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冰库
“出什么事了？我听说洞庭湖的鱼市生意好做，才带了我兄弟一起来贩鱼。”
“你们来错了时候啊。我也是刚听人说的，前不久洞庭湖上来了一批日本人。”货郎压低了声音。
张启山不禁眉头紧锁，看了张副官一眼，“日本人？”
“嗯、日本人封锁了整个湖面。渔民们捕不了鱼，我们自然就收不到鱼。真不知这民国政府什么时候才能赶走日本人，我们收不到鱼还可以到别处收，你看这些渔民。”
货郎看向零零星星摆摊的摊贩， “他们才真正靠着洞庭湖吃饭啊，以前这里全老鱼摊，我就说这次来怎么摊子变少了，原来就是日本人害得渔民都没了饭吃。”
“真是可恶！”
“不说了，我还要赶路，你们也快回吧。”
“好，谢了老家！”张启山忧心忡忡，“此事竟然还涉及日本人，不知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佛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找个客栈住下来。日本人封锁了湖面，肯定有问题。我们只要顺藤摸瓜，定能追查出真相。”
“是。 ”二人找了一家渔村客栈， “老板，住店！”张副官对客栈老板说道。
老板打量二人虽是货郎装扮，但衣着干净、气质不凡，试探着给了张副官一个“下房”的牌子。
张副官退了回去，轻声说： “要好的。”
老板神秘一笑， “我一看就知两位并非普通货郎，做的也不是贩鱼生意。两位是否为宝贝而来？”
张副官看向张启山，张启山思索一瞬后点头道： “我们只是听说这里有宝贝，具体是什么还请您指点。”
“这您算问对人了。不过呀……”
张启山顺势将两枚银圆推到老板面前。老板收下银圆继续说道： “日本人前阵子在洞庭湖捞起一艘沉船，但谁也没能窥得究竟，只听传言说有无比贵重之物，不过日本人很快就将沉船转移了。”
“转移到何处了？”老板谄媚一笑，低声说道： “沉船是找不到了，但两位爷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去渔民储藏鱼的冰库看看。传言说，有很多人在那里捡到了宝贝。”
张启山、张副官对视一眼，默然应允。“冰库不比外面，我给两位备点白酒和辣椒，能暖和暖和身子。”
“先谢过了。”张启山将随身带的酒壶递给老板。
齐铁嘴端来了一碗粥。二月红看着莫测喝粥， “太好了，莫医生，你吃了啊！东西了。”
“是啊，莫医生，前几日可把二爷急坏了。你再不好起来，二爷得把我的老子看拆了。”
“齐八爷又说笑了。不过你这粥煮得可真不错，香糯可口。”
“别看只是煮粥，里面学问可大着呢。莫医生，我再给你盛一碗？”
莫测点头，齐铁嘴欣慰地说道： “有食欲，很好。”见莫测状态良好，二月红也松了口气。
“老八，这几日怎么不见佛爷？”
“佛爷带着张副官去洞庭湖了。”
“去洞庭湖做什么？”
“佛爷他们查到一些线索，莫医生中的蛊毒很可能来自于洞庭湖。现在蛊事扩散得很快，佛爷害怕周围村庄都受到牵连，便带着副官赶去查看情况了。”
“佛爷只带了张副官同去吗？”
“嗯，我本来也想陪同佛爷一起，但佛爷怕长沙无人守护，让我留下等消息。”二月红一脸担忧，“现在莫医生的身体已经好转，只需静养一些时日便好。老八，莫医生我先托付给你了。”
“二爷，你要去哪？”“此蛊毒并非常物，佛爷只带了副官一人，怕是遇到险境会难以应付。”
“二爷是打算去找佛爷？ ”二月红点头。
张启山二人跟着老板来到冰库外。
“到了，里面就请二位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回去做生意。”张副官掏出一个布袋，里面碰撞出银圆的声音，老板面露喜色收了钱，“谢谢了！”收下钱袋转身便离开了。
“佛爷，那老板可信吗？”
“嗯，他只为求财，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刚才来的山路上我已经看了，确实有许多人往返的痕迹，路上也有掉落的鱼鳞。应该没有大碍。”
“好。 ”
“我们进去吧。里面是什么情况，还需要细细查看。”
“是。”
两人一走进冰库就感到很冷。“佛爷，果然很冷！”
张副官拿出客栈老板给的辣椒，张启山拿出酒壶。所以灌下一壶白酒，大口嚼碎几根辣椒。“总算暖和一些了。”
“佛爷，您看，这里都是渔民们存放的鱼虾。”二人细细查看，见四处摆的都只是一些鱼虾，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嗯，确实。这些鱼虾看起来冰冻了有些时日了，渔民们真的许久都没有打到鱼“难怪上山的路上也没有见到渔民。”
“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只要日本人一天不离开，老百姓就没有出头的日子。刚才那货郎说的话让我很是惭愧。”
“佛爷心怀百姓，待查明真相，定能给日本人痛击，也是为无辜受苦的百姓出口气。”
张启山点头，突然发现冰库深处有动静，他示意副官，副官也看向冰库深处。
从冰库深处的鱼堆里走出的竟是一个小女孩，张启山二人十分诧异。
张启山询问： “来者何人？”
小女孩毫不胆怯，学着张启山的语气顽皮地说道： “来者翠翠。”
“来自何处？”
“山下渔村。”
“所为何事？”
“来此玩耍。 ”
小女孩被张启山与自己严肃的一问一答逗乐，张启山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也放松了下来。
“先生，这洞里太冷了，我能讨杯酒喝吗？”
“有意思。”张启山取下腰间的酒壶，向小女孩抛去。
小女孩接住酒壶一饮而尽，神情愉悦，连声赞叹道： “好酒！这酒壶也很是精致！”
小女孩转手向张启山扔了一个东西， “先生，我用这个换你的酒壶。”
张启山抬手一接，他摊开手，是个银耳环，居然跟铃铛的材质一模一样。
张副官看到也很吃惊， “佛爷，这材质和那蛊毒中的铃铛一模一样啊。”
张启山看向小女孩， “翠翠，你这东西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