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宁手腕一抖,枪出如龙,幽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凄冷的弧线,那幽蓝的弧线在空中仅是停留了片刻,便瞬间炸裂迸发,瞬间化成漫天苍蓝的火幕。
汹涌的爆炎卷起阵阵狂风,将周遭的积雪瞬间一扫而空,临近的雪地更是在高高温的融化下,瞬间化成一滩冰水,随后被其迅速蒸腾为灼灼的蒸汽。
这招原是张宁宁观察火德宗一脉惯用手段时照猫画虎琢磨出来的招数,虽不甚得机巧,也并不熟练,拿来唬人却是十分足够的。
火焰迸发而出,呈扇形快速横扫而去,如同在积雪中狂奔的火牛一样,顷刻间便冲杀到三名菲佣国青年的眼前。
炽热的气浪带着雷霆般的爆裂气息,让三名菲佣国青年脸色剧变,慌忙后撤,不敢直撄其锋。
张宁宁全然不敢停歇,再度催动炁韵顶出真火,在体表薄薄的卷上一层充当防护,单脚点地,周身动劲,一个猛冲向着火幕窜跳而去。
三名菲佣国青年向后倒退了约有一丈距离,火幕之势稍稍减小,火焰微停,便纷纷动用手中武器,挥出一道炁刃轰击火墙。
炁刃入火,发出砰砰的乱响,火焰之势愈发消弭。
“赶紧动用全力击碎这道火墙,别让那家伙跑了!她手中的那杆枪可是一件实实在在的法宝,抢夺下来与我可是大机缘!”领头者略带几分贪婪的说。
“不用你追,我已经来啦!”
话音刚落,张宁宁整个人便从火焰中猛然窜出,手中的长枪,猛然一摆。长枪仅是一动,周遭万千气象皆如同幕布一样被这一枪牵引,枪尖带有几分虎啸之势,迎风微弯却快如流星。
砰!
没有丝毫的停歇,长枪直接重重的轰在菲佣国领头青年的肩胛骨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呃啊!”
领头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向一侧侧飞而去,手中的巴冷刀也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两道寒光后,哆哆两声深深插入远处的雪地。整个人也随之重重摔在数米开外的雪堆里,左肩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
这一击,张宁宁没有丝毫的留力,但是也留了活手,若是这枪向后锁压半寸,就不是枪头砸在对方的肩头上,而是枪尖的锋芒割破对方的咽喉。
纵使如此,张宁宁就算实战能力再差,也好歹是登堂境的修行,对面这三个菲佣国的青年最高也不过是达庭境圆满,境界的差距恍若鸿沟,这一击更是用了全力,一击之下那名菲佣国领头青年的肩胛骨直接就被砸了粉碎。
虽然不至于留下什么残疾,但是好了之后,也别想像现在这般灵活了。
另外两名菲佣国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呆,仍然下意识地呆愣在原地,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在避其锋芒,疯狂逃窜的华夏国女人会突然反手,甚至还如此狠辣。
“大哥!”使短棍的青年惊呼一声,看向张宁宁的眼神充满了惊怒,但愤怒令其将牙齿咬的咯咯的直响,“臭女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使弯刀的青年则是警惕的多,赶紧出声制止。
“不要动手,这家伙咱们不是对手。”
可惜此话已晚,那时短棍的菲佣国青年已然向张宁宁冲了过去。
张宁宁此刻也不想跟他们继续拖下去,手中大枪向回一收就是一抖。
炁韵一催,枪尖火光萦绕,顺势一晃,晃住对方的双眼,紧接着一腔冷冽刺出,刺前心斜挂两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短棍架不过钩镰与长枪。
火光一晃晃的那名持短棍的菲佣国青年心头烦躁,冷不丁看着一枪刺出,先是一惊,随后猛然咬牙拿短棍向旁一磕。
张宁宁见此情形,心中一阵窃喜,短棍未曾碰上枪枪,便已经换了方位,前把一压,后把一抬,枪行向下,狠狠一枪行出。
噗!
金灿灿红灼灼的枪,如同穿豆腐一样,直接从使用短棍的青年大腿旁侧刺入,在其后方洞出,长枪一带,鲜血横流,空气中随之充满了人肉烧焦的香味。
“啊!”
