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探墓
“什么墙对我来说都好翻。”
“也是哦，好吧。”
张启山坐到梳妆台边的椅子上，默默看着尹新月整理行李，尹新月被盯得不敢在。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要回北平？”
“才不是！我要搬到总舵去！”
“胡闹！”
“哼，我去总舵可不是为了你，我是替丫头去照顾照顾二爷。还有，你来干吗！听说你和贝勒爷天天腻在一起，我堂堂新月饭店的大小姐都被比下去了呢。”
“我来是有事找你商量，还有，我是怕我再不来，你都要把我家给掀了。”
“你难道都不担心我的安全吗？那个姓陆的，天天派一群人在你家门口转悠，我出个门都好多人跟着，烦死了。”
“比起你的安全，我可是更担心我家房梁的安全。”
“哼。我轻得很，上吊的话，压不垮你家房梁，你就放心吧。”尹新月气鼓鼓的，继续整理行李。
“新月??新月??”见尹新月不理自己，张启山便走到尹新月身边，将她整理衣服的手按住。
“干嘛！”
“别闹了。陆渊一直盯着你，你要是搬到总舵去，那贝勒爷不是白来了，我这几晚的酒也白喝了。”
“我怕我再一个人待在你家，你就要被贝勒爷拐走了。”
张启山宠溺地看着尹新月，被逗笑， “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见不到你，我心慌嘛。”
“傻瓜。”
“哎，不知道贝勒爷和老八有没有搞定他们。要是他们谈判成功了，你就又要下墓了。我担心你。”
尹新月放下手中的衣服，泪眼汪汪地看着张启山。
窗外的光洒进房间，尹新月的脸颊被光晕包围，眼睛明亮极了。
张启山一时看痴了，他看着尹新月的脸，木木地点了点头。
尹新月害羞地笑了笑，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还不快说正事。”
张启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次小葵带给你的信，你可看了？”
“没看！”“什么？”
“哎呀，看了看了。不就要个美人嘛，都给你准备好啦。”
徐长兴酒楼的雅间中，众人已酒过三巡，气氛很是热烈。
贝勒爷已经坐到了陆渊身边，和他勾肩搭背，谈笑风生，陈皮一脸不悦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贝勒爷，齐铁嘴和贝勒爷的侍女笑着饮酒，霍锦惜则自斟自酌。
“陆长官，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呆头呆脑的勇夫，没想到和你这么投机。来，我们再喝一杯。”贝勒爷和陆长官碰杯，双方一饮而尽，“现在日本人在长沙城外虎视眈眈，我们自己人可要团结起来。我们要是也动刀动枪的，那不正好让日本人渔翁得利了。”
“贝勒爷说得是，不管怎样，不能让小日本把咱们办了。”
“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我来是个啥意思。我知道这里有座价值连城的古墓，可要是没人进得了这古墓，那下面就算有再多宝贝，也跟咱没关系。”
众人听到贝勒爷终于聊到了正事，酒都醒了大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贝勒爷是想从我这儿分一杯羹？”“欸，是强强联手！”
“怎么说？”
“你手下虽然有九门的人支持，但不管是陈皮还是霍小姐，谁下得了这墓？到现在为止，还不是毫无收获。他们如此无能，陆长官都不介意吗？”陈皮和霍锦惜听着，脸色愈发不好。
陆建勋好奇地问： “老九门的人都无法进入古墓，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虽然对下墓知之甚少，但我手下的人可都技艺超群。他们下墓绝无问题。你也知道的，我别的没有，钱却多得很，只要肯花重金，自然有高手为我卖命。”
“不是我不想和你联手，只是此事牵扯国家机密，一般人不能随便参与。”
“我呢，也不差钱，但白花花的银子谁会嫌多呢。这座古墓一旦被发掘成功，里面的金银财宝，陆长官随便拿。我从东北远道而来，主要是想见见世面，顺道要是能捞点那是更好。日军离长沙城近在咫尺，随时都会攻城。您对守城的军队，有多大信心？等日本人真要占领了长沙城，可就没你我什么事了。”
见陆渊犹豫不决，贝勒爷拍了拍手，仆从呈上一座二尺高的玉石雕成的关公像， “小小见面礼，请陆长官笑纳。”陆渊与陈皮、霍锦惜对视了几秒，陈皮会意，冲陆建勋点了点头，“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但口说无凭，有什么绝活，不如亮出来看看。贝勒爷对古墓了解不多，这地下的世界凶险万分，有命进去不代表有命出来。”
贝勒爷笑而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总舵正厅上，齐铁嘴和贝勒爷坐在一起饮茶，二人谈笑风生。
