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徐昭容除了上学,其他时间都在她单独的小房间里配药,也是失败了五六次,最后才勉强配出来一副药,期间魏晓娥进去看了一下,吓得脸色惨白的就出来了。
其他人进去看才发现,原来徐昭容这次配药用到蜈蚣,在配药房里放了一大盆的蜈蚣,那些蜈蚣都在一个盆里还乱爬呢,可不就把魏晓娥给吓到了。
秦铭大着胆子进去给徐昭容送饭,就看到了比魏晓娥更本吓人的场面,一盆大蜈蚣,还有一大盘蚂蟥,秦铭看了都觉得汗毛竖立。
“媳妇,你先吃饭吧。”秦铭把晚饭端了进来,实在是徐昭容一忙起来,那真的顾不上吃饭。
徐昭容摘下手上的手套,接过饭碗:“我还真的饿了,儿子闺女呢?我这几天都没好好喂奶。”
秦铭:“咱家儿子闺女早就习惯了,我以为你和白昌明说要等三天,是拿乔,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忙呀。”
徐昭容大口扒拉着饭:“是啊,实在是这次的这个毒药,我上辈子根本没遇到过,好在邱师傅跟我说过这个解药的配置方法,不然更难。”
秦铭一时起了好奇:“你上辈子,邱师傅是怎么教你医术的,在西北劳改的地方,居然能让你学会这么多本事。”
徐昭容叹气:“唉,千难万险,监狱里其实病人特别多,各种各样的,邱师傅就一个个带我去把脉,然后各种病症怎能治疗,邱师傅口口相传,尤其是我针灸,那是在超过十万个人身上施针,才练就的,十年牢狱之灾,我把三位师傅的本事全部学会。”
秦铭好奇:“周师傅教功夫,邱师傅教医术,第三个师傅教你文化,你这第三位师傅到底是谁,能把你文化知识教的那么好?”
徐昭容扒拉饭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你居然是真的不知道呀?”
秦铭:“我知道?我认识吗?”
徐昭容停顿一下:“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我第三位师傅号称文圣,不是因为他在文学上博古通今,而是因为他就姓文,而且他懂的也确实能称呼为圣人了。”
秦铭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不可思议的问:“姓文?和奶奶一个姓?难道是舅爷爷?”
徐昭容点头:“虽然我文师傅自己不承认,但是我来京城以后也调查过,京城,姓文的,就只有奶奶这一家,奶奶名叫文书华,而我的那位师傅,名叫文圣华。”
秦铭:“可是家里人都告诉我,我舅爷爷30年前就去世了,怎么会在西北监狱里?”
徐昭容摇头:“那是他老人家的秘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文师傅不承认自己有家人,你以后可以问问奶奶。”
夫妻两个吃完了饭,徐昭容又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才把解药给配制出来,第二天白昌明和陈显东夫妻四个人就登门了。两家人都是打着替自家女儿道歉的名义来的,毕竟他们的女儿也确实得罪了徐昭容。
陈显东的妻子李芳芳,是个沉不住气的,第一个忍不住问:“徐同志,你真的能让我再次怀孕?”
徐昭容看着李芳芳和陈落雁:“两位阿姨,我必须提醒一下你们,你们都四十多岁了,就算能生,也是高龄产妇了,一定会有一些危险的。确定要这样吗?”
李芳芳几乎是迫不及待:“我要生,我身体挺好的,我觉得我能行。”
陈落雁沉稳很多,最后点点头:“拜托了。”
徐昭容又看向白昌明和陈显东:“关于你们被下毒的事情,你们有问过齐北川吗?”
白昌明点头:“问过了,他说这个毒他当年确实有,但是他只是帮别人配的药,至于这个药到底被用在了谁身上,他自己并不知道。”
徐昭容冷笑一声:“那你们相信吗?”
李芳芳其实是信的:“我们和齐北川到底是有亲戚关系的,他不至于害我们吧?”
徐昭容知道李芳芳脑子不清醒,转头去看陈落雁:“陈阿姨,你呢,你信吗?”
陈落雁叹气:“这些年,我们为了治疗不能生孩子,也是找齐北川看过的,若这毒不是他下的,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不告诉我们,我们的男人中毒了呢?”
徐昭容这才满意的点头:“还算是有个脑子清醒的。”说完徐昭容拿出两颗药丸:“你们先吃解药,我再给你们施针。”
白昌明和陈显东立刻吃下解药,徐昭容拿出金针,秦铭看到金针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次的严重性:“要用金针?”
徐昭容点头:“两位,把上衣脱掉。”
白昌明和陈显东有些不好意思,在一个晚辈,还是一个女孩子面前脱衣服,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想多年的期盼,两个人还是把衣服脱了,反正他们自己的妻子也在,秦铭也在。
白昌明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身体还很健壮,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的人。
陈显东年纪比白昌明小,但是身材却不如白昌明,但是在同龄人当中算是保持的比较好的。
徐昭容只说了一句:“会有些不舒服,你们忍住了。”
然后也不等两个人回答,就开始施针,12根金针,分别扎在左右胳膊各三针,小腹两针,中腹两针,上腹两针。
白昌明还好,但是陈显东身体素质明显不好,扎了针,全身都在发抖。
徐昭容看着金针上慢慢汇集了水滴,这才满意的点头:“成功了。我先给两位阿姨把把脉吧。”
针灸需要时间,徐昭容趁着这个机会,给李芳芳和陈落雁把脉,结果一把脉,还挺惊喜:“看来两位阿姨一直到现在还在想着生孩子的事情,这身体保养的很好呀。”
李芳芳有些不好意思:“这都能把脉出来呀?”
徐昭容点头:“本来我还担心你们呢,现在看来,你们的身体属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了,放心大胆的去生孩子吧,只是要记住了,不管是男是女,你们这辈子,也只能再生一个了。”
陈落雁显得很坦然:“不在乎男女,我只是想多要一个孩子。”
李芳芳则有些好奇的问:“容容呀,你们中医有没有让人可以生儿子的方子?”
徐昭容心道,有我不会给你。李芳芳看徐昭容不说话,尴尬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针灸时间到了,两个人都像是脱了水一样。但是身体都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徐昭容毫不客气的伸手:“针灸加药,一共两万。”
陈显东和白昌明松了一口气:“我们还以为要倾家荡产呢,多些容容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