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巨响,飞行器的机身瞬间被击穿,火花从破损的外壳处喷涌而出,电线短路的滋滋声不绝于耳。控制台彻底黑屏,操纵杆失去了反应,飞行器像一片失控的落叶,开始快速下坠。黄海试图拉起操纵杆,可手臂却被剧烈的颠簸甩得生疼,汤泊紧紧抓住旁边的扶手,身体随着飞行器的下坠不断晃动,头发被气流吹得凌乱不堪。舷窗外的黄绿色山脉快速接近,最终“轰隆”一声,飞行器重重地撞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树木的断裂声和金属的扭曲声混杂在一起,随后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黄海缓缓恢复意识。他感觉头上套着一个粗糙的麻布头套,刺鼻的尘土味钻进鼻腔,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勒得手腕生疼。身体下方是冰冷潮湿的地面,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头顶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雨点打在铁皮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道微弱的蓝色微光从右侧传来,透过头套的缝隙,他隐约看到那是仓库破损的天窗,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灰尘在微光里缓缓飞舞。
“如果我们是地球上那个有名的逃脱大师,现在肯定已经逃出去了。”黄海尝试着扭动身体,后背蹭过地面的碎石,传来一阵刺痛。他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肩膀时不时会碰到对方的胳膊,不用想也知道是汤泊。
汤泊的身体也在不停扭动,手腕用力挣扎着,试图磨断绑在手上的麻绳。她的动作比黄海更有章法,每一次扭动都精准地蹭过地面的粗糙石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也许在你的下一个任务里,你应该邀请他参加,这样遇到危险时,就不用靠我们自己磨绳子了。”她的语气依旧冷静,但仔细听能发现,尾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长时间的挣扎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那个魔术师,总是出现在星际娱乐节目里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刘?好像是这个姓。”黄海一边努力转动手腕,让麻绳在石子上摩擦,一边回忆着,“他可不是普通的魔术师,是个‘逃命的艺术家’。我以前在地球看过他的纪录片,他能从任何类型的困境中逃脱——粗麻绳、铁链、甚至是密封的金属箱,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总能找到办法。”他的手腕已经被麻绳磨得发红,渗出淡淡的血痕,但他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摩擦的速度,“要是他现在在这儿,说不定早就把绳子磨断,还能找到仓库的出口了。”
汤泊没有接话,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后背靠得更稳,然后将手腕对准地面一块凸起的尖锐石子,用力一蹭。麻绳发出“嘎吱”的轻微声响,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她侧过头,透过头套的缝隙看向黄海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麻绳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仓库里只剩下雨声、呼吸声和挣扎的声响,沉闷而压抑,却又透着一丝不肯放弃的倔强。
(“讲吧,麦格。”黄海一边驾驶着飞行器一边回应道。
“我们发现一艘船正迅速接近你。”麦格的声音说道。
“我也发现了。”黄海看向一边扫描仪说道,“某种带翼飞行器。”汤泊看着扫描仪说道。
“那个大臣是否说他们会遣送一个护送卫队。”黄海正说着飞行器突然一阵剧烈晃动,让两人身子都为之前倾。
“我想他们不是护送卫队。”汤泊查看着飞行数据说道。
“外星飞行器,减少推进力,调整方向。”麦格提醒道。
“我正在躲避。”黄海操纵着飞行器一边回应。
“准备好等离子武器。”黄海纷咐道。
随着汤泊的一阵操作,她说道:“准备完毕。”
“开火!”随着黄海的声音,两股离子飞弹向着对面飞来的外星飞行器射去。但是却被对方躲开并且一个翻身回旋来到黄海的飞行器身后射出两道光线正中机身。
“啪~!”顿时飞行器里一阵晃动,火花四溅飞行器已经无法正常使用了。
星球上的雨击打在这间仓库的房顶上,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蓝色的微光射入这里带到一线光亮。
“如果我们是地球上那个有名的逃脱大师肯定能逃出这里。”黄海说道,头上被套上了头套的两人背靠背的双手绑着坐在了地上。
而汤泊则不停的想要摆脱扭动着身子与手腕,她一边用力挣脱着一边回应黄海的话:“也许在你的下一个任务里,你应该邀请他参加。”
“那个魔术师总是出现在节目里叫什么来着,刘……反正是一个魔术师,一个逃命的艺术家。他之所以着名是因为他能够从任何类型的困境中逃脱出来。绳子,铁链,任何东西。”黄海也在努力挣扎着手上的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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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不太可能。”汤泊的声音从麻布头套后传来,依旧冷静得像在分析数据,只是尾音里的喘息稍重了些——她刚用手腕的血痕蹭开麻绳一道更深的裂痕,却在听到黄海的话时暂时停下动作,“人类的身体结构与逃脱大师一致,我们现在的束缚强度,即使是专业人士,也需要至少十分钟才能磨断麻绳,而我们……”她微微侧头,听着仓库外隐约传来的飞行器引擎声,语气多了几分现实,“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就是他被称为魔术师的原因——他总能在别人觉得‘不可能’的时候找到办法。”黄海不服气地反驳,手腕继续在地面的碎石上快速摩擦,粗糙的麻绳已经被血渍浸得有些发暗,“我记得纪录片里,他曾在水下被铁链绑着,周围只有三分钟的氧气,最后还是靠分解铁链的锈迹打开了锁……”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从仓库门口射来,瞬间穿透了黑暗!光线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仓库里的沉闷,空气中的灰尘在光里疯狂飞舞,雨点被光线照亮,变成了一道道细长的银线,斜斜地砸在地面的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黄海和汤泊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头套下的眼睛被强光刺得生疼,原本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