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在这里,才不在乎,我知道我安全得很。”杜瑶不担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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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突然变得嘶哑,监控室里猩红的应急灯在墙面投下斑驳的阴影。沈涛的手指悬在操作台上,冷汗顺着手腕滴落在泛着冷光的金属按钮上。“我想我会……他回来了。”他猛地转身,后颈的汗毛因屏幕里晃动的身影而全部竖起。
杜瑶的医疗箱当啷落地,绷带和注射器散落在地。两人跌跌撞撞冲向防爆门,正看见作家踉跄着撞进来,风衣下摆沾满荧光蓝的数据流,像是被某种液态金属泼溅过。他的镜片布满裂痕,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血痕,却死死攥着那支从不离身的钢笔。
“把门关上。”作家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沈涛的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门把,就听见门外传来玩艺师悠扬的笑声,混着齿轮转动的嗡鸣,如同毒蛇吐信般渗进门缝。
“怎么样了?”沈涛的声音发颤,目光扫过作家染血的袖口。作家靠在墙上,用钢笔在地面划出歪歪扭扭的符号,每一笔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没用。”他的喉结滚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带着荧光的血沫。
“他都做了什么?”杜瑶蹲下身,医用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作家后颈浮现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寄生的藤蔓。作家盯着自己在地面投下的阴影,钢笔尖深深扎进混凝土里:“如果我们毁掉玩艺师,就会毁掉这个世界。”
“那样不好吗?”沈涛踹飞脚边的急救箱,金属箱体撞上墙面发出巨响,“这个鬼地方让我们差点死了十几次!”杜瑶咬着嘴唇,脖颈处褪色的防辐射贴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肯定是好事一桩吧。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作家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他摘下破碎的眼镜,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我想你们还没搞清楚情况。”他用钢笔尖指着天花板疯狂闪烁的警报器,“随着游戏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门之外的一切都会消失。如果我们在外面,也会随之消失。”
杜瑶的呼吸停滞了。她想起三天前误入这个空间时,入口处那些不断坍缩的星云投影——此刻那些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重现,与作家后颈蔓延的黑色纹路重叠。“但是我们已经获胜了,可这些还没发生。”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会发生的。”作家将钢笔狠狠折断,墨水在地面晕开,形成类似汉诺塔的图案,“在我们走出门去,走完汉诺塔最后一步的那一刻,就会发生。”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像他一开始设计的那样。”
沈涛一拳砸在操作台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为什么他不放我们走?他不会希望自己也这样毁灭吧?”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啸,整个房间开始剧烈震动,漂浮的医疗用品撞上天花板又坠落。
作家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发出一声苦笑。他弯腰捡起半截钢笔,在墙面写下扭曲的字符:“他不会毁灭。”随着字迹浮现,墙面的金属突然扭曲成镜面,映出玩艺师在棋盘前优雅微笑的倒影,“因为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异常代码。”
(“我想我会……他回来了。”沈涛回头看向监控屏幕说道。
两人迎过去,只见作家进到了门里:“把门关上。”作家说道。沈涛依言操作将门关上。
“怎么样了?”沈涛问。
“没用。”作家说。
“他都做了什么?”沈涛不解的问。
“如果我们毁掉玩艺师,就会毁掉这个世界。”作家说。
“那样不好吗?”沈涛不解的问。
“肯定是好事一桩吧。这个世界糟糕透了。”杜瑶也说。
“我想你们还没搞清楚情况。”作家听两人的话知道两人还不知道这里的风险。
“随着游戏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门之外的一切都会消失。如果我们在外面,也会随之消失。”作家为两人解释道。
“但是我们已经获胜了,可这些还没发生。”杜瑶说。
“会发生的,在我们走出门去,走完汉诺塔最后一步的那一刻,就会发生。”作家说道。
“为什么他不放我们走?他不会希望自己也这样毁灭吧?”沈涛说道。
“他不会毁灭。”作家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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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器发出垂死般的呜咽,监控室的墙面开始渗出细密的水珠,在猩红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紫光。杜瑶的手指死死抠住操作台边缘,褪色的防辐射贴在剧烈喘息中微微起伏:“但是一切都没了,他怎么能独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医疗箱里滚落的注射器在地面上不停打转。
作家用半截钢笔刮蹭着墙面,金属与混凝土摩擦出刺耳声响,被他划出的汉诺塔图案正诡异地吸收着墨水。“如果玩艺师输了游戏,他的世界便会消失。”他顿了顿,笔尖突然折断,“但他还有重建新世界的能力。”断裂的钢笔尖弹落在地,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杜瑶猛地踢飞脚边的急救箱,箱体撞上墙面炸开,绷带如惨白的舌头垂落:“怎么会这样?”她脖颈处褪色的防辐射贴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泛着青紫的皮肤,“我们在鬼门关走了十几次,他却能拍拍屁股重来?”
沈涛一拳砸在操作台,震得所有屏幕雪花乱闪。他看着自己指关节渗出的血珠在金属表面蜿蜒成诡异的符号,突然想起三天前玩艺师说“规则即牢笼”时,嘴角那抹扭曲的笑。“因为玩艺师是永生的。”作家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他已经活了千万年,当然,极少情况下,他会输掉游戏,然后必须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失去他创造的世界?”沈涛弯腰捡起钢笔尖,金属在掌心沁出凉意。作家盯着地面逐渐消散的汉诺塔图案,镜片后的眼睛映着猩红的应急灯:“是的,不过他自己却毫发无损,他会永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