持棍青年发出比领头者更凄惨的叫声,抱着被洞穿烧焦的大腿倒在雪地里翻滚,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雪地,剧痛让其几乎晕厥。
战场之上只分生死,不问输赢。张宁宁虽是个慧性仁心的女孩,但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蠢货。
全然没有丝毫犹豫,张宁宁的枪便再次刺出。
枪尖闪过一丝寒光,瞬间从持棍青年的肩胛处刺入,宝刃之下凡骨皆为朽木,没有丝毫的阻隔,更没有其他的杂音,枪尖直接从其对方的后背刺出。
张宁宁手腕一抖,长枪自那使棍青年肩胛处抽出,带出一溜血珠,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那青年连哼都没再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也不知是痛是吓。
仅剩的那名使弯刀的菲佣国青年,脸色煞白,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张宁宁如同看着一尊煞神。哪里还敢有半分抢夺法宝的念头,此刻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我…我放弃!别杀我!”
持刀青年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掏怀里的信号弹。
张宁宁斜瞥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放弃?我可没那么好心,得先让你们闭嘴才行!”
说罢,张宁宁身形一动,长枪猛然抡动,刮着一阵残风,直接向那名青年扑砍而去。
那持刀青年心中大骇慌忙拿刀格挡,可那由精钢打造的刀具在张宁宁手中这把宝枪的眼前全然就不是什么个东西,枪刃划过整柄刀就如同豆腐一样,被瞬间切开刀刃直直跌落在雪地之中,而紧随其后的枪声便已重重地落在其肩头,强大的冲击力更是将其拍跪在雪地之中,枪中混杂的暗劲更是直接将其肩胛骨的压得哀哀作响。
“求…”
“求你个死人头啊!”
张宁宁全然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一记窝心脚狠狠踢出,正中那名青年的心口上。
那名青年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整个人向后抛飞,重重砸在一块覆满坚冰的岩石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软软滑落,彻底没了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最早被击飞的菲佣国领头青年,看到此处不由得目眦欲裂,强忍着哀痛恶狠狠地嚎道,“你这么伤我们就不怕我们菲佣国吗?”
张宁宁没有回答,而是提着枪直接走到了对方的眼前,长枪一递,压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再张嘴,我就让你闭嘴!手下败将何足骁勇?焉敢在此嘤嘤狂吠,真当自己是个正当人物!赶紧把衣服脱了!”
“你…”
菲佣国领头青年刚想说话,话就被冰冷的枪尖硬生生堵了回去。
张宁宁的眼神或多或少有些色令内荏,向着谁也能看出来她不敢杀人。但这菲佣国这名青年并不敢赌,毕竟有很多的佛门修行都是一脸的慈悲,满目的慈祥,一边口里喊着阿弥陀佛,一边将敌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尤其是现在,张宁宁的强奸就压在自己的喉咙上,但凡自己说个不四,说点不该说的话,那可就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了,届时把命丢了那可就亏了。
菲佣国领头青年羞愤的艰难坐了起来,用自己仅存的一只完好手臂艰难地将身上的棉服扒了下来,不情不愿的将衣服丢到了雪地里。
张宁宁也不去看,而是继续拿枪顶着他。
“你的信号弹呢?拿出来放了!对了,还有那边两个,别逼我动手!”
“你…”
张宁宁枪尖微微用力,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菲佣国领头青年浑身一僵,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被恐惧压了下去。只能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信号枪,艰难地举起,扣动扳机。
“啾,嘭!”
一发绿色的信号弹拖着尾焰升空,在黎明前的灰蓝色天幕上炸开,格外显眼。
“还有他们两个的!”张宁宁斜了一眼对方另外两个昏迷不醒的同伙,“别跟我耍花样!”
领头青年脸色灰败,认命般地爬到同伴身边,摸索出其身上的信号弹,一一发射了出去。
三颗绿色信号弹先后升空,如同三盏宣告退场的灯。
做完这一切,领头青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雪地里,眼神空洞。这次峰会,他们算是提前出局了,而且是以一种极其狼狈的方式。
张宁宁不再理会对方,而是慢慢倒退到那件被丢弃的棉服旁,用枪尖挑了起来。这是一件灰白色的雪地迷彩棉服,虽然沾了雪污,但比自己那身明黄色的醒目棉服要好太多了。
正好这件棉服比较大些,直接套在自己那身明黄色的棉服外面刚刚好,虽然有些笨重,但是那股温暖却是前所未有的,只不过这衣服还带着原主人的体温和一丝汗味,不过张宁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的穿就不错了。
“我们已经退场了,也该放过我们了吧!”那名菲佣国领队青年哀怨地说。
“不!”张宁宁轻轻勾起了嘴角,“我还需要一条裤子,脱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
菲佣国领头的青年刚要开口,一阵炁刃裹挟着强烈的冷风瞬间从其身侧凌厉的划过。
“我说过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