张启山带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到正厅，“让你们久等了。”
贝勒爷那挥手，“没关系，我正向齐先生请教风水问题呢。这位姑娘……佛爷，你不会背着尹小姐又找了一个吧？”
“咳。她是新月为你精心挑选的帮手。 ”
“什么帮手？”贝勒爷好奇地问。
张启山一拍手，听奴走到正厅中央。贝勒爷不解地看着听奴，“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难道她武功极好？”
张启山冲着齐铁嘴点了点头，齐铁嘴起身走到贝勒爷身边，伏在贝勒爷耳边悄凉说了一句话。
贝勒爷听完，更加一头雾水地看着齐铁嘴。
齐铁嘴狡黠地笑了笑。“听奴！”
“听说你都黏了佛爷好几晚了，尹小姐可要不开心了。”听奴复述道。
贝勒爷惊讶地看看听奴，又看了看齐铁嘴。齐铁嘴窃笑，“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没听清。”
“齐先生跟贝勒爷说，听说你都黏了佛爷好几晚了，尹小姐可要不开心了。”齐铁嘴哈哈大笑，张启山听得有些尴尬。
贝勒爷夸赞道： “好厉害的耳力！这丫头值多少钱，我买了！”
“我乃新月饭店之人，誓死忠于小姐。”徐长兴雅间中，坐在齐铁嘴身边的侍女正是听奴。
店小二敲门而入，手中的托盘上有许多鹅毛。
陈皮从座位起身，走到店小二身边，将托盘放到自己手上，示意店小二离开。
陆渊费解地看着贝勒爷。
陈皮说道： “贝勒爷，你要的鹅毛找来了，我倒想知道这微不足道的鹅毛能做什么。”
贝勒爷以眼神示意听奴，听奴从齐铁嘴旁边起身，走到雅间的一处空地，用手帕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贝勒爷起身走到陈皮身边，将托盘向空中一抛，鹅毛像雪一样纷纷落下，鹅毛全部落地的瞬间，听奴开了口， “四十三片。”
众人盯着听奴，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听奴依旧蒙着眼睛，她迈开步子，清楚地捡起地上所有的鹅毛。
陆渊起身，站在桌边看着听奴的行动。霍锦惜露出佩服的神色，起身走到齐铁嘴身边，趁众人都看着听奴，悄声询问齐铁嘴，“老八，二爷身体可好？”
“这个??二爷还在被通缉，我可不知道他在哪儿。”
“哦，你不知道啊。没事，明天就见到了。”
听奴将鹅毛尽数捡起，摘掉眼前的手帕，冲着贝勒爷嫣然一笑。
贝勒爷示意听奴来自己身边，故意打翻听奴手捧的鹅毛。鹅毛涌向陈皮，害得陈皮一直打喷嚏。
陈皮怒不可遏，“什么雕虫小技，我可不会被你蒙骗。”
陆渊拍手，大笑着走到贝勒爷面前，“有趣有趣！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就有如此耳力，贝勒爷身边真是人才济济啊。”
“还是陆长官有眼光！”
“好！您这个朋友我交了！明日，我们共同下墓。不过，给您准备的时间不多，贝勒爷可有问题？”
“没问题！明日很好，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长官！小心有诈！”
陈皮在一旁提醒道。“陆长官，管好你身边的狗。”
陆渊瞪了陈皮一眼，“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们无能，我用站在这儿听你废话吗？”
霍锦惜冷笑一声。
山边，被山石堵住的入口已经被清理出来。
陆渊携众人站在入口边等待贝勒爷。
远处，贝勒爷身后跟着一支队伍，声势浩大地向陆渊走来。
张启山、二月红和齐铁嘴站在队伍的前方。贝勒爷来到陆渊面前，陆建勋也向前迈了一步。
贝勒爷打招呼道： “陆长官这么早就来了！”贝勒爷看了看陆渊身后的人， “你的人手还真不少啊。”
“贝勒爷，您不也提早到了嘛。您的队伍，人也不少啊。”
“您谦虚了，我的人可没您的多，但却都是一顶十的高手。”
陆渊看到了贝勒爷身后站着的张启山和二月红，一脸坏笑道： “张大佛爷别来无恙啊，看来被撤了军衔，平民百姓的身份适应得还不错。”
张启山走到贝勒爷身边，“只要能报效国家，官职不过身外之物。”
“佛爷还真是看得开，那样被兄弟的徒弟踩在脚下，看来你也无所谓。”
齐铁嘴走上前来， “老九门有自己的规矩，是人是鬼，大家都清楚得很。再说，现在老九门的总舵在谁手里，还用我们说吗？”
陈皮站在贝勒爷身后，一脸心虚。
霍锦惜向贝勒爷身后张望，看到了脸上还有一些病容的二月红。
她走向二月红，怔怔地看着他，“二爷，你身体好些了吗？毒可解干净了？”
“多谢霍小姐记挂，我已经大好了。”“你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这叫大好了？”
霍锦与一脸埋怨地看了齐铁嘴和张启山， “你们怎么照顾他的！”
“可不关我的事，我可啥都不敢劳烦他。佛爷的话，我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