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毒虫的数量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来,仿佛无穷无尽。尽管众人拼尽全力,但还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只毒虫瞅准机会,从凌久时的防守间隙钻了进来,速度极快地朝着他的手臂咬去。阮澜烛见状,急忙侧身一脚踢开那只毒虫,大声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退回房间!”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沙哑。
众人纷纷点头,在猛烈的攻击下艰难地朝着房间方向后退。每退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毒虫们紧紧追在身后,不断发起攻击。他们的身上已经或多或少地被毒虫抓伤,鲜血染红了衣衫。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众人狼狈地退进房间,迅速关上房门。
那些毒虫撞到房门上,发出一阵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仿佛在愤怒地咆哮。它们不断地撞击着房门,试图冲破这道阻碍,将众人吞噬。房间内,众人背靠房门,大口喘着粗气,听着门外如潮的 “沙沙” 声,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躲在屋内的所有人都被恐惧紧紧攥住,仿佛置身于一座即将崩塌的黑暗牢笼之中。毒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 “沙沙” 声,好似无数尖锐的针,直直刺入众人的耳膜,每一声都在加剧他们内心的恐惧。由于毒虫数量实在过多,它们如同黑色的洪流,迅速蔓延并掩盖了整个屋子的墙壁,甚至连屋顶都渐渐被密密麻麻的虫影所占据。那场面,宛如世界末日来临,让人绝望得几乎窒息。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唯独窗户上没有被毒虫覆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它们靠近。窗户就像是这恐怖场景中的一片奇异的净土,在满是虫影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扇窗户上,心中既充满了疑惑,又隐隐燃起一丝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般漫长,众人在恐惧中煎熬,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终于,门外那如雷般的 “沙沙” 声逐渐减弱,毒虫们似乎开始散去。又过了一会儿,当最后几只毒虫从墙壁上爬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噩梦中。直到凌久时率先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
“如果猜的没错,解毒剂可以让这些虫子安定下来!”凌久时说。
“你们真的没有找到药剂的配方?”小胖低声的说,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吓到了。
“如果有,我们早就离开了。”凌久时说。
毒虫危机的惊魂未定中稍稍缓过神来,森林各处的喇叭却又突兀地传来声音。那声音尖锐而凄惨,是一个女孩的呼救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仿佛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又将众人好不容易放松些许的神经重新拉紧。
阮澜烛眉头紧锁,神色警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有诈!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哪会平白无故传来女孩的呼救声,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他的眼神中透着敏锐的警觉,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森林里,任何异常情况都不能轻易相信。
然而,其他人却有不同的看法。小胖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说:“说不定这就是新的任务呢?之前喇叭不也发布过任务嘛,也许这次只是换了种方式。” 林悦也微微点头,眼中带着一丝犹豫:“我也觉得有可能,万一真的有人需要帮助呢?”
凌久时的脸色却变得格外凝重,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怀疑也许阮小雨也被关在那发出呼救声的地方。一想到阮小雨可能正身处险境,他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打算去寻找。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可能是阮小雨的人陷入危险而不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眼中既有理解,又有担忧:“你想怎么做,我都陪着你!”
凌久时刚抬起脚正打算出去寻人,那在森林中回荡的女孩呼救声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断,戛然而止。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刚才的呼救声只是众人的幻觉。
然而,凌久时那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另一个声音,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那声音虽断断续续,却无比熟悉,正是阮小雨的声音。“现在…… 安全了,我本…… 不打算救你,这…… 是最后一次!” 声音微弱且模糊,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隔着一堵厚重的墙。
凌久时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瞪大眼睛,试图分辨声音传来的方向。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满心疑惑,救谁?为什么说这是最后一次?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他来不及细想,只知道阮小雨的声音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牵引着他。
“你们听到了吗?是阮小雨的声音!” 凌久时急切地看阮澜烛,眼中满是焦虑与期待。阮澜烛却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啊,你是不是太紧张出现幻听了?” 阮澜烛担忧地看着他,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抚。
凌久时心中暗自思索,如果只有自己能听到阮小雨的声音,而别人却听不到,那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必定是有某种神秘而未知的东西,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阻绝了其他人的听力。这种情况让他意识到,事情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复杂和诡异。
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地方,贸然行动可能会带来不可预估的后果,而且若让其他人知晓这其中的端倪,说不定会引发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凌久时强压下内心的急切与慌乱,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笑着对着阮澜烛说:“没什么?是幻听!可能是刚刚毒虫的事情让我神经太紧张了,出现了错觉。” 他的笑容看似轻松,可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阮澜烛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但看到凌久时努力表现出的镇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这地方邪门得很,你可别太累着自己了,精神紧绷久了,容易出问题。”
凌久时连忙点头,嘴上应和着:“放心吧,我知道。刚刚确实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