害羞了。
为了保证创作空间，工作室跟「星河娱乐」其他部门分开办公，林星烁他们一走，偌大空间就只剩俩人。
秦诗到底正式进娱乐圈了，似乎比以前沉稳些，不再那么任性。
她给王霁递过水，抬头望了他一眼，脸上绯色又深一层。
王霁坐到休息区沙发上，问道：
“小诗，我有个专业问题请教……”
“从音乐技术角度，有没有什么方式让人注意力不集中？”
“比如，导致交通事故什么的。”
秦诗想了一会，回答：
“旋律上，如果持续偏离主音，没有回归倾向，会让人渐渐失去耐心。”
“编曲方面，如果大量用不和谐的和声，也会让人烦躁不安。”
“不同乐器音色也可以制造效果，比如刚才那首歌的鼓点……”
列举了一些乐理，最后摇摇头：
“这些都是导致不安情绪的办法。”
“但要说导致交通事故……”
“应该也至于。”
“一般开车听到这种音乐，都会感到不适，司机自己会跳到其他歌。”
“比如听一些舒缓的轻音乐、乡村、民谣、流行乐这种。”
王霁问：“那AI音乐是不是用了那些方法？”
秦诗回答：“也不能一概论之，AI音乐也有不同曲风，有芭乐乐、城市流行、电子乐、轻摇滚……”
她回答得很认真，边解释，边去切不同风格的歌。
起身时，露出雪白的大长腿。
又细又直。
或许是艺人部的造型设计，或许是她自己成长了，最近造型比以前成熟。
再坐回来时，王霁无意间瞟到她领口位置，一览无余……
她贴身一层穿白色休闲吊带，外层穿薄薄的绿色针织衫，本来针织衫是扣起来的，这时却敞开了领口。
白雪连绵，活力十足。
芙蓉般脸庞愈发明艳诱人。
明星到底跟学生时不一样……
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妩媚。
从王霁坐的角度望过去，短裙略微遮不住，上下都白茫茫一片。
他尴尬站起身道：“等他们回来，咱们再细聊，我先参观下。”
工作室搬到这里，他还没怎么来过，走出休息区，沿着工作室墙壁走，欣赏上边挂起的专辑、海报、照片。
刚看了两分钟，身后噔噔作响。
是秦诗靴子的声音。
正要转身，一双手环抱到他腰间。
背后被少女的柔软紧紧贴住。
暖暖的，痒痒的。
王霁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到了一个人——
凌霏霏。
这位小姐姐喜欢玩这套把戏，以前就扮成小雪、胡嘉怡骗过他，还说要扮成秋姐、秦诗试试，该不会是……
按说凌霏霏手术完才2个月，人还在北都休养，但她的性格难说得很。
王霁随口道：“霏……”
刚说一个字，立刻停住。
“哼，霏是谁？你认识了叫霏的女孩子么？”秦诗松开手，瞪圆双眼。
王霁趁机转过来，站开一步：“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机智如我，还是会几句成语的。
切——
秦诗噘起嘴，忽然凑上前来，双手又紧紧抱住王霁。
踮起脚，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