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怡把东西一通乱砸,砸到整个房间找不到任何一件完整的东西。
手下的人不敢管,只能联系远在京城的齐北川,齐北川也忙完了一台手术,才有时间过问这件事。
齐北川捏了捏眉心,拨通了柏子怡的电话,电话刚接起,柏子怡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四叔,我也要做服装生意,我要和徐昭容打擂台,我要让她请倾家荡产。我要她死~~~~~~~”
齐北川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徐昭容也很想让你死!”
“四叔~!”
“够了,我提醒过你很多次,我们已经不是她的对手,如果硬碰硬,那结果只有一个,我们死,她最多失去一些在乎的人。这个结局是你要的吗?”齐北川冷静的分析。
“可是我恨,我好恨,为什么,凭什么?”柏子怡怒吼着,顺便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大腿内侧被柏子怡掐的乌青,即使这样,柏子怡依然不肯放手。
“你没资格恨徐昭容,好了,你想做生意,可以去做其他的,但是一旦徐昭容做了的,你就不许做,否则,你绝对不会是徐昭容的对手。你不是喜欢珠宝吗,那就去做珠宝行业吧。”齐北川给了柏子怡一个方向。珠宝行业,柏子怡可以拿到源头货源,绝对是一本万利的行业。
而且柏子怡也喜欢这些东西,果然,柏子怡很喜欢这些。
齐北川安慰了很久,才终于能挂了电话,满身的疲惫袭来。
齐北川看了了看日历,距离那个女人回来,还有一个多月,齐北川这些日子,不再藏拙,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京城最权威的脑壳专家。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齐北川只觉得内心不忿。这一切本该是他的,就因为他不是齐家的亲生血脉,所以这么多年,他努力藏拙,不敢表现的太耀眼。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聪明绝顶,却要甘心的屈于人下。
齐北川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窗户,任凭冷风灌进来,让自己的脑子能清醒一些。
“徐昭容呀徐昭容,你真的比我厉害呢,哪怕从泥泞中而来,你也能走出自己的精彩,不像我,东也怕,西也怕,怕来怕去,蹉跎了半生。可惜,我失去的太多了,所以这条路,我回不了头了。”
齐北川本想回家去,却在离开前接到了徐老太的电话,徐老太接起电话就哭诉:“北川呀,我可不能活了,你快点来呀,我要被欺负死了。”
齐北川隐去心里的冷意,最后还是深呼吸:“姑姑,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等我到了再说。”
齐北川开车很快就来到了徐家的四合院,一进门就听见了徐老大的哭声:“我的命真苦呀,我费心费力的把全家弄到京城来,我有什么错,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王八蛋,这是要逼死我呀!”
齐北川黑着来拿走了进去,看见齐北川进来,徐老太马上扑过来:“北川呀,这些畜生是要我的命呀,非要逼死我呀!”
齐北川冷着脸:“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桂花第一个跳出来:“有她这么当婆婆的吗,跑到儿媳妇的房间里去偷我的私房钱,被我抓了一个现行,还不承认。”
徐有才也对齐北川道:“不光是大哥家,我们家的存折,也被我妈给拿走了,她把我们的钱全部取走了。”
王桂花不依不饶:“你把钱还给我,那是我的钱,还有我的金条。你都还给我,还给我。”
徐老太委屈扒拉:“我没有,北川呀,我没拿她们的钱呀。”
蒋美霞也是冷眼:“妈,人家银行的人都说了,就是你去银行取的钱,你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不搬走,但是那些钱是我们的,您不该全部拿走。我们的孩子也都大了,也都到了嫁娶的年纪,您把我们的钱全部拿走,我们可怎么活?”
齐北川询问:“姑姑,你真的拿了他们的钱?”
徐老太冤枉呀:“我没拿,我真的没拿呀。”
王桂花急眼了,突然把徐老太房里的大衣柜打开,然后在里面翻了起来,然后翻出一个存折,一些现金,和一根金条。
王桂花拿着金条:“北川,你看看,这就是我的金条,这就是我的。”
徐老太满眼陌生的看着王桂花手里的金条:“这是哪来的,我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呀。”
王桂花急的跳脚:“你还说,你还说,你赔我金条,你赔我的钱。”说着就要和徐老太扭打起来,徐老太心里也觉得委屈,她是真的没拿呀。
“够了!”齐北川一声嘶吼,王桂花不敢再动了。
齐北川看向蒋美霞:“你去银行问过了?”
蒋美霞点头:“我问过了,大概是上个月的时候,妈她拿着我们的存折去了银行,把我和大嫂的存折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存到了她自己的存折里,然后又分三个银行,取走了钱。”
齐北川一瞬间就抓到了重点:“如果是那样的话,姑姑最少要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外面,姑姑,你可记得那一天,你在干嘛。有没有人证能证明你没去过银行?再说了,姑姑如果取了那么多现金,能放在哪里?”
徐家众人都陷入了深思,齐北川直接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过徐昭容?”
“关徐昭容什么事?”
齐北川叹气:“徐昭容就是有本事能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转走了你们的钱,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得罪过徐昭容?”
徐大芳立刻卖了徐二芳:“得罪过,徐二芳这个贱人,她把徐昭容的情况,卖给了京城的人,还把徐青川不是徐昭容亲生弟弟这件事,都说出去了。”
齐北川:“那就很好理解了,王桂花,你的钱丢了,是你女儿得罪了徐昭容,徐昭容对你的报复而已。”
王桂花却不相信:“我不相信,徐昭容都没来过,她怎么偷走我的钱。”
徐光宗突然想到:“妈,徐昭容好像来过,就是上个月的一天,她突然跳墙进来,打晕了我。”
徐老太像是抓住了主心骨:“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是被冤枉的,我的命好苦呀。我想起来了,你们说的我去取钱的那天,我和胡妹子在一起的,胡家妹子能给我作证。”
总之最后这件事稀里糊涂,没办法解决,报警也没用。
王桂花和蒋美霞只能生生忍下这个哑巴亏,至于到底是徐老太偷的钱,还是徐昭容偷的钱,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