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这个赏金猎人团长也是输在轻敌上,否则也不会白白搭上三支小队人的性命。
他将这一切的缘由都归结于金沙基地长身上,愤怒地轰开金沙基地的大门,找到他们的基地长,用晶能枪抵在他的头上咬牙切齿地诘问他,为什么不将孔昭意的实力交代清楚。
最后,在一番来回拉扯之后,赏金猎人团长成功将报酬的价格提高了一倍。
拿到了更多报酬的团长,回到自己的地盘就开始挑选人手,准备将孔昭意一举生擒。
他不仅要从金沙基地那里得到丰厚的报酬,还要将孔昭意捏在手里,好好折辱她之后,再杀掉她。
然而就这么想着,这个臭名昭着的赏金猎人决定由自己亲自带队,带上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亲手将孔昭意抓回来。
直到此时,他依旧没有对孔昭意的狡猾程度有个清晰的认知,认为只要自己带去的足够强劲,就一定能达成所愿。
但当他带着自己最信任的5个手下进入孔昭意藏身的山林时,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之前接下金沙基地的这个任务之后,他手底下负责情报的人也去调查了一下孔昭意。
虽然她的行踪飘忽不定,也从不接受任何基地任何团体的招揽,但因为她之前越级击杀异化鱼的事情太过惹眼,她的异能也还是被人披露出来。
但仅仅是一个空间异能并没有让赏金团长产生任何危机感,在普罗大众的认知中,空间异能者也不就过是个可移动的人形背包罢了。
所以,那个赏金猎人团长最终也只不过是带了五个手下,一起进入孔昭意藏身的山林。
原本他们一行六人志得意满地出发,更是有一个速度异能者扬言,会在日落之前将整座山翻遍,把孔昭意抓出来,一路拖着带回他们的据点。
然而,这样的志得意满在进入山林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就消失了。
或许是孔昭意藏身其中自由进出,让他们低估了林子里的危险系数。
那些异化植物不仅会在人类放松警惕的时候搞偷袭,还会悄无声息地改变那些路径。
所以,当赏金猎人团长带着手下进入山林后不久,他们就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高大的异化树,层叠的枝叶遮天蔽日,让人无法辨别东西南北,也让人没办法看清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不是队友。
很快,跟在团长身后的几个人就渐渐地迷失在林子里,被分隔开来。
六个人中四个人都被单独隔开,只有一个专属于团长的辅助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被异化植物单独隔开的几人,在四处乱撞的过程中,被孔昭意和长生撞到,很快就取了他们的性命,扒光了他们身上所有能用的东西。
然后二人依旧朝着河边方向走去,仿佛途中只是遇到了四只小蚂蚁一样。
当那个赏金猎人团长找到孔昭意的时候,她正和长生提着存水的容器朝着河边走。
她的空间里已经没有饮用水了,在离开这个山林之前,她们需要多存一些水。
长生还在蹦跳着和孔昭意说着害怕再次被洗的康乐跑得有多快,忽然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旁边一棵参天大树被拦腰捶断,粗壮如成年大象身体一般的树干缓缓朝着孔昭意二人倒下。
反应灵敏动作迅速的长生推了孔昭意一把,然后自己也借着惯性,朝着另一个方向避开大树。
二人险险避开倒下的树干,迅速拔出武器,准备迎战。
赏金猎人团长拨开灌木丛现身时,阴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一般扎在孔昭意的脸上。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个竹竿似的精瘦女孩。
当视线扫过对方胸前的徽章时,空扎奥义鼻腔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
她利落地撑地起身,右手从空间中抽出一柄定制的长刀,左手上则是随便挑了一把从那四个被干掉的倒霉蛋儿身上收缴来的战利品。
红色的刀柄下,赏金猎人团的金属挂坠在林间昏暗的光线里划出一道弧线。
赏金团长面部肌肉肉眼可见地绷紧,孔昭意唇边那抹笑意反而更深了。
任谁被他们追着咬了许久,也要溅出三分火气来了。
刀锋破空的尖啸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孔昭意足尖点地疾冲,丧尸群里淬炼出的轻盈身法让她像片刀刃一般掠过地面,寒光直取对方右臂。
但对方能在末世之中拉起队伍自然也不是草包。
他攥紧左拳,裹挟着风声直袭太阳穴,沙钵大的拳头在孔昭意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格挡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尺骨发出脆响,那把挂着赏金猎人吊坠的刀脱手飞出,笔直钉入土石的姿态,活像道劈开生死线的血色界碑。
孔昭意借力后撤,稳住身形,此刻才算是真正认清自己的对手。
小山般的肌肉群在皮下滚动,每道伤疤都彰显着他丰富的实战经验。
方才若是孔昭意反应再慢上半秒,真的轰在她的头上,这会儿碎的的就不是胳膊,而是她的颅骨了。
孔昭意愣神的这功夫,那个赏金团长得意一笑,将自己的皮衣外套脱下甩给身后的辅助。
那个一直躲在后面,竹竿一样不起眼的女孩赶忙接住皮衣,再次缩回那个断掉的树桩旁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赏金团长。
赏金团长狞笑一声:“哼!小娘们儿还挺泼辣,爷爷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绝对力量!”
话音刚落,那个赏金团长本就壮硕的肌肉突然诡异地膨胀了起来,宛如正在启动的杀人机器。
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孔昭意对危险的感知向来敏锐,她此刻察觉出了一丝异常——似乎这人的气势比刚刚更盛。
而且那肌肉的膨胀也十分不寻常,即便是顶尖的力量强化异能者,也不会这样二次膨胀。
除非……
孔昭意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藏在树桩后面的那个女孩,微微眯了眯眼。