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闪过，领航者女卫的虚影出现在韩梦冉和李云舟面前。
“指挥官阁下。”
陆飞燕的虚拟影像微微欠身。
“嗯。”李云舟点了点头，“陆飞燕少将，你要向我们说明什么情况？”
“两位指挥官。”陆飞燕说道，
“我在通讯中心接到了来自云霞座超星系团星澜联邦苍红帝国西芒星域塔绪星驻守战星的最终通讯请求，发起者是领袖卫队成员莫娜中校，身份识别序列号RAcc。”
“莫娜中校声称文明领袖回归，并且就在她的身边，申请我前往确认。”
“我前往确认无误，但由于在此之前我未曾与领袖见面，所以无法进行最终确认。”
“另外，领袖下达指令，让两位指挥官前往该坐标与他相见，或是向他提供两位指挥官的所在地坐标。”
“请两位指挥官指示。”
陆飞燕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叙述了一遍，没有添加任何主观猜测。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位于塔绪星的那位文明领袖是真的？”韩梦冉问道。
“是的。”陆飞燕说道。
“有什么证据。”李云舟也问道。
她们听到文明领袖回归的消息，并没有激动和惊讶。
在过去的岁月中，这样的消息太多了。
秦晋离开的时候，领航者文明的复苏水平还很低。
还需要依靠挖掘星球来收集物质，才刚刚开始建造恒星天幕雏形。
大部分科技都还处于封锁状态，武器装备尚且限制于恒星系统内部。
高级文明早已在无意识间截获了秦晋的信息。
领航者文明复兴初期，遇到过不少打着文明领袖旗号招摇撞骗的欺诈者。
他们能够将秦晋这个人完美的复刻出来，从面貌到基因再到记忆，都与真实的秦晋一模一样。
一些领航者女卫都陷入了骗局。
只可惜，假货始终是假货。
在见到过秦晋的女卫面前，无法以假乱真。
韩梦冉更是知道领航者文明和秦晋之间最底层的关联，不可能上当受骗。
在将这些试图“捡漏”的文明毁灭一批，重创一批之后，这种隔三差五冒充文明领袖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即便如此，宇宙中也时不时冒出一些“领航者文明领袖”，一次比一次像真的。
领航者女卫受骗，闹到文明总部，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李云舟的第一反应是寻求“证据”。
“他持有文明信物【帝国荣光】。”陆飞燕回答，“该信物是规则器物，据我鉴定，极有可能是真品。”
“规则器物【帝国荣光】？”李云舟点了点头，“仿造起来很难，但并非不可能。你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帝国荣光，鉴定结果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所以，还有其他证据吗？”
“这……两位指挥官，你们或许可以亲自前往查证。”陆飞燕说道。
“光凭这一点，不足以说服我们。”李云舟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本次通讯可以终止了。”
宇宙局势在邪神的搅动下，愈发波云诡谲。
可以在文明最高通讯中心少将通讯员面前以假乱真的“文明领袖”，极有可能是虚空邪神或者其他高级文明布置的阴谋。
陆飞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在她心目中，最直接的证据，其实并不是文明信物帝国荣光，而是秦晋对领航者女卫的掌控权限。
对秦晋那种从基因到灵魂深处的信任与臣服，才是她决定上报最高指挥官的最有力支撑。
可是，所谓的“权限”，只不过是她的自我感觉而已。
对于少量智慧生命的“权限”，可以用影响认知的手段改写。
甚至因为智慧生命具有自我意识的缘故，有时候改写起来比机械单位还要简单。
虚空邪神最擅长的手段，就是更改认知。
“等等——”
韩梦冉突然说道。
“怎么？”李云舟看向她。
“指挥官？”陆飞燕露出希冀的眼神。
“你认为文明领袖为真，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韩梦冉说道，“是否因为他对你有绝对控制权，你不想也无法拒绝他下达的命令？”
陆飞燕身躯一颤，随即说道：“是的，指挥官，我返回总部之后，会申请进行灵魂检定。”
“暂时不用。”韩梦冉摇了摇头，“我会给予你双向空间跨越权限，你去将目标人物接引至文明总部边缘范围，我会负责进行最终核验。”
“是！”陆飞燕大喜过望，“我这就去！”
虚拟影像瞬间消失。
“梦冉，你这是……”
“我知道你的顾虑。”韩梦冉说道，“如果该目标是虚空邪神策划的阴谋，那么文明总部会给予他最终的审判。别忘了，文明总部才是领航者文明的终极战力。”
“有必要吗？”李云舟眉头微蹙。
“有必要。”韩梦冉摆了摆手，“有些东西，你不懂。”
其实，帝国荣光，并不是检测文明领袖真伪的手段。
她当初送出的帝国荣光，并不一定能够成功到达秦晋身边。
甚至，到了她这个层次，想要复制出一模一样的帝国荣光，也并非难事。
但是，有一样东西，是无法伪造的。
……
行星防御壁垒中。
陆飞燕睁开眼睛。
“怎么样了。”
在场的其余三名领航者女卫急切的看向她。
秦晋也向她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幸不辱命。”
陆飞燕微微一笑。
“她们什么时候过来？”秦晋问道。
“领袖，两位最高指挥官暂时有事无法离开。”陆飞燕说道，“她们让我接引您前往文明总部。”
“这样啊，也行。”秦晋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对了，我刚才问过了，这玩意儿好像没有空间传送功能。”
“你可以直接把坐标给我。”
他刚才查询了一下，行星防御壁垒是规则级机械单位，内部加装了规律干涉模块，但并没有定向传送功能，也没有记录总部坐标。
资料库的解释是：
行星防御壁垒为独立作战单位，通常执行远距离巡守任务。
为防止敌方单位攻破行星防御壁垒的数据库之后，反向入侵重要区域，所以进行了该设计。
“刚才总部已经许可了传送权限。”陆飞燕说道，“领袖，请跟我来。”
说罢，她在半空中轻轻一拉。
一道淡蓝色光门出现在舱室中。
随后，她站在光门旁边，躬身致礼。
“领航者文明的总部？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秦晋心中抱着些许好奇，踏入了